巧合的是,隔壁那位擅长养兰花的姑娘恰好也姓林,这使得肖**对“林”这个姓氏莫名增添了几分好感。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她垂眸,语气冷淡,眼神透着疏离。
陈悦微微一愣,精心雕琢的妆容下,尴尬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她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您就一点儿都不关心?”
“我早就表明,对叶君临的事情毫无兴趣。”肖**缓缓抬眼,眉峰微挑,眼角那细微的细纹里仿佛浸着三分彻骨的冷意,“陈女士若想利用我去影响他,恐怕是找错人了。再见。”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地合上,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没给陈悦留下丝毫反驳的机会。
被拒之门外的陈悦,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板,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这股愤怒全部发泄在这无声的门板上。她双手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这才踩着那双细高跟,一步三颤却又故作优雅地转身离去。
此时,张婶提着菜篮子慢悠悠地回来,一眼便瞧见肖**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之中。
张婶微微一怔,赶忙凑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君临谈恋爱了。”
张婶当场愣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忍不住骂道:“这君临少爷也太不懂事了!谈恋爱怎么也得带姑娘来见见您啊!真是......”
“他喜欢就好。”肖**打断了她的话,指尖轻轻拨弄着秋千的绳索,秋千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只是觉得小梓轩可怜。”
张婶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这是将自己的经历代入到了小梓轩身上。犹豫了片刻,张婶缓缓蹲下,握住肖**的手,那掌心还带着刚买的青菜残留的潮气:“夫人,君临少爷不是那种人。”
“他或许没有那份心思。”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自嘲与悲凉,秋千在她的晃动下,摇晃得更加急促,“可这家里啊,当妈的位置太金贵了。没听过那句话么?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曾经的肖**可不是这样,一旦认准了一个人,便会掏心掏肺地去信任。可自从先生出了那档子事,她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凉透了。如今的她,怕是再难轻易相信任何女人了。
张婶自然也明白,豪门家主的位置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无比金贵。要是君临少爷成了家,新少奶奶再生个儿子,哪个当妈的会不偏袒自己的亲儿子呢?更何况还要继承叶家庞大的产业!
“小梓轩有自闭症,硬要他担起家族的担子,实在是太为难他了。”张婶无奈地叹气道,“君临少爷不是说过吗,从没打算让小梓轩接叶氏的班。”
肖**一怔,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哦,小梓轩有自闭症。半年前她偷偷去看那孩子,只见他一个人缩在角落,眼神中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漠与疏离,跟谁都不亲近。她凑过去想要搭话,可人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话是这么说......”肖**又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失落,“可要是他肯亲近我,跟着我长大,对谁都好。可......”
可那孩子根本不愿意跟她。
“张婶,”肖**又轻轻叹一声,抬头看向张婶,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给叶君临打个电话,让他带小梓轩来见我。”
张婶眼睛一亮,这可是夫人搬离叶家后,头一回主动找君临少爷!她忙不迭地应下:“好嘞!”说完,便转身跑回屋去打电话,那急切的步伐仿佛带着一种希望的力量。
只剩下肖**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天空,往事如同被风吹散的紫藤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进她的记忆里。
还记得发现丈夫出轨那会儿,她铁了心要离婚。可就算离了婚,儿子也带不走——那会儿叶君临的爷爷还在,是叶家的家主。老爷子亲自带着叶君临,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哪肯轻易放手。
她那时觉得人得为自己活,所以哪怕知道儿子带不走,也坚持要离。叶家的老夫人让她先去国外玩半个月,回来再做决定。她应了,收拾好行李便毅然决然地走了。
哪知道亲妈刚离开,小三就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在国外听说风声时,她也担心过叶君临的安全,可想着那是叶家的血脉,总不会出什么事。这么安慰着自己,她在国外痛痛快快地玩了十四天,才优哉游哉地回来。
回来后还是要离婚。
丈夫说跟小三是真爱,就算不离婚,他们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才不要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宁可退一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骨子里的傲气,让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推开门的瞬间,满屋子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交头接耳的声音如同嗡嗡的苍蝇一般传入她的耳中:“真可怜,夫人的名分给人抢了,连儿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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