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瀛打拼的日子 第162章 味里乾坤

三人并肩走在东京街头，暮色给街道镀上暖黄滤镜，仿佛为这场邂逅披上了一层浪漫的纱幕。樱井美子的黑色裙摆被晚风掀起，宛如绽放的墨色玫瑰，露出纤细脚踝上的银链脚镯，随着步伐轻响，似有若无的韵律在空气中流淌；沈清禾则抱着帆布包亦步亦趋，淡蓝色牛仔短裙随着步伐轻晃，小腿上泛青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恰似春日里藏在嫩叶后的精灵。一个如暗夜中的玫瑰，冷艳而夺目，举手投足皆是银座名媛的优雅，将菜单翻出香奈儿手包的质感；一个似清晨带露的茉莉，清纯而灵动，咬着吸管偷看菜单价格的模样，活像误入成人世界的小鹿。

“原来沈小姐在研究量子风水在古建筑的应用？”樱井美子用银匙搅动着宋嫂鱼羹，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正巧我祖父收藏了本《营造法式》孤本，改天可以借来参考。”她说话时眼波流转，红色唇膏在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仿若冬日里诱人的浆果。沈清禾却突然放下筷子，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藏着漫天星辰：“真的吗？那上面记载的‘分金定穴’法，和我正在做的建模……”她越说越兴奋，脸颊染上一抹酡红，整个人散发着求知的光芒。

我望着她们一来一往的交谈，仿佛置身于一幅绝美的画卷之中。樱井美子斟茶时手腕的翡翠镯子轻响，声音清脆悦耳，与沈清禾记录灵感时钢笔的沙沙声交织，宛如一首和谐的乐章；一个深谙人情世故，总能把话题引向有趣之处，如同掌控全局的指挥家；一个纯粹如白纸，谈及学术便滔滔不绝，恰似尽情演奏的独奏者。热气氤氲间，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在我眼前重叠，竟拼凑出某种近乎完美的画面，美得令人心醉。

只见樱井美子倚着座椅，黑色裙摆如夜蝶舒展，红唇勾起的弧度似带刺的玫瑰，眼尾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沈清禾则捧着茶杯，淡蓝色裙摆下露出纤细脚踝，发间茉莉发卡随着她轻快的话语轻轻颤动，整个人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白茉莉，纯净得让人移不开眼。

晚风裹挟着都市的霓虹扑在脸上，我却突然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苏瑶温婉的眉眼，还有远在美国的小田俏皮的笑容。被这些风格迥异的女子围绕着，仿佛陷入了温柔的迷雾，甜蜜又眩晕，满心满脑只剩下不知所措的慌乱，像是迷失在繁花深处的旅人，不知该走向何方。

手机在口袋里剧烈震动起来，美良子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如火焰。我歉意地朝她们点点头，快步走到餐馆露台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纸醉金迷的喧嚣，音乐声震耳欲聋，还有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美良子的声音裹着威士忌的浓烈气息，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小曹君，不是说好今晚继续约会？她顿了顿，语调变得魅惑，尾音拖得长长的，有场慈善晚会在银座最顶级的夜总会举办，来做我的男伴，别让我失望。

我握着手机，露台外的夜风裹挟着东京的喧嚣拂过脸颊，霓虹灯光在夜色中闪烁不定。我现在...正和樱井小姐还有一位朋友在吃饭。我声音有些犹豫，尽量让语气显得委婉。美良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娇笑，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三个女人一台戏，你倒会享受。她故意压低声音，带着诱惑的沙哑，不过我更想看你穿着西装站在我身边的样子，两个小时后，我让司机在校门口等你。还没等我回应，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回响。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转身推开餐厅的玻璃门，重新回到那片暖黄的灯光里。樱井美子正用银匙轻轻搅拌着碗中的宋嫂鱼羹，动作优雅得如同在绘制一幅细腻的工笔画，黑色真丝裙摆如夜蝶般舒展在真皮座椅上。沈清禾则抱着帆布包，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着樱井美子，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淡蓝色牛仔短裙下，银杏叶纹身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若隐若现，发间的茉莉发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沈小姐对苏州园林的研究如此深入，实在让我惊讶。”樱井美子放下银匙，端起青瓷茶杯轻抿一口，唇角沾着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我曾去过拙政园，那曲径通幽的回廊、波光粼粼的池塘，还有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每一处都仿佛藏着无尽的诗意。”她说话时，眼波流转，红色珐琅美甲轻轻敲击着杯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沈清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宝藏的孩子，激动地说道：“真的吗！拙政园的‘梧竹幽居’亭，四面月洞门分别框出不同的景色，简直就是风水与美学完美结合的典范！通过借景、对景的手法，将天地之气引入庭院，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她一边说，一边从帆布包里掏出笔记本，快速翻找着自己绘制的设计图，“您看，这个亭子里的桌椅摆放，也暗合八卦方位，坐在不同位置，感受到的气场都不一样呢！”

樱井美子凑近细看，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难怪林教授说风水建筑未来可期，原来其中藏着这么多精妙之处。我去苏州时，还参观了平江路的老宅，青石板路、白墙黛瓦，那种古朴宁静的氛围，和东京的繁华截然不同，却又有着独特的吸引力。”

“平江路！”沈清禾兴奋地拍了下手，“那里的老宅大多临河而建，遵循‘水为财’的理念。而且巷弄的宽窄、房屋的高低错落，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既能挡风聚气，又能让邻里之间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充满了古人的智慧。”她的语速越来越快，脸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发间的茉莉发卡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樱井美子微笑着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慨：“中国的历史文化底蕴实在深厚，每次去都有新的发现。北京的故宫，那恢宏的建筑群，对称的布局，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风水的讲究；西安的古城墙，历经千年风雨依然屹立不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是啊！”沈清禾连忙接过话茬，“故宫的中轴线，就像一条龙脉，贯穿南北，将天地之气汇聚其中。而西安古城墙的城门设置，对应着不同的方位，守护着一方平安。这些建筑不仅是历史的见证，更是风水文化的瑰宝。”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热烈地交谈。樱井美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银座名媛的优雅气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而沈清禾则纯粹得如同一张白纸，谈及学术时的热情与专注，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感染。她们一个如绽放的黑玫瑰，神秘而高贵；一个似清晨的白茉莉，清新而灵动，却又奇妙地在这一刻产生了共鸣。

“对了，沈小姐。”樱井美子忽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苏州的评弹，你会唱吗？我在山塘街听过一次，那吴侬软语，配上三弦和琵琶的伴奏，简直余音绕梁，让人陶醉。”

沈清禾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唱，但特别喜欢听。评弹里的唱词，很多都蕴含着人生哲理，就像一首首优美的诗。而且从建筑声学的角度来看，传统书场的设计也很有意思，能让声音自然地传播，达到最佳的听觉效果。”

樱井美子忍不住笑道：“你这研究的角度还真是独特，处处都能和专业联系起来。”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温柔，“真希望以后有机会，能跟着你再深入了解中国的建筑与风水文化。”

沈清禾的脸更红了，连忙说道：“我也是在学习阶段，还得多向您请教呢！您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识比我广太多了。而且日本的建筑也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像京都的古寺庙，那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设计理念，就非常值得借鉴。”

“京都的寺庙确实是日本建筑的精华。”樱井美子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那些古老的建筑，“比如清水寺，悬空的舞台建在悬崖之上，背靠青山，面朝京都市区，既能俯瞰美景，又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它的木结构建筑没有使用一颗钉子，却能历经千年风雨依然稳固，这其中的技艺也蕴含着古人对自然与建筑关系的深刻理解。”

沈清禾听得入神，连连点头：“是的！这种对自然的敬畏和巧妙利用，和中国风水里‘顺应自然’的理念不谋而合。而且日本的枯山水庭院，用砂石和绿植营造出山水意境，以小见大，把大自然的神韵浓缩在一方庭院之中，也是建筑与哲学完美结合的典范。”

我悄悄落座，试图用清嗓子的响动吸引注意。不料樱井美子眼皮都未抬，继续用银匙在汤面画出涟漪，朝沈清禾说道：沈小姐可知，京都龙安寺的枯山水庭园？她指尖在空中虚画几何图形，眼尾碎钻闪烁，十五块石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永远只能看见十四块——这留白的智慧，与苏州园林的借景异曲同工。

就像量子物理中的观测者效应！沈清禾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冰凉的指尖让我心头一颤。可她浑然不觉，目光灼灼盯着樱井美子，当人试图解读庭院布局时，自身的存在便已改变了空间气场！我尴尬地扯动嘴角，余光瞥见樱井美子掩在茶杯后的笑意，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分明带着掌控全局的得意。

“说到气场...”我终于找到插话间隙，“林教授在讲座里提到的量子纠缠与风水场域...”话未说完，沈清禾已掏出手机调出论文：“您看这个！我正在研究古建筑磁场与人体生物电的关联...”她兴奋地将屏幕转向樱井美子，完全忘记还抓着我的手腕。樱井美子的指尖擦过我的手背，不着痕迹地将沈清禾的手引向另一侧，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快给我讲讲你的建模思路，我祖父收藏的《营造法式》或许能派上用场。”

我靠向椅背，看着她们凑在一起的身影。沈清禾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激动时脸颊泛起红晕；樱井美子涂着蔻丹的手指在她笔记本上轻点，眼波流转间皆是优雅与强势。两人时不时爆发出清脆的笑声。霓虹透过餐厅玻璃在她们脸上投下交错的光斑，而我仿佛成了被隔绝在光影之外的局外人——唯有沈清禾偶尔回头时，带着歉意的笑眼，像穿透迷雾的星光，提醒我还身处这场奇妙的对谈之中。

望着两人眼中迸发的炽热火花，我忍不住笑着打断这场学术交锋：二位再聊下去，这些佳肴可要吃醋了——麻婆豆腐的香气都快被你们的热情盖过啦。说着，我拿起公筷先给沈清禾添了一筷色泽红亮的麻婆豆腐，这家的川菜做得地道，豆腐嫩得像要滑出筷子。

沈清禾慌忙放下手中的汤勺，耳尖泛红：谢谢...我确实挺喜欢重口味的菜。她话音未落，我又将一块酱汁浓郁的东坡肉放进樱井美子碗中。樱井美子垂眸看着肥瘦相间的肉块，眼尾碎钻随着笑意轻颤，忽然用银叉挑起一小块递到沈清禾面前：沈小姐一定要尝尝，这肉炖得比京都的和果子还软糯。她全程未看我一眼，优雅地用丝巾轻点唇角，仿佛我是席间不存在的透明人。

说到美食，去年在西安吃的葫芦鸡让我至今难忘。樱井美子忽然开口，声音婉转如夜莺啼鸣，一边说着，服务员恰好将一道油亮的红烧狮子头端上桌，热气氤氲间，肉香四溢，表皮酥脆得能听见裂纹声，内里的鸡肉却嫩得像豆腐。

那是用蜂蜜和陈醋腌制后，先蒸再炸的缘故！沈清禾眼睛发亮，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新骨碟，就像古建筑的榫卯结构，火候和调味的搭配差一分都不行。对了，日本的天妇罗也讲究一衣挂水，和中国的油炸技法异曲同工。她突然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歉意的笑意，你觉得这家的宫保鸡丁，花生米火候够不够？

我刚要回答，樱井美子已用银匙敲了敲青瓷碗：沈小姐可知京都怀石料理的一期一会她指尖划过杯沿，眼波流转却始终未落在我身上，此时服务员恰好呈上精致的桂花糖藕，粉色的糖霜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每道菜的摆盘都要呼应季节，就像你们苏州园林的借景——前菜要放在枫叶纹漆器里，秋刀鱼必须配桔梗花。

沈清禾唇角带笑，自然地接过服务员斟满的茶水，道了声，又接着说道：这种对自然的极致追求，和中国的不时不食太像了！就好比这道刚上的鱼香肉丝，笋丝、木耳、肉丝的比例，简直像古建筑里的黄金分割。她的解围让我心头一暖，却见樱井美子又优雅地夹起一块新上桌的糖醋脆皮鱼，鱼肉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这鱼的刀工倒是让我想起奈良东大寺的飞鸟时代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