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5章 阵前拜将

晨光刚漫过襄阳西城墙的垛口，我就被城楼下的马蹄声惊醒。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怀里的青铜丐钵还带着体温，昨晚“时空感知”触发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打转——蒙古十万大军集结北境，主和派官员偷偷与蒙古密使接触，那封画着诡异狼图腾的密信，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长老，曹将军和耶律帮主在城主府等着呢，说有要事商量。”王小五蹲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个热乎乎的炊饼，上面还沾着芝麻。这小子自从上次夜袭粮营救了我之后，就总跟着我，像个小尾巴似的。

我接过炊饼咬了一大口，面香混着芝麻的香味在嘴里散开，这才觉得缓过点劲来。“知道了，这就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昨晚趴在城墙上眯了半宿，衣服上全是露水，凉飕飕地贴在背上。

往城主府走的路上，能看到不少丐帮弟子和宋军士兵在忙碌。有的在修补城墙，把新运来的石头往回回炮砸出的坑里填；有的在操练，朴刀劈砍的“喝哈”声此起彼伏；还有百姓推着小车，往城墙上送水和干粮，见了我都笑着打招呼，喊我“林长老”。

走到城主府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推开门进去，只见曹友闻将军正皱着眉头踱步，耶律帮主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封信，脸色铁青。旁边还站着几个宋军将领和丐帮长老，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林长老来了！正好，你也看看这封信！”曹友闻看见我，赶紧把手里的信递过来。我接过来一看，信纸是朝廷用的那种黄麻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蒙古愿与宋议和，需丐帮解散，交出林越，方可赠粮二十万石”。

“这是主和派那帮混蛋搞的鬼！”我气得把信纸往桌子上一拍，纸角都被我拍得翘了起来，“他们明知道蒙古是缓兵之计，还敢跟蒙古私通，这是通敌叛国！”

耶律帮主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查了，这封信是昨晚从城外接进来的，送信用的人是主和派官员李嵩的家丁，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招认是李嵩让他送的。”

“李嵩？就是那个上次诬陷我们丐帮聚众谋反的家伙？”我想起之前流民安置点被围剿的事，气得牙痒痒，“这小子真是不长记性，这次必须把他揪出来，不然早晚是个祸害！”

曹友闻皱着眉头说：“可李嵩是朝廷命官，我们没有确凿证据，不能随便动他。而且现在蒙古大军随时可能再来，要是跟朝廷闹僵了，对我们守城不利。”

我琢磨着，曹友闻说得有道理，现在不是跟朝廷翻脸的时候。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个办法，既能敲打主和派，又能让朝廷知道我们的重要性。

“我有个主意。”我突然想起之前跟曹友闻约定的内外夹击战术，还有四派联盟的事，“现在援军已经到了，四派联盟的兄弟也都在襄阳，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搞个‘阵前拜将’的仪式，让全城百姓和朝廷派来的人都看看，我们丐帮和宋军是一条心，想跟蒙古议和的人，就是跟全城百姓作对！”

耶律帮主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这样既能显示我们的实力，又能让主和派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我们还可以借着仪式，宣布四派联盟正式成立，让蒙古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曹友闻也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今天就举行仪式，地点设在城南的校场，让全城百姓都来观礼。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四派联盟的兄弟和朝廷派来的监军，让他们也来参加。”

接下来的半天，襄阳城都热闹了起来。弟子们在街头巷尾张贴告示，告诉百姓们下午要在校场举行“阵前拜将”仪式；宋军士兵则在校场周围布置警戒，防止有人捣乱；工匠们忙着搭建高台，上面挂着“大宋抗蒙联军”的旗帜，红底黄字，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

下午的时候，校场里已经挤满了人。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带着孩子，有的拿着锣鼓，还有的举着写着“抗蒙保宋”的牌子，热闹得像过节一样。四派联盟的兄弟也来了，峨眉派的苏晴带着弟子们，穿着青色的校服，手里拿着长剑；全真教的丘处机掌门，穿着道袍，手里拿着拂尘；昆仑派的弟子们则背着弓箭，一个个精神抖擞。

朝廷派来的监军王大人也来了，他穿着一身官服，脸色不太好看，大概是听说了李嵩的事，心里有点虚。我故意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声音很大，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王大人，今天这个仪式，是为了团结大家一起抗蒙，您作为朝廷的代表，可得给我们主持公道啊，要是有人敢跟蒙古私通，您可不能轻饶了他！”

王大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赶紧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谁敢通敌叛国，朝廷一定严惩不贷。”周围的百姓们都欢呼起来，王大人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找个地方坐下了。

仪式开始后，曹友闻首先上台讲话。他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讲述了蒙古军的残暴和我们守城的决心，还提到了之前火攻云梯、夜袭粮营的战绩，百姓们听得热血沸腾，不停地鼓掌欢呼。

然后是耶律帮主上台，他宣布四派联盟正式成立，丐帮、峨眉、全真、昆仑四派，将携手宋军，共同保卫襄阳，抵抗蒙古。苏晴、丘处机和昆仑派的掌门也先后上台发言，表达了抗蒙的决心，台下的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曹友闻拿着一把宝剑，走到我面前，大声说：“林越长老，你多次献计献策，带领丐帮弟子和宋军奋勇杀敌，为保卫襄阳立下大功。今天，我代表宋军，任命你为‘抗蒙联军副总指挥’，协助我统筹全局，望你不负众望，带领大家击退蒙古！”

我接过宝剑，单膝跪地，大声说：“末将林越，定不负朝廷和百姓所托，与大家同心协力，誓死保卫襄阳，抗击蒙古！”

台下的百姓们欢呼起来，有的扔帽子，有的挥舞着旗帜，还有的喊着“林长老加油”“抗蒙必胜”。我站起来，举着宝剑，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充满了力量。怀里的青铜丐钵微微发热，像是在为我加油鼓劲。

仪式结束后，百姓们围着我们，送来了不少粮食和水，还有的百姓主动要求加入守城队伍，要跟我们一起抗击蒙古。王大人走过来，脸色比之前好多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林长老，没想到你这么受百姓爱戴，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你们丐帮了。以后朝廷要是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帮忙。”

我知道，王大人这是被今天的场面震慑到了，也不敢再偏袒主和派了。我笑了笑，说：“王大人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保卫大宋，只要朝廷能支持我们抗蒙，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仗。”

接下来的几天，襄阳城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百姓们更加支持我们，有的帮忙修补城墙，有的给士兵们送吃的，还有的组织了巡逻队，帮忙盯着蒙古军的动向；四派联盟的弟子们也更加团结，每天一起操练，互相交流武功和战术；宋军士兵的士气也很高涨，每天都在城外练习阵法，准备迎接蒙古军的再次进攻。

我也没闲着，每天都要去城墙上巡查，看看城墙的修补情况，跟士兵们聊聊天，了解他们的需求。有时候还会去情报堂，跟陈默、李锐他们一起分析蒙古军的动向，根据“时空感知”得到的信息，调整防御计划。

这天晚上，我正在情报堂看地图，陈默突然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脸色很严肃：“长老，不好了，蒙古军有动静了！我们的斥候发现，蒙古军的主力正在往襄阳方向移动，大概有五万人，还有不少回回炮，估计三天后就能到城下。”

我接过密报，心里一沉，果然跟“时空感知”里看到的一样。我赶紧把曹友闻和耶律帮主叫来，跟他们商量对策。

“蒙古军这次来势汹汹，肯定是想一举拿下襄阳。”曹友闻皱着眉头说，“我们虽然有援军和四派联盟，但兵力还是比蒙古军少，硬拼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以少胜多。”

耶律帮主点点头：“我觉得我们可以继续用之前的战术，先派人去偷袭他们的粮营，断了他们的粮草；再派四派联盟的弟子去骚扰他们的后方，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城墙上则加强防守，准备好火油和弓箭，等着他们来攻。”

我想了想，补充道：“我觉得还可以在蒙古军必经之路设置陷阱，比如挖点深坑，上面铺点树枝和干草，再在旁边埋点炸药，等蒙古军过来的时候，炸他们个人仰马翻。另外，我们还可以派一些会水性的弟子，从襄阳护城河绕到蒙古军的侧翼，发起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曹友闻和耶律帮主都觉得我的主意不错，我们商量好分工：曹友闻负责指挥宋军，加强城防，准备火油和弓箭；耶律帮主负责组织四派联盟的弟子，准备去骚扰蒙古军的后方；我则负责带领弟子们设置陷阱，还有训练会水性的弟子，准备从侧翼突袭。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在紧张地准备着。弟子们和百姓们一起，在蒙古军必经的路上挖了不少深坑，有的深两米多，有的还在坑里插了尖木头；会水性的弟子们则在护城河里练习游泳和潜水，还准备了不少水下呼吸用的芦苇管；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准备好了大量的火油、弓箭和石头，就等着蒙古军来攻。

第三天下午，城楼上的斥候突然大喊：“蒙古军来了！”我赶紧跑到城墙上，往远处一看，只见地平线上黑压压一片，蒙古军的队伍像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襄阳城冲过来，旗帜上的狼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回回炮的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发抖。

百姓们也都跑到城墙上，有的拿着菜刀，有的拿着锄头，虽然脸上带着恐惧，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坚定。我大声对大家说：“兄弟们，百姓们，蒙古军虽然人多，但他们不义，我们有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定能打退他们，保卫我们的家园！”

台下的百姓们欢呼起来，士兵们也举起武器，大喊着“抗蒙必胜”。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变得滚烫，像是在燃烧一样。我知道，一场恶战就要开始了，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身边有这么多兄弟和百姓，我们一定会赢！

蒙古军很快就到了城下，他们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在城外一里地的地方扎下营来，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在准备回回炮，想先把我们的城墙砸烂。我赶紧让士兵们做好准备，把火油和弓箭搬到城墙上，又让设置陷阱的弟子们躲到旁边的树林里，等着蒙古军上钩。

果然，第二天一早，蒙古军就开始进攻了。回回炮“轰隆隆”地响起来，大石头像雨点一样砸向城墙，有的石头砸在城墙上，溅起大片的碎石，有的则越过城墙，砸进城里，砸坏了不少房屋。百姓们吓得尖叫起来，但没有一个人逃跑，都躲在房子里，透过窗户看着城墙上的战斗。

“放箭！”曹友闻大喊一声，城墙上的士兵们纷纷放箭，箭像雨点一样射向蒙古军。蒙古军也不甘示弱，他们推着云梯，朝着城墙冲过来，有的士兵还拿着盾牌，挡着我们的箭。

“火油准备！”我大喊一声，弟子们赶紧把装着火油的陶罐扔下去，火油洒在云梯上，顺着云梯流下来。“点火！”我又喊了一声，火把扔下去，云梯瞬间就燃了起来，火借风势，很快就把蒙古军的云梯烧得干干净净。

蒙古军见云梯被烧，又开始用回回炮攻城，城墙被砸出了好几个大洞，有的地方甚至开始坍塌。我赶紧让弟子们用沙袋和木头去堵，可刚堵上，又被蒙古军的石头砸开了。

“长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蒙古军的回回炮太厉害了，我们的城墙撑不了多久！”王小五跑过来，脸上沾着灰，急得满头大汗。

我皱着眉头，心里想，得想个办法毁了他们的回回炮。突然，我想起之前训练的会水性的弟子，他们应该已经绕到蒙古军的侧翼了。我赶紧拿出青铜丐钵，用“传音”技能联系他们：“你们到哪里了？赶紧发起突袭，毁了蒙古军的回回炮！”

过了一会儿，青铜丐钵传来回应：“长老，我们已经到蒙古军的侧翼了，马上就发起进攻！”

我心里一喜，对曹友闻说：“曹将军，我们的人已经绕到蒙古军的侧翼了，很快就会发起突袭，我们趁机从正面进攻，内外夹击，一定能毁了他们的回回炮！”

曹友闻点点头，大喊一声：“兄弟们，跟我冲！”说完，就带着宋军士兵，从城门冲了出去。我也带着丐帮弟子和四派联盟的兄弟，跟着冲了出去。

蒙古军没想到我们会突然从正面进攻，又被侧翼的弟子们偷袭，顿时乱了阵脚。回回炮的守军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想反抗，有的想逃跑。我们趁机冲过去，用朴刀砍，用弓箭射，很快就毁了好几门回回炮。

“不好！蒙古军的援军来了！”陈默突然大喊一声，我往远处一看，只见蒙古军的营地后面，又冲过来一支队伍，大概有一万人，朝着我们杀过来。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蒙古军还有援军。我赶紧对曹友闻说：“曹将军，我们快撤，不然会被他们包围的！”

曹友闻也知道情况不妙，赶紧下令撤退。我们边打边退，好不容易才回到城里，赶紧把城门关上。蒙古军在城外大喊大叫，可也不敢贸然进攻，只能在城外骂骂咧咧。

回到城里，我赶紧清点人数，发现我们损失了不少兄弟，有的受伤了，有的甚至牺牲了。曹友闻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不停地喘着气：“没想到蒙古军还有援军，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拿下襄阳了。”

耶律帮主也叹了口气：“我们的粮食也不多了，要是蒙古军一直围下去，我们迟早会撑不住的。”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已经不那么烫了，但还是微微发热。我知道，现在不是灰心的时候，必须想办法找到蒙古军的弱点，才能打赢这场仗。我看着地图，脑子里不停地想着“时空感知”里看到的画面，突然，我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