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6章 毒染水源

我蹲在襄阳南城根的井边，指尖刚碰到水面就猛地缩了回来——不是因为凉，是那水的颜色不对劲。

往常这口井的水清亮得能照见人，今天却泛着一层淡淡的青黑色，水面还飘着几缕像油花似的东西，凑近闻闻，有股说不出来的腥气，不是井水该有的甘冽味。

“林长老，您咋了？”旁边拎着木桶的小叫花是刚入帮的，叫狗剩，才十三四岁，见我盯着井水发愣，也探头往井里瞅，“这水……好像是不太对？”

我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这是之前在苏州分舵时，钱坤那老小子刁难我，我帮他揪出幽冥教细作后，他给的谢礼，里面装的是“验毒散”，江湖上常见的玩意儿，遇到毒物会变颜色。我倒了一点在水里，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清亮的粉末就变成了暗紫色，在水里散成一团，看着让人心里发毛。

“别喝！”我一把拉住正要打水的狗剩，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这水被人下了毒！”

狗剩吓得手一哆嗦，木桶“哐当”一声砸在井台上，水洒了一地。周围几个来打水的丐帮弟子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我把瓷瓶里的验毒散给他们看，又指了指井里的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襄阳城里的水井不多，南城根这口是最大的，负责供应半个南城的百姓和丐帮弟子饮水。现在水被下了毒，要是有人不知情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快，去通知陈默，让他带情报堂的人过来，顺便把所有分舵的弟子都叫上，告诉他们暂时别喝这口井的水，也别让百姓喝！”我一边吩咐狗剩，一边往井里细看，想看看毒物是怎么投进去的。井壁上长满了青苔，看着没什么异样，倒是井沿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比寻常百姓的鞋子印要大，鞋底还有花纹——不是襄阳本地人的鞋子样式，倒像是蒙古人的皮靴印。

我心里咯噔一下，之前蒙古军久攻不下，就用了围而不攻的法子断粮道，现在粮道刚被我们夜袭烧了一部分，他们又来下毒？这是想逼我们不战自乱啊。

没一会儿，陈默就带着几个情报堂的弟子跑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负责南城防务的丐帮长老。陈默一看到井里的水，脸色就沉了下来：“林长老，这毒……”

“应该是蒙古人干的。”我指了指井沿上的脚印，“你看这鞋印，还有水里的毒，不是江湖上常见的蒙汗药，倒像是蒙古人常用的‘草乌毒’，之前在西夏的时候，我见过这种毒，中毒的人会腹痛不止，严重的会吐血而亡。”

陈默蹲下身看了看脚印，又用手指蘸了点井水，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更难看了：“没错，就是草乌毒。这玩意儿毒性烈，而且容易溶于水，要是扩散开，半个南城的人都得遭殃。”

“现在不是找是谁干的的时候，得先解决饮水问题。”旁边的六袋长老张大叔急得直跺脚，“南城还有上千百姓和丐帮弟子，要是没水喝，用不了三天就得乱套，到时候蒙古人再攻城，咱们根本守不住！”

我点点头，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现代的时候，我在历史系的实验室里学过简单的水质过滤方法，用细沙、木炭和棉布就能过滤掉水里的大部分杂质和毒物，虽然不能保证完全去除，但至少能降低毒性，让人能喝。

“张大叔，你让人去收集细沙和木炭，越多越好，再找些粗棉布，把布缝成袋子，里面装上细沙和木炭，分层叠好。”我一边说一边比划，“陈默，你带情报堂的人去城里其他水井看看，尤其是北城和东城的，看看有没有被下毒，顺便通知守城的宋军，让他们也检查一下军营里的水源，别被蒙古人钻了空子。”

两人立刻领命去了，我又让狗剩带着几个小弟子，在井边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同时在周围贴告示，告诉百姓井水被下毒的事，让他们暂时别用。

没一会儿，张大叔就带着人扛着几麻袋细沙和木炭回来了，还有几个女弟子缝好了十几个粗布袋子。我让人在井边搭了个简单的架子，把布袋子吊在架子上，下面放个大木桶，然后往布袋子里先铺一层细沙，再铺一层木炭，最上面再铺一层细沙，叠了三层。

“来，打一桶水试试。”我让弟子打了一桶井水，慢慢倒进布袋子里。水顺着布袋子渗下来，刚开始还是有点发青，过了一会儿，渗到木桶里的水就变得清亮了，凑近闻了闻，那股腥气也淡了很多。我又倒了点验毒散进去，这次粉末只变成了淡粉色，比之前的暗紫色浅了不少。

“有效！”张大叔兴奋地喊了起来，“林长老，这法子管用！”

我松了口气，又让人多搭了几个架子，多做了几个过滤袋，同时让人去城外的汉江打水——汉江离襄阳城不远，蒙古人应该还没来得及污染那里的水，先把汉江的水运回来，用过滤袋过滤后，分给百姓和弟子喝。

就在我们忙着过滤水的时候，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喘着气说：“林长老，不好了！北城的几口井也被下了毒，还有东城的宋军军营里，已经有几个士兵喝了毒水，腹痛不止，军医说可能是中了草乌毒！”

我心里一沉，蒙古人这是下了血本，想把整个襄阳城的水源都污染了。要是不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就算过滤了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士兵中毒，会影响守城的士气。

“陈默呢？让他立刻去查，蒙古人是怎么把毒投到北城和东城的井里的，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吩咐道，又转向张大叔，“你让人把过滤好的水运到宋军军营，先给中毒的士兵喝，缓解一下毒性，同时让丐帮的医堂弟子去军营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子。”

张大叔点点头，立刻带着人去了。我蹲在井边，看着过滤袋里的细沙和木炭，心里琢磨着，蒙古人既然能投毒，肯定有解毒的法子，要是能找到他们的解毒剂，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就在这时，陈默回来了，身后还押着一个穿着蒙古士兵衣服的人，那人身手被绑着，嘴里塞着布，一脸凶相。

“林长老，我们在北城的井边抓住了这个家伙，他正往井里倒东西，身上还带着一包草乌毒粉。”陈默把那包毒粉递给我，“我们审了他几句，他说蒙古军里有专门的解毒剂，是用一种叫‘回魂草’的草药做的，不过这种草药只有蒙古军的军医才有。”

我接过毒粉，打开一看，里面是黑色的粉末，和井水里的毒物一样。再看那个蒙古兵，眼神里满是不屑，显然是不怕我们审问。

“回魂草……”我皱了皱眉，这草药我在西夏的时候听说过，生长在蒙古草原上，南宋这边很少见，想要找到恐怕不容易。

“林长老，要不我们再审审他，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关于解毒剂的事？”陈默提议道。

我摇了摇头，蒙古兵的性子都倔，硬审恐怕问不出什么，而且时间不等人，城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水喝，士兵也等着解毒。

“不用审了，我们自己找解毒的法子。”我站起身，“草乌毒是热性毒物，按照中医的说法，应该用寒性的草药来解。襄阳城里应该有金银花、连翘这些清热解毒的草药，你让人去药铺收集一下，再让医堂的弟子配成汤药，给中毒的人喝，看看有没有效果。”

陈默立刻去了，我又让人继续过滤水，同时在城里各个水井边都安排了弟子守卫，防止蒙古人再次投毒。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医堂的弟子来报，说用金银花和连翘配的汤药，对轻度中毒的人有效果，腹痛的症状减轻了，但重度中毒的士兵还是没什么好转。

我心里有点着急，就在这时，苏晴从城外回来了，她之前带着几个峨眉弟子去汉江查看水源，确保汉江的水没有被污染。

“林越，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苏晴一见到我就问，脸上带着担忧。

我把水源被污染的事跟她说了，还有解毒的困境。苏晴听完，皱了皱眉：“回魂草我倒是知道，之前在峨眉的古籍里见过，说这种草药能解热性毒物，不过南宋这边确实很少见。不过，我记得襄阳城外的西山里，有一种叫‘冷水花’的草药，性质寒凉，说不定能解草乌毒。”

“冷水花？”我眼前一亮，“你确定吗？”

苏晴点点头：“我小时候在峨眉山上见过，师傅说过这种草药能清热解毒，虽然不如回魂草效果好，但对付草乌毒应该有帮助。我现在就带人去西山采，你在城里继续组织过滤水，保护好水源。”

我连忙点头，让几个身手好的丐帮弟子跟着苏晴去西山，同时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医堂的弟子，让他们准备好熬药的器具，等苏晴采回草药就立刻配药。

苏晴走后，我又去了宋军军营，看望中毒的士兵。军营里一片忙碌，军医和丐帮的医堂弟子都在忙着给士兵喂药、包扎，几个中毒严重的士兵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宋军主将曹友闻见到我，脸色凝重地说：“林长老，这次多亏了你们丐帮及时发现水源被污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要是不能尽快找到彻底的解毒法子，士兵们的士气会受到很大影响，蒙古人要是趁机攻城，我们恐怕很难守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将军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去城外采解毒的草药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而且，我们已经在组织过滤水源，保证城里的人有干净的水喝，不会让蒙古人的阴谋得逞。”

曹友闻点点头，叹了口气：“蒙古人这次的手段太毒了，竟然用下毒的法子，真是不择手段。”

我心里也清楚，蒙古人久攻襄阳不下，已经开始急了，什么阴招都能想出来。这次是下毒，下次说不定还会有更狠的招数，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跑了进来，兴奋地喊道：“将军，林长老，苏姑娘带着人回来了，采了很多冷水花！”

我和曹友闻都眼前一亮，连忙跟着士兵出去。只见苏晴带着几个弟子，扛着几大捆草药走了进来，那些草药叶子翠绿，上面还带着水珠，正是冷水花。

“快，把草药送到医堂，让弟子们立刻熬药！”我吩咐道，苏晴也跟着去了医堂，指导弟子们配药。

没一会儿，汤药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军营，医堂的弟子把熬好的汤药分给中毒的士兵，没一会儿，就有士兵说腹痛的症状减轻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曹友闻松了口气，对我拱了拱手：“林长老，这次真是多谢你和苏姑娘了，要是没有你们，襄阳城恐怕真的要完了。”

我笑了笑：“曹将军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守住襄阳，抗击蒙古，不用这么见外。不过，蒙古人这次下毒失败，肯定还会有其他的招数，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曹友闻点点头：“我已经下令加强城防，派人在城外巡逻，防止蒙古人再次搞小动作。而且，我已经让人去联络城外的援军，让他们尽快赶来，支援襄阳。”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水源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中毒的士兵也得到了救治，襄阳城暂时安全了。不过，我知道，这只是蒙古人的一次试探，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我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就在这时，陈默跑了过来，脸色有些兴奋：“林长老，我们在蒙古兵的身上搜出了一张地图，上面标记了蒙古军的回回炮工坊的位置，就在襄阳城外西北方向，离城墙大概有十里地！”

我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地图上用蒙古文标记了回回炮工坊的位置，还有守卫的兵力部署。回回炮是蒙古军最厉害的攻城武器，之前已经给襄阳城造成了很大的威胁，要是能摧毁这个工坊，就能大幅削弱蒙古军的攻城能力。

“好！”我一拍大腿，“既然知道了工坊的位置，我们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今晚，我们就去夜袭回回炮工坊，把那些回回炮都给毁了！”

曹友闻和苏晴也都同意我的想法，我们立刻开始制定夜袭计划，挑选了一百名身手好的丐帮弟子和五十名宋军精锐，组成夜袭小队，由我和陈默带队，苏晴则留在城里，协助曹友闻防守，防止蒙古人趁机攻城。

夜幕降临，襄阳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城墙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我和陈默带着夜袭小队，悄悄地从城墙的暗门溜了出去，朝着蒙古军的回回炮工坊摸去。

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蒙古军的巡逻队，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前进。大概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回回炮工坊——工坊周围有蒙古兵守卫，营地里灯火通明，十几门回回炮整齐地排列在里面，看着让人心里发怵。

“林长老，我们怎么进去？”陈默小声问道，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的蒙古兵。

我观察了一下地形，工坊的东边有一片树林，正好可以用来掩护，而且守卫相对薄弱。“我们从东边的树林绕过去，先解决掉外围的守卫，然后再冲进去，用火药把回回炮炸了。”

陈默点点头，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弟子，悄悄地摸向东边的守卫。没一会儿，就听到几声轻微的闷响，外围的守卫就被解决了。我们趁机冲进工坊，里面的蒙古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快，把火药包放在回回炮下面！”我喊道，弟子们立刻行动起来，把随身携带的火药包放在回回炮的底座下，点燃了导火索。

“撤！”我大喊一声，带着弟子们快速撤出工坊。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工坊里火光冲天，回回炮被炸得粉碎，木屑和石块飞溅得到处都是。

蒙古军的军营里立刻响起了警报声，大批蒙古兵朝着工坊的方向跑来。我们趁机钻进树林，快速撤离，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几波蒙古兵的追击，但都被我们甩开了。

回到襄阳城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曹友闻和苏晴早就等在城门口，看到我们安全回来，都松了口气。

“怎么样？工坊毁了吗？”曹友闻急切地问道。

我点点头，笑着说：“放心吧，都毁了，蒙古人的回回炮这下成了一堆废铁，短期内他们再也没办法用回回炮攻城了。”

曹友闻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太好了！林长老，你立了大功啊！”

苏晴也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能成功，不过下次可别这么冒险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向耶律帮主交代。”

我笑了笑，心里也很兴奋。这次夜袭不仅摧毁了蒙古军的回回炮工坊，还解决了水源被污染的问题，襄阳城暂时安全了。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抗蒙战争中的一个小胜利，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我们必须继续努力，守住襄阳，守住南宋的这片土地。

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襄阳城的城墙上，驱散了夜晚的寒冷。城里的百姓和丐帮弟子们都知道了夜袭成功的消息，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守城的士气也高涨了不少。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蒙古军的军营，心里暗暗发誓：蒙古人，你们想攻下襄阳，想灭亡南宋，没那么容易！有我林越在，有丐帮在，有所有抗击蒙古的英雄们在，我们一定会守住这片土地，保护好我们的家园！

接下来的几天，蒙古军果然没有再发动大规模的攻城，只是偶尔派小股部队前来袭扰，都被我们击退了。而且，由于回回炮工坊被摧毁，蒙古军失去了最有力的攻城武器，士气也低落了不少。

我知道，这是我们发起总反击的好机会。于是，我和曹友闻、苏晴商量，决定联合四派联盟和南宋援军，对蒙古军发起总反击，把他们赶出襄阳城外。

总反击的那天，襄阳城的城门大开，丐帮弟子、宋军士兵、峨眉弟子、全真弟子和昆仑弟子们组成的联军，浩浩荡荡地冲向蒙古军的军营。蒙古军没想到我们会主动发起进攻，一时之间乱了阵脚，被我们杀得节节败退。

我带着丐帮的“破蒙军”冲在最前面，青铜丐钵在我怀里发热，突然，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了不少，周围的弟子们也像是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