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5章 沙漠里的风沙与脚印

沙漠的清晨比想象中更冷，我裹紧了苏晴给缝的棉袄，还是觉得风像小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钻。马六牵着马走在最前面，他手里的指南针在晨光下泛着金属光，时不时停下来弯腰查看地上的脚印——这是他教我们的，沙漠里的脚印能看出很多事，比如对方走了多久、有多少人、是不是带着武器。

“林长老，你看这个。”马六突然蹲下来，指着一个浅浅的脚印，“这是蒙古游骑的马蹄印，看痕迹应该是昨天下午留下的，往漠北王庭的方向去了。”

我凑过去看，脚印边缘已经有点模糊，被风沙吹得变了形，但还是能看出马蹄特有的纹路。陈默也蹲下来，用手指量了量脚印的间距：“看间距，他们走得挺快，像是有急事。”

苏晴把水壶递给我，轻声说：“会不会是去报信的？咱们从兴庆府拿了魂晶，蒙古人肯定急着找人。”

我拧开水壶喝了口热水，心里也犯嘀咕——要是蒙古游骑真去报信，等咱们到了王庭，说不定早就被团团围住了。我摸了摸后背的青铜丐钵，钵身还是温温的，没什么异常，这才稍微放心了点：“不管是不是报信，咱们都得加快速度。马六，你说的近路还有多久能到？”

马六直起身，指着远处一个模糊的沙丘：“过了那个黑风口，再走一天就能看到王庭外围的帐篷了。不过黑风口那地方风大，咱们得趁中午风小的时候过去，不然容易被风沙埋了。”

众人加快脚步，骑着马往黑风口赶。沙漠里的太阳升得快，没一会儿就热得让人想脱衣服，棉袄穿在身上又闷又沉，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沙子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远处的黑风口越来越清晰——那是两座沙丘之间的一道缝隙，风从里面灌出来，卷起漫天黄沙，远远看去像一道黑色的雾。马六勒住马，从包袱里掏出几块布：“大家把脸蒙住，再用布把马的眼睛遮住一半，不然风沙会迷了眼。”

我们赶紧照做，把布蒙在脸上，只露出眼睛。刚靠近黑风口，风就突然变大了，沙子打在身上“啪啪”响，连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马六在前面大声喊：“跟着我的马走，别掉队！”

我跟在马六后面，紧紧抓住马缰绳，感觉马都在顺着风往旁边偏。突然，我后背的青铜丐钵猛地一热，比之前“预警”时的热度更明显——这是有危险的信号！我赶紧大喊：“小心！有埋伏！”

话音刚落，就从黑风口两侧的沙丘上跳下来十几个黑影，手里拿着弯刀和弓箭，对着我们就射。陈默反应最快，赶紧喊弟子们下马躲在马后面，自己则抽出短刀挡住射过来的箭。

“是幽冥教的人！”苏晴拔出青冥剑，一剑挑飞两支箭，“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眯着眼睛看，那些黑影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蒙着黑布，跟在兴庆府遇到的黑无常手下一模一样。领头的人手里拿着个铜哨，吹了一声尖锐的哨子，周围的黑影就像疯了似的冲过来。

“别硬拼！”我大喊一声，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好的火折子，扔向旁边的干草堆——这是我昨天跟马六学的，沙漠里的干草堆虽然看着干，其实里面藏着不少易燃的枯草，一点就着。

火折子刚扔过去，干草堆就“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浓烟顺着风往幽冥教的人那边飘。他们被烟呛得直咳嗽，进攻的速度慢了下来。我趁机喊：“快上马！冲出去！”

众人赶紧翻身上马，马六在前面带路，朝着黑风口的缝隙冲。幽冥教的人还想追，却被浓烟挡住了路，只能在后面射箭。我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支箭钉在了马屁股上，马吃痛，跑得更快了。

冲出黑风口后，风一下子小了很多，浓烟也被甩在了后面。我们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幽冥教的人没追上来，只有远处的沙丘上还冒着烟。

“林长老，你没事吧？”陈默过来检查我的后背，见我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我摇了摇头，指着马屁股上的箭：“多亏了这匹马，不然我可能就被射中了。咱们得赶紧走，他们肯定还会追上来。”

马六看了看太阳，说：“前面有个海子，咱们去那里歇脚，让马喝点水，顺便处理下伤口。”

我们骑着马往海子赶，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片水洼——这就是马六说的海子，水不深，但很清澈，周围长着几丛低矮的灌木。弟子们赶紧把马牵到水边喝水，苏晴则拿出伤药，给受伤的马处理伤口。

我坐在灌木旁边，掏出魂晶，放在手里仔细看——魂晶还是泛着淡淡的蓝光，没什么变化。我又摸了摸青铜丐钵，突然想起在兴庆府破庙里看到的画面，心里琢磨着：要是能再看到一次初代帮主激活传功钵的场景就好了，说不定能知道更多关于传功钵的秘密。

正想着，青铜丐钵突然又热了起来，这次不是预警，而是像之前在传功堂那样，一段模糊的画面出现在我脑海里——初代帮主站在祭天殿里，手里拿着魂晶，对着传功钵念着什么咒语，魂晶慢慢飘起来，落在传功钵上，然后传功钵就发出了耀眼的光。

“林长老，你怎么了？”苏晴见我盯着青铜丐钵发呆，走过来问。

我回过神，心里又惊又喜：“我刚才看到初代帮主激活传功钵的场景了！他是把魂晶放在传功钵上，还念了咒语。不过咒语听得不太清楚，只听到‘三魂聚，钵觉醒’这六个字。”

陈默眼睛一亮：“那咱们拿到传功钵后，只要把魂晶放上去，再念这六个字，就能激活它了？”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咱们还得找到传功钵的具体位置，密信里说传功钵在祭天殿，可祭天殿那么大，咱们总不能一间一间地找。”

马六坐在旁边，一边给马刷毛，一边说：“我听以前去过王庭的商队说，祭天殿里有个高台，蒙古大汗祭天的时候，都会站在高台上。说不定传功钵就放在高台上。”

“有道理！”我拍了下手，“咱们潜进王庭后，先去祭天殿的高台看看，要是找不到，再想别的办法。”

休息了半个时辰，我们重新上路。海子旁边的沙子很软，马走在上面有点费劲，时不时会陷进去。马六一边带路，一边教我们怎么辨别方向：“你们看天上的太阳，中午的时候太阳在正南，傍晚的时候在正西；要是遇到阴天，就看地上的草，沙漠里的草都是朝着风吹的方向长的。”

弟子们听得很认真，有个叫王小二的弟子，还拿出个小本子，把马六说的话记下来。我看了一眼他的本子，上面画着太阳和草的图案，还有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这是我在丐帮学堂教他们的，让他们把重要的事记下来，免得忘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突然刮起了一阵小风，马六突然停下来，弯腰查看地上的脚印：“不好，有人跟踪咱们！”

我们赶紧下马，围过来看——地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不是我们的，也不是蒙古游骑的，而是人的脚印，穿着布鞋，看起来像是幽冥教的人。

“他们怎么追得这么快？”陈默皱着眉头，拔出短刀，“难道黑风口那边还有别的路？”

马六摇了摇头：“黑风口只有一条路，他们肯定是绕了远路，从侧面追过来的。咱们得赶紧走，前面就是王庭外围的帐篷区，要是被他们堵在这儿，就麻烦了。”

我们赶紧翻身上马，加快速度往前赶。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远处有一片白色的帐篷，像撒在沙漠里的贝壳——那就是蒙古王庭的外围帐篷区。

“大家把武器藏好，装作西域商人。”我小声说，“马六，你跟我走在前面，应付巡逻的士兵。”

马六点点头，从包袱里拿出几块丝绸，挂在马脖子上——这是我们准备好的“货物”，用来伪装西域商人。我们骑着马，慢慢往帐篷区走，刚靠近，就看到两个蒙古士兵举着长矛走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士兵用生硬的汉话问，眼神警惕地盯着我们的马。

马六赶紧下马，脸上堆着笑：“我们是西域来的商人，想跟大汗做笔生意，这是我们带的丝绸，您看看。”

士兵看了看马脖子上的丝绸，又看了看我们的穿着，没发现什么异常。其中一个士兵转身对着帐篷区喊了一声，里面又走出来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应该是个小头目。

小头目打量了我们一会儿，指着我问：“你是领头的？”

我赶紧点头：“是，小人是领头的，叫林越，这是我的伙计们。我们听说大汗在举行祭天仪式，想过来献上丝绸，求大汗保佑我们生意兴隆。”

小头目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你们来得正好，祭天仪式明天就开始，大汗正高兴，说不定会赏你们些好处。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住的帐篷。”

我们跟着小头目往帐篷区走，心里都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混进来了。帐篷区里很热闹，到处都是蒙古人，有的在喂马，有的在烤肉，还有的在喝酒唱歌。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应该就是幽冥教的人，他们跟蒙古人走得很近，看起来关系很好。

小头目把我们带到一个小帐篷前，说：“你们就住这儿，晚上别到处乱走，巡逻的士兵会不客气的。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见大汗。”

等小头目走了，我们赶紧进了帐篷，把帐篷的帘子拉好。陈默先检查了一下帐篷里，没发现什么异常，才说：“刚才我看到幽冥教的人进了中间的大帐篷，应该是去见他们的副教主黑无常。”

苏晴拿出地图，铺在地上：“根据马六画的布局，中间的大帐篷应该是蒙古大汗的住地，祭天殿在大帐篷的后面。咱们今晚得想办法潜进祭天殿，找到传功钵。”

我点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帐篷区里的灯也一盏盏亮了起来。我压低声音说：“等天黑透了，咱们再行动。马六，你留在帐篷里，装作看守货物，要是有人来查，就说我们在休息。陈默，你跟我去祭天殿，苏晴，你带着弟子们在帐篷周围警戒，要是有情况，就吹哨子。”

众人都点了点头，开始准备——陈默把短刀藏在腰间，我则把魂晶放在怀里，青铜丐钵贴在后背，这样要是遇到危险，能及时触发技能。

天黑透后，帐篷区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我和陈默趁着巡逻士兵走远，悄悄从帐篷里溜出来，朝着祭天殿的方向走。

祭天殿是用木头和帆布搭成的，很大，比周围的帐篷高很多，顶部插着一面黄色的旗帜，上面画着蒙古人的图腾。殿外有四个蒙古士兵在巡逻，手里拿着长矛，警惕地看着四周。

“咱们怎么进去？”陈默小声问，眼睛盯着巡逻的士兵。

我指了指祭天殿后面的一个小窗户：“从那里进去，窗户看起来没锁。咱们等巡逻士兵走过去，就爬进去。”

我们躲在旁边的帐篷后面，等巡逻士兵走过去后，赶紧跑到祭天殿后面。我踩在陈默的肩膀上，伸手去推窗户——窗户果然没锁，一推就开了。

我先爬进去，然后把陈默拉上来。祭天殿里很黑，只有几盏油灯挂在柱子上，昏昏暗暗的。我们悄悄往前走，看到中间有个高台，高台上放着一个东西，用红布盖着——那应该就是传功钵！

我心里一阵激动，刚要走过去，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陈默赶紧拉着我躲在柱子后面，只见几个蒙古士兵走进来，手里拿着火把，在殿里巡查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走了出去。

等士兵走后，我们赶紧跑到高台上，揭开红布——下面果然是一个跟我的青铜丐钵一模一样的钵，只是这个钵更大，上面的符文更清晰，泛着淡淡的金光。

“这就是传功钵！”我小声说，从怀里掏出魂晶，放在传功钵上。魂晶一碰到传功钵，就发出了耀眼的蓝光，传功钵也跟着亮了起来，符文一个个变得清晰。

我想起在脑海里看到的画面，对着传功钵念：“三魂聚，钵觉醒！”

话音刚落，传功钵就发出了一阵强光，我和陈默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我们睁开眼，发现传功钵和魂晶都不见了，只有我的青铜丐钵还在手里，钵身的符文全亮了，泛着跟传功钵一样的金光。

“这是……”陈默惊讶地看着青铜丐钵，“传功钵和魂晶都融进你的青铜丐钵里了？”

我摸了摸青铜丐钵，感觉里面充满了力量，之前解锁的“辨伪”“预警”“防御”“疗愈”“传音”“破邪”“地形感知”“鼓舞”技能都变得更强了，而且还多了一个新技能——“时空感知”，能看到历史关键节点的“可能性”。

“咱们成功了！”我心里一阵激动，“传功钵已经激活，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蒙古人发现传功钵不见了，就走不了了。”

我们赶紧从窗户爬出去，悄悄回到帐篷里。苏晴和弟子们见我们回来，都围上来问情况。我把青铜丐钵拿出来，让他们看亮起来的符文：“传功钵已经激活，咱们现在就离开王庭，返回南宋。”

马六赶紧收拾东西：“我知道一条小路，能避开蒙古人的巡逻队，咱们现在就走。”

我们悄悄走出帐篷，趁着夜色，朝着王庭外面走。刚走出帐篷区，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喧哗——蒙古人应该发现传功钵不见了。

“快！他们发现了！”我大喊一声，众人赶紧催马，朝着沙漠深处跑。后面传来蒙古人的喊叫声和马蹄声，还有幽冥教的哨子声，但我们跑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把他们甩在了后面。

跑了约莫一个时辰，我们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王庭的灯光已经变成了远处的一个小点，蒙古人的喊叫声也听不见了。我们都松了口气，坐在沙漠里，看着满天的星星，心里满是喜悦。

“咱们终于成功了！”陈默兴奋地说，“有了激活的传功钵，咱们以后对抗蒙古人就更有把握了。”

苏晴笑着说：“是啊，这次多亏了林长老，还有马六兄弟的帮忙。”

马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是带路的，主要还是你们厉害。咱们赶紧休息会儿，明天一早返回南宋，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耶律帮主。”

我坐在旁边，摸了摸激活的青铜丐钵，感觉它像有了生命一样，在我手里轻轻跳动。我知道，这次漠北之行虽然凶险，但我们成功了——传功钵激活了，南宋有了更多对抗蒙古人的希望。

沙漠的风还在吹，但这次我却感觉不那么冷了。看着身边的兄弟姐妹们，看着远处的星星，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带着大家，带着丐帮，带着南宋的百姓，对抗蒙古人，守护好这片土地。

明天，我们就要返回南宋了。等着我们的，或许还有更多的挑战，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只要有激活的传功钵在，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