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罕见的换了一身朴素的青色裙裾,头发挽成了简单的发髻,簪着一支素银的发簪。
这是镇上的姑娘们最常见的打扮,但落到她身上,却无端生出一股书卷气来。
绢帕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莹润如水的眼睛。
她娉婷袅袅地走过了街口,挎着竹编的篮子走进了一条小巷。
不负众望,她成功的被那个女人拖住了。
‘与人私相授受的妹妹’被她的姐姐和姐夫拖回了家,原地只留下一片唏嘘。
板车上又多了一个麻袋,一行人在黑夜里急匆匆的推着车抱着孩子扛着麻袋上了城外那片座座相连的群山。
苍闵山上来了一批上等货。
魏娆脸上的绢帕早就被扯落了,从眼角到腮边长了一块半掌大的红斑。
负责验货的三当家靠在铺着狼皮的椅子上,细细打量着她。
肤白若雪,五官端正。
脸上的胎记倒也不妨事,只要拿铅粉盖一盖就好。
一双眼睛实在漂亮得紧,身子轻颤,怯懦柔顺。
很好,算是中等货。
就算脸上也有胎记,她的出手价也会比别的‘山货’高很多。
三当家很是满意,下令赏了这几个找货的手下,并且当即要求将眼前这个女子送到自己的房间。
还是身边的手下好言劝慰了几句,说睡过的和没睡过的价格差很大,这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一群女子被关到了同一间暗室里。
昏暗的环境很容易唤起她某些糟糕的回忆。
耳边哭嚷声一片,扰得她不得安宁。
“闭嘴!”
冷冽的斥责声响起,哭得泪流满面的姑娘们像是瞬间被掐住了脖子,莫名的威慑震得她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旁边七八间暗室里都关着人,男女幼都有。
可他们显然已经认命,看到这些新来的人,一双双隐在黑暗里的眸子似是也没什么波动。
门口看守的仆妇进来查看了一番,见没人再哭嚎,怒骂了几句以后便出去了。
今天她们已经见识过反抗之人的下场了,现在一见到那些仆妇,新来的人吓得身子都在发抖。
天色渐暗,四周怨气也一点点弥漫开来。
魏娆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拆掉了因为被拔了簪子后已经凌散的发髻,从袖子里抽出红色发带,将一头青丝束成马尾。
牢笼里的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忽略所有的目光,抬脚走到铁质的牢门口,一脚踹出。
“哐当~”
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里,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漫天阴气在她身后成型,幻化出张牙舞爪的黑影。
她每走过一间牢门,门锁便会自动弹开。
门口听到响动冲进来的仆妇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脖子便已经被一股股的黑气缠住,呼吸不得。
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银铃手镯欢快的响了起来,偌大的山寨上空,怨煞之气开始汇聚。
一只只厉鬼应召而来,借着魏娆的力量成功凝出人性。
复仇,宣泄,献祭,因果...
一场恐怖的屠杀,一场血腥的盛宴,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拉开了序幕。】
莲花楼世界。
“天呐,神女这么一打扮,真是完全认不出来了!”
“那女人果然注意到她了!”
“跟上来了跟上来了!”
“什么?姐姐?姐夫?拐子果然可怕,居然当着人的面就把人带走了?”
“那几个人怎么那么笨呢?怎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没看见神女在向他们求救吗?”
“人家都说了是家事,别人怎么好管?”
“好卑鄙!”
“若是这样,那岂不是姑娘们平日走在路上也不安全了?”
“是啊,女子本就常待在后院,大街上也没几个能认识他们的。”
“若是拐子就这样冲出来,一口大锅扣下来,又借着亲人的名头将人拖走,这谁反应的过来啊?”
“不过才一日的功夫,他们居然又拐到一个女子,两个孩子???”
“我儿!!!那是我儿!!!”
一个妇人跪倒在地,看着天幕上那个被迷晕了扔在板车上的幼童,惊得手脚发软!
“我家石头,竟是我家石头!”
虽然孩子才5、6岁,可亲娘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呢?
“别哭了大妹子,快回家去看看孩子,现在孩子还没被拐呢!”
“是!是!你说的对!现在孩子还没被拐呢,那是两年后的事了!”
年轻的妇人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磕磕绊绊的往家里跑,连手上挎的篮子也顾不得捡了!
旁边有相熟的邻居帮她拾了东西,也顾不得可惜鸡蛋碎了一地,忙追着过去了。
“居然走了这么久,这山可真大!”
“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山匪啊!”
“林镖头,您的意思是?”
“下盘稳健,呼吸均匀。一看就是会武的。”
“什么!”
“丧天良的,居然是武林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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