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川刚朝着训练馆方向挪动了两步,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蹿出,将他拦了下来。楚阳双臂抱胸,隐没在阴影之中,那下压的眉峰,仿佛两座陡峭的山峰,整个人宛如一块历经岁月雕琢的镇宅青石,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霍廷川,师父早就有言在先,外门弟子禁止进入训练馆,这规矩你比我还清楚吧?”他板着脸,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规矩就是规矩,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破!”
清风武馆的规矩,霍廷川早就摸得透透的——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学习真功夫,外门弟子连训练馆的门都别想摸一下。他今天绕到这儿来,不就是想瞅两眼内门弟子的独家功法吗?此刻,他心里暗自嘀咕:“唉,这破规矩,什么时候能改改啊,我就看一眼,又能怎样。”
被拦住的霍廷川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楚师兄提醒得是,我这记性,一忙起来就把规矩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行,我这就去外头坐会儿,喝杯茶醒醒神。”
楚阳没搭话,只是冷冷地冲他点了点头。两人在外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个钟头,从武馆新招的小徒弟聊到云城最近变幻莫测的天气。霍廷川表面上笑眯眯的,心里却一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终于,他起身告辞,那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鬼鬼祟祟地转道去了袁家。
袁建奇正在健身房里举杠铃,那古铜色的胳膊上,肌肉像一条条盘踞的蟒蛇般隆起,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感。“哐当”一声,他将杠铃狠狠砸进架子里,那声音震得地板都跟着颤抖起来,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
霍廷川一推门,就被这震天动地的架势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心里暗暗叫苦:“妈呀,这袁建奇看着就不好惹,单挑的话,我能不能赢他还真得打个问号,我在清风武馆学的那点功夫,大部分都是花拳绣腿,根本派不上用场。”但他很快又给自己打气:“怕什么,我是为了武馆,一定得把这事儿办成。”
“袁先生,贸然来访,多有得罪。”霍廷川强装镇定,整了整西装,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像塑料花。
袁建奇最烦这种虚头巴脑的客套,他抄起瓶矿泉水,“哗啦”一声从头浇到脚,水珠飞溅,冲掉了一身的热汗,这才瓮声瓮气地开口:“霍廷川,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霍廷川整了整西装袖口,在真皮沙发上坐得笔直,活像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袁先生,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笔大生意。”
袁家和清风武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能有什么生意?袁建奇眯起眼睛,像一只警惕的猎豹:“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您那跑车俱乐部最近的生意好像不太景气吧?”霍廷川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那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我们清风武馆想买下来,您看怎么样?”
袁建奇身后的手下一听,顿时炸了毛,像一群被激怒的公牛:“什么叫不景气?我们俱乐部赚的钱能堆成山!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霍廷川扫了那手下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袁先生,您手下这规矩,似乎有点不太懂礼貌啊。”
袁建奇伸手拦住要发作的手下,抄起条毛巾擦了擦汗,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耐烦:“说吧,到底什么生意。”
跑车俱乐部听起来好听,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地下赌车场。收着入场费的赌场能不赚钱?尤其是最近Jordan一来,来看热闹的人多得像蚂蚁搬家。沈逸飞这月排了十场赛,林婉晴肯定得上,就算不赌钱,光卖门票都够赚得盆满钵满了。合着霍廷川是盯上这块肥肉了?
“王立算是我罩的人,现在瘫在医院下不了床。”霍廷川又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威胁:“我也不追究谁的责任,就是我自己特别爱赛车,想把这俱乐部盘下来。”
袁建奇咬得后槽牙咯咯直响,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开价?”
“八十万。”霍廷川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哈?”袁建奇差点笑出声来,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八十万能买那块地?云城寸土寸金,就算是郊区,那么大一块地八十万够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霍廷川不慌不忙,轻轻吹了吹浮叶,那动作悠闲得像在自家花园里喝茶:“二十年前您买那块地,不就花了八十万?”
袁建奇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霍先生要是来逗我玩,现在就请回,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
“话我放这儿,您慢慢琢磨。”霍廷川起身要走,还不忘回头挑衅地看了袁建奇一眼:“袁先生,您可要想清楚了。”
袁建奇冷笑一声,那笑声充满了不屑:“缺银子直说,我赞助你点,犯得着来这儿讨?寒碜不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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