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第189章 妄想症

秦川口中的虬前辈，就是演义小说中与李靖夫妇并称“风尘三侠”的虬髯客。

这虬髯客之名，秦川以前没怎么在意过，毕竟是传说人物。可最近物色护院教习时，关注到了张红拂，也就顺带听说了虬髯客的故事。

民间传闻中的虬髯客，比演义里还离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李靖与张红拂的护道人。最终为二人寻得明主李世民后，便功成身退，隐世不出，成为传奇。这种说法，甚至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可。

李世民曾对秦川亲口承认，自己见过一次虬髯客，二人畅谈天下大势，最后他潇洒离去。

秦川虽然觉得李世民在扯淡，但这种事完全没必要拆穿。毕竟历代皇帝一个德性，总爱宣扬自己是真命天子。

此刻的张红拂，激动得抓住秦川双手，满眼期待，希望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大哥……到底如何了？一别十余载，他还好吗？”张红拂眼圈都红了。

秦川觉得自己大概可以去死了——欺骗中年妇女的罪名，算是要坐实了。

他扶着张红拂找地方坐下，思量片刻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李夫人，此事在下也是听我师父说的。十年前，虬前辈就白日飞升了。当时整个仙界都轰动。据说，虬前辈刚入仙界，就化身一位翩翩美少年，迷倒了一众仙子，被各大势力拉拢，但他全都拒绝了。这直接导致他被整个仙界追杀啊。”

张红拂一听，脸色都白了：“那后来呢？”

“虬前辈何等英雄人物，怎会惧怕这些？他当场向整个仙界喊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然后就与仙界三万六千宗，大打出手，连玉帝都惊动了。”秦川昧着良心瞎编。

一旁的李靖，直接傻眼。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吧，话本都没这么写过！他的结拜大哥虬髯客确实是英雄人物，但“白日飞升”？简直胡扯。

当年虬髯客有逐鹿中原之心，但出手太晚。他心灰意冷，把家财全留给了当时有帝王之资的李世民，又将李靖与张红拂托付给他，随后出海远行，从此杳无音讯。这才是真相。

可到了秦川嘴里，竟成了仙界争雄的戏码。李靖想上前堵住秦川的嘴，但自家夫人这些年对大哥的行踪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此时揭穿，就等于宣告虬髯客的死讯。毕竟大哥当年已年岁不小，又是出海，那几乎等同于赴死。

局面就变成了：秦川肆意胡说，李靖投鼠忌器不敢阻拦，张红拂却深信不疑。

在这种情况下，秦川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在李靖面前，把张红拂带出了李府，请上了马车

李靖看着远去的马车，既无奈，也无助，只能交代自己儿子，去秦川那边等着，早早把张红拂接回来。

马车上，秦川看着张红拂，直接问道：“李夫人，您的身体是不是有恙啊？”

张红拂点点头：“听夫君说，我有癫症之相，找了很多大夫，据说都没什么用。听闻秦公子也善医道，不知可有办法？如若能治好，我夫君也能宽心。”

秦川听了以后，觉得太神奇了，一个神经病，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有病。

“李夫人，刚才我说的那些关于虬前辈的事情，您可信啊？”秦川此刻很想了解这个神经病的内心世界。

张红拂点点头：“秦公子所说，感觉很夸张，但是我是信的。毕竟我大哥，有通天彻地之能，白日飞升，也不是难事。难道秦公子刚才是在骗我？”

秦川赶紧摆手，他可不想伤了这位神奇的病人，如此理智的妄想症患者，他还要好好领教一下呢。

“李夫人，说的哪里话，在下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欺骗夫人，我所说句句属实啊。”秦川信誓旦旦。

“那秦公子，后来我大哥在仙界的处境如何啊？”张红拂还是关心这个。

秦川正色道：“李夫人，这个容我以后慢慢和您说。在下找您，是有事相求。”

张红拂点点头：“听夫君说了，你要给护院请教习。但是我真的教不了，我这身本事，那是要长年累月修习，不适合训练护院的。”

“李夫人，实话和您说，能训练最好。但是我请您，最重要的，是帮我保护一批货。”秦川开始说重点。

“秦公子，说笑了，这长安还有人，敢觊觎你的东西？”张红拂笑着说道。

“事涉皇家，在下不敢怠慢。本来是想让长孙驸马帮忙的，但是他十五之后就要去边州上任，所以才求到夫人这里。”秦川诉说自己的无奈。

“皇家？那岂不是更安全？你这是多虑了吧。”张红拂不解。

秦川觉得这个体验也是很神奇的，张红拂这个妄想症患者，认知如此清晰，不仅知道自己有病，也不影响正常逻辑思维。若是不知情，根本不会觉得张红拂有什么异常。

“李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敢怠慢。酬劳您放心，只要四月过后，这批货不出问题，千贯酬劳，定然一文不少奉上。”秦川开出了高薪。

张红拂无语，这秦川果然是有钱人，开口就是千贯。对于他家，这也不是小数目。而且到四月份，也不过三个多月，这活若是不接，恐怕会后悔。

“此事我接下了，但是你要先付二百贯定金。”张红拂也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要求。

两人就这么把这事儿敲定了。

随后二人在秦家庄聊了一些细节，秦川又给张红拂编了一段“虬髯客三年之约”的遭遇，这才把她打发走。

李靖的儿子，在秦家庄门口，不仅等到了母亲，还等来了两车铜钱。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张红拂上了马车：“这是秦公子请我帮忙，付的定金，咱们回去吧。”

李靖的儿子，看了看跟在马车后的两车铜钱，一脸的生无可恋。自家母亲和秦川沾上边，想想都浑身发毛。不说有什么麻烦吧，就是随后的谣言，都能让他去死一死了。

他想劝一劝，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只能长叹一声，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