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7章 防御工事里的智慧与汗水

从昆仑派回来的第二天，天还没亮，我（林越）就被城外传来的“叮叮当当”声吵醒。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就见陈默带着几个丐帮弟子往城外走，手里还扛着铁锹和锄头。

“这么早就要去修工事？”我喊住他。陈默回头，脸上带着点疲惫却很精神：“林长老，您忘了？昨天咱们跟各门派定好的，今天开始修外城防线，得赶在蒙古人来之前弄完。”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昨天联盟会议上的决定——要在襄阳城外三里处修一道半人高的土墙，再挖一条宽五尺、深三尺的战壕，土墙后面还要设置拒马和陷阱。赶紧回屋洗漱，抓了两个馒头就往外跑，苏晴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水和干粮。

“就知道你会忘事，”她笑着递过布包，“静玄师太让我带了二十个峨眉弟子来帮忙，她们擅长爬高，正好能帮着夯土墙。”

往城外走的路上，越靠近工地越热闹。全真教的弟子们正围着一堆木头忙活，丘处机站在旁边指挥，手里拿着我画的拒马图纸；昆仑派的弟子则在摆弄一些铁制的零件，玄真道长说要做些能自动触发的绊马索；还有不少襄阳百姓也来了，有的扛着木料，有的提着饭菜，都是自发来帮忙的。

“林长老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工地上的人都抬起头。我赶紧走过去，跟丘处机和玄真道长打招呼：“两位道长，辛苦你们了。这工事进展怎么样？”

丘处机指着刚搭好的几架木架：“你画的这‘夯土架’还真好用，以前咱们夯土墙得靠十个人一起使劲，现在有这架子，五个人就能把土夯得结实。就是这土得和着稻草，不然容易裂。”

我蹲下来摸了摸刚夯好的土墙，确实比我想象中结实。正想说话，就见一个老农夫扛着一捆稻草走过来，放下稻草就开始帮着和泥：“林长老，俺们庄户人懂这个！土里头加稻草，再泼点米汤，晒干了比石头还硬！”

“大爷说得对！”我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古代没有水泥，用稻草和米汤当粘合剂，确实能增强土墙的硬度。赶紧让陈默去通知各队，都按老农夫说的办法来和泥，还让丐帮弟子去城里的米店，买些碎米回来熬米汤。

苏晴带着峨眉弟子去了战壕那边，她们身形轻巧，能在战壕里灵活地穿梭，帮着清理里面的碎石和杂草。我跟着玄真道长去看他的绊马索，就见昆仑弟子们把铁环套在埋在地下的木桩上，铁环上还连着机关，只要马蹄子碰到铁环，旁边的木桩就会弹起来，把马腿缠住。

“这机关是不错，”我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就是这铁环太亮了，晴天容易反光，蒙古人老远就能看见。得找些黑布把铁环包起来，再撒点土盖住，这样才隐蔽。”

玄真道长一拍大腿：“还是林长老想得周到！我这就让弟子们去弄黑布。”

正说着，突然听到土墙那边传来争吵声。跑过去一看，是个丐帮弟子和一个全真教弟子吵了起来，两人手里还各拿着一把铁锹。

“你凭什么把我夯的土给扒了？这土我夯了三遍，已经够结实了！”丐帮弟子涨红了脸。

全真教弟子也不服气：“你那叫结实？用手一抠就能掉下来！得按我们全真教的法子，一层土一层稻草，再用脚踩实了，这样才耐用！”

两人越吵越凶，周围的人也围了过来。我赶紧走过去，先让他们把铁锹放下：“别吵了，都是为了修工事，吵起来多伤和气。咱们不如试试，把你们俩的法子结合起来——先铺一层土，撒上稻草，用脚踩实，再用夯土架夯三遍，看看哪种更结实。”

两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找了两块同样大的地方，分别按各自的法子夯土。半个时辰后，我让人用铁锹去撬两块土墙，结果用“混合法”夯的土墙，费了好大劲才撬下来一小块，而单独用一种方法的，轻轻一撬就掉了一块。

“看到了吧？”我笑着说，“咱们各门派都有自己的本事，要是能结合起来，这工事肯定能修得又快又结实。”

那两个弟子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一起去修土墙了。周围的人也都明白了，开始互相交流经验，有的教大家怎么把拒马做得更锋利，有的教大家怎么挖陷阱才不容易被发现，工地上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百姓们送来的饭菜摆了满满一地，有馒头、包子，还有熬得香喷喷的肉汤。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一个年轻的丐帮弟子问我：“林长老，咱们修这工事，真能挡住蒙古人的回回炮吗？我听说那炮能把石头都打碎。”

我喝了口肉汤，放下碗说：“回回炮是厉害，但也不是没办法对付。咱们修的这道土墙虽然挡不住直接轰击，但能减缓炮弹的速度，后面的战壕还能让兄弟们躲避弹片。另外，我还让军工坊的人在城墙上加了些木架，到时候铺上湿棉被，也能挡住一部分炮弹。”

“湿棉被也能挡炮弹？”不止一个人惊讶地问。

“当然能，”苏晴笑着解释，“炮弹打在湿棉被上，力量会被分散，就没那么容易砸坏城墙了。以前峨眉派在四川守城的时候，就用过这法子，很管用。”

大家听了都放下心来，吃完饭又干劲十足地去修工事。我和陈默则去了城墙上，查看城防的加固情况。城墙上已经搭起了不少木架，丐帮弟子们正在往上面钉木板，这些木板是用来搭建“箭楼”的，到时候弟子们可以在箭楼里射箭，不用怕被蒙古人的弓箭伤到。

“林长老，你画的这‘马面’也开始修了，”陈默指着城墙外侧突出的部分，“按你说的，每隔五十步修一个，到时候既能观察外面的情况，又能从侧面攻击爬城墙的蒙古人。”

我点了点头，这马面是现代城墙防御里常用的设计，没想到在南宋也能派上用场。正看着，就见几个军工坊的工匠抬着一架奇怪的机器过来，机器下面有四个轮子，上面有个巨大的木架，木架上还缠着绳子。

“林长老，您要的改良型投石机做好了！”为首的工匠兴奋地说。这是我根据现代力学原理改的投石机，把原来的固定支架改成了可调节角度的，还加长了投石臂，能把石头扔得更远，也更精准。

“快试试！”我让人搬来一块三十斤重的石头，放在投石机的皮兜里。四个工匠一起拉动绳子，“呼”的一声，石头被扔了出去，落在城外两百多步远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

“好！”城墙上的人都欢呼起来。丘处机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林长老，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厉害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有这投石机，蒙古人的回回炮也得靠边站！”

我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想出来的。等蒙古人来了，咱们就用这些工事和武器，让他们知道咱们襄阳不是那么好攻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工地上每天都热火朝天。各门派的弟子和百姓们齐心协力，外城防线的土墙一天比一天高，战壕一天比一天深，拒马和陷阱也都布置好了。我每天都在工地上来回跑，一会儿指导大家修工事，一会儿和工匠们改进投石机，晚上还要和各门派的掌门商量守城的细节，经常忙到后半夜才能睡觉。

苏晴看我太累，每天都会给我熬些补身体的汤药，还帮我整理各门派送来的情报。陈默则把工地上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用我多操心。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没有他们，我一个人肯定撑不下来。

大概过了半个月，外城防线终于修好了。站在城墙上往下看，一道长长的土墙像一条巨龙，横卧在襄阳城外，土墙后面的战壕里插满了尖木，拒马和陷阱隐藏在草丛里，看不出来一点痕迹。城墙上的箭楼和马面也都完工了，投石机整齐地排列在城墙内侧，就等着蒙古人来。

各门派的掌门和弟子们都聚集在城墙上，看着这半个多月的成果，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玄真道长感慨地说：“没想到咱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好这么坚固的工事，要是以前，没有三个月根本做不完。”

“这都是因为大家齐心协力，”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也很激动，“不过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蒙古人肯定会用各种办法来攻城，咱们还得抓紧时间训练，熟悉这些工事和武器，不然到时候还是会手忙脚乱。”

丘处机点头同意：“林长老说得对。明天开始，咱们各门派的弟子就按你制定的防御计划来训练，丐帮负责街巷防御，就多在城里演练疏散和伏击；峨眉和全真负责城墙防守，就多练射箭和投石机；昆仑负责外围袭扰，就多练骑兵和游击战术。”

大家都表示赞同。接下来的几天，襄阳城里到处都是训练的身影。丐帮弟子们在街巷里穿梭，演练怎么引导百姓疏散，怎么在巷子口设置障碍；峨眉和全真的弟子们在城墙上练习射箭，有的还试着操作投石机，虽然一开始经常扔不准，但练得多了，也越来越熟练；昆仑的弟子们则骑着马在城外演练，模拟怎么偷袭蒙古人的粮道，怎么在野外设置埋伏。

有一天，我正在城墙上看弟子们训练投石机，一个小弟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说是从蒙古人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我接过纸一看，上面写着蒙古大汗窝阔台已经下令，让阔端率领五万大军，下个月就会进攻襄阳，还说要一举攻破襄阳，活捉我和耶律齐。

“看来蒙古人是真的要来了，”我把纸条递给身边的苏晴和陈默，“不过他们越是嚣张，咱们越不能怕。只要咱们守住襄阳，就能给南宋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其他地方做好准备。”

苏晴握紧了手里的剑：“放心吧，我已经跟静玄师太说了，让她再派些峨眉弟子来，咱们一定能守住襄阳。”

陈默也说：“情报堂的弟子已经撒出去了，只要蒙古人一靠近襄阳，咱们就能知道。另外，我还跟城里的粮店和药铺打过招呼，让他们多储备些粮食和药材，以防万一。”

我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又在城墙上待了一会儿，看着弟子们认真训练的样子，看着襄阳城里平静的生活，突然觉得这半个多月的辛苦都值了。不管蒙古人有多少兵力，有多么厉害的武器，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守不住的城，没有打不赢的仗。

夕阳西下，把襄阳城的城墙染成了金色。我和苏晴、陈默一起往回走，路上遇到不少百姓，他们看到我们，都热情地打招呼，有的还邀请我们去家里吃饭。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襄阳，守住这些百姓的家园，守住南宋的希望。

回到丐帮总部，耶律齐已经在等我们了，桌子上放着一份地图，上面标注着蒙古军可能进攻的路线。“林越，”他指着地图说，“根据咱们得到的情报，阔端可能会先攻西城门，那里的城墙相对薄弱。咱们得在西门多布置些兵力和武器。”

我凑过去看了看地图，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西门外的地形比较平坦，蒙古人的回回炮能发挥最大威力，咱们得在西门外多修几个临时的土堡，用来阻挡回回炮的攻击。另外，还要在西门的城墙上多装几架投石机，争取在蒙古人靠近之前就打乱他们的阵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对防御计划做了调整，在西门外加修了土堡，还增加了兵力。各门派的弟子也都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蒙古大军的到来。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青铜丐钵，钵身的符文在烛光下隐隐发光。自从上次在昆仑派解锁了“地形感知”技能后，这钵好像更有灵性了，有时候我拿着它，能隐约感觉到周围地形的变化。

轻轻抚摸着钵身，我想起了现代的生活——实验室里的考古报告，宿舍里的电脑，还有爸妈做的饭菜。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守住襄阳，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但转念一想，不管能不能回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襄阳，守住身边这些人的性命。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地上。我把青铜丐钵放在枕头边，闭上眼睛。明天，又是充满挑战的一天，但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有这钵，有苏晴、陈默，有各门派的兄弟和襄阳的百姓，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仗，一定能等到胜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