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第65章 越冬工作

崔章一来，劈头就将一个望远镜递给秦川。

“秦先生，这是和晋阳殿下敲定的望远镜。”

秦川接过来把玩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你们商量着来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便把望远镜又递了回去。

崔章脸上挂着一丝苦笑：“这可商量不了了，殿下三天两头地哭，我这脑袋都觉得不稳了。”

秦川笑出声：“陛下圣明，不会为难你的。”

崔章收起望远镜，清了清嗓子，转入正题。

“秦先生，您这庄子……冬天还要继续开工吗？”

“自然。”秦川答得干脆。

崔章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先生还是得早作打算，粮价快涨起来了，得抓紧屯粮。”

“我已经屯了一些了，能顶一阵子，应该问题不大吧？”

“怕是不够。”崔章神情凝重，“今年入冬之后，粮价可能会涨五成，而且……先生您这里，恐怕还要被‘重点照顾’。”

秦川眉头微皱：“崔大人，您怎么提前就知道了？”

崔章看着秦川的眼睛，没说话。

秦川眼睛一瞪，半张着嘴：“您家……也有份？”

崔章点点头。

“那为何还要针对我？”秦川紧盯着他，语气不解。

“秦先生想做什么，已经有了端倪。难道……还不明显吗？”

秦川握了握拳头，心中暗想：“果然，没人是傻子。”

片刻后，他站起身，郑重拱手：“多谢崔大人提醒。”

崔章也起身回礼：“秦先生所行之事，老夫佩服。但也还请量力而行。”

说完这句，崔章便转身离去。

秦川虽然知道自己会被粮商盯上，但却并没有急着屯粮。因为没用——如今秋收已过，粮食入库，除了粮商手中，市面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粮。这帮人，是绝不会轻易吐出来的。

等到庄子的假期结束，工人们如期而归。秦川很欣慰：没有人为了占便宜蜂拥来庄子过冬，只有约三成家境实在困难的，表示希望能带家人一同过来过冬。

对此，秦川非常满意。有的家庭人口多，实在拿不出“人头费”，秦川也大手一挥，答应可以先欠着，等开春再还。

而那些没带家人来的工人，秦川也给予福利：每月固定发放煤炭，还免费送了一些砖头，方便他们回家尽快搭建煤炉。

杜荷和赵节也正式上岗，开始安排众人的居住问题。

至于住房，秦川的办法很“接地气”：借助砖窑余温，在地面下挖半地下室，再在上方搭建简单的砖瓦结构。住房大小依人头分配，有严格的控制。

所有人不得私自开伙，一律在食堂集中就餐，统一供应。

虽然制度看起来苛刻，但因为每日都有免费食宿，大家也都安然接受。

一番安排之后，秦川的庄子竟收容了近五千人。这个数字很夸张，有些村子都没这么多人口——但秦川的庄子是挂着长孙冲的招牌，没人会过问。

“秦兄，粮食开始涨价了。”长孙冲找到秦川，神色凝重。

“咱们还有多少存粮？”秦川问。

“眼下最多撑半个月。”长孙冲叹了口气。

秦川点点头：“长孙，今天庄子就拜托你了，我得入宫一趟。”

长孙冲郑重应下。

秦川随后带着李承乾和另外两人返回东宫，在自己原先的住处里，组织人手盘了个大炕。

他刚一回来，长孙皇后就抱着晋阳公主过来了。

秦川抱起晋阳，指着暖炕说道：“如果哪天太冷了，就让娘娘带你来这里住，这儿暖和。”

又指了指架子上那一堆书册：“秦哥哥这个冬天可能没法常过来，你要乖乖看书。要是有不懂的，就让你太子哥哥告诉我。”

晋阳公主是个懂事的小姑娘，这次没有黏着秦川撒娇，而是乖乖地点头答应。

长孙皇后也关心起庄子的情况：“秦先生，你那边的粮食还够吗？”

“娘娘放心，过冬没有问题。”

长孙皇后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看好秦川的“集中过冬”计划——这么多人聚到一起过冬，前所未闻，怎么看都不靠谱。但她了解秦川，这家伙干的事哪件靠谱过？她也就懒得多操心了。

正说着，正在宫中办事的长乐公主听说秦川在东宫，也匆匆赶了过来。

如今的长乐，已经彻底变成了财迷，一见面就直奔主题：“秦先生，你最近卖的卫生巾，可真不怎么样。”

秦川苦笑一声：“我也没办法啊，一文钱两个，已经是极限了。总不能赔钱卖吧。”

“可明明能做得更好点儿，卖贵点又有什么？这玩意儿肯定有人买。”长乐皱着眉头不满地说。

秦川神色一沉：“长乐，有些钱，怎么挣都行。但凡是关乎‘苍生’的钱，还是要克制些。”

“可先生不是常说，商品的价格是市场决定的吗？好东西挣钱不是理所当然的么？”长乐反驳。

秦川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长乐，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商人，那你说得没错。但你是大唐的公主，受万民供养，若事涉苍生，你就得为万民计。”

他顿了顿，“我知道现在卖的卫生巾没有防水层。如果我加上去，那成本就要翻倍，一个至少要卖到三文钱。有多少人能买得起？将就点儿，平民女子还能用得上。要按你说的做，这东西一辈子也进不了她们手里。”

“为苍生计……为万民计……”李丽质喃喃重复着。

秦川坐回她身边，轻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最近捞钱捞得欢，但别让钱迷了眼。天下的钱，在天下人手里。他们让你挣，你就能挣；不让你挣，哪怕已经到手，也保不住。”

“那先生，我该如何兼顾？”长乐终于收敛了财迷样，认真发问。

“我之前说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吧？”秦川无奈叹息，“我当初让你同时卖肥皂和香皂，你还记得不？香皂捞钱，肥皂济世，两手抓不行吗？非得全做香皂？肥皂利润低，你就把香皂卖贵点，不一样能补回来？”

长乐公主被秦川这一通说教，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长孙皇后听完这些，只能暗叹，李世民今天又错过秦川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