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8章 敦煌分舵议联防，幽冥余孽再搅局

从襄阳出发往敦煌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两件事：一是尽快找到传功钵的第二个线索，二是搞清楚蒙古在西北增兵的真实目的。苏晴和陈默跟在我身边，一个剑不离手警惕四周，一个时不时掏出地图确认路线，倒让我少了不少后顾之忧。

走了大概半个月，终于看到了敦煌的影子。远远望去，敦煌城被戈壁滩环绕，城墙是用黄土夯筑的，看起来有些破旧，却透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厚重感。城门口的守卫比我想象中森严，不仅有西夏的士兵，还有几个穿着丐帮服饰的弟子——看来敦煌分舵和西夏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林长老！苏姑娘！陈兄弟！”我们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是敦煌分舵的舵主马长风，之前耶律齐已经给他发过信，告知我们要来。

“马舵主，辛苦你特意来接我们。”我赶紧拱手，“路上耽误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

“不耽误！不耽误！”马长风笑着摆手，一边引我们进城，一边说，“你们能来，我们敦煌分舵的弟子都高兴坏了。最近蒙古游骑在城外闹得厉害，我们正愁没人商量对策呢，你们来了正好！”

跟着马长风往分舵走，一路上看到不少百姓在街头忙碌，有卖皮毛的、卖玉器的，还有不少西域商人，说着叽里呱啦的外语，倒比我想象中热闹。“马舵主，最近蒙古游骑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忍不住问，“他们是不是经常来城下骚扰？”

马长风叹了口气，脸色沉了下来：“何止是骚扰！上个月他们还突袭了城外的一个牧民部落，抢走了牛羊，还杀了好几个牧民。我们派弟子去支援，结果还被他们埋伏了，折了三个兄弟。”

陈默眉头一皱：“他们有多少人？装备怎么样？”

“大概有一百多骑，都是精锐，手里的弯刀和弓箭都是上等货色，比咱们丐帮弟子的家伙什好多了。”马长风无奈地说，“而且他们行踪不定，打了就跑，我们想追都追不上。”

说话间，就到了敦煌分舵。是一座用土坯砌成的院子，院子里有几棵老槐树，几个弟子正在院子里训练，看到我们，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地行礼：“见过林长老！见过苏姑娘！”

马长风把我们领进正厅，倒上热茶，又让人端来羊肉饼和葡萄干。“林长老，你们一路辛苦，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马长风说，“关于蒙古游骑的事，咱们慢慢说。另外，西夏一品堂的李默兄弟也在分舵，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商量。”

李默？我心里一动——之前在西夏兴庆府，李默帮了我们不少忙，他怎么会在敦煌？正想着，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李默。“林长老！苏姑娘！好久不见！”李默看到我们，赶紧拱手，“我听说你们要来敦煌，特意从兴庆府赶过来，想跟你们聊聊蒙古的事。”

“李兄，辛苦你了。”我赶紧请他坐下，“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

李默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份密信，递给我：“这是我们一品堂在蒙古军营里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上面说蒙古大汗窝阔台已经下令，让大将速不台率领三万大军，准备进攻西夏的黑水城。黑水城是西夏的西北重镇，一旦被攻破，敦煌就危险了。”

我接过密信，仔细看了看——上面用西夏文写着，还盖着蒙古军队的印章，应该是真的。“这么说，蒙古在西北增兵，不只是为了逼迫西夏臣服，还要直接进攻？”

“没错！”李默脸色凝重，“巴图密使在兴庆府逼国主签臣服协议，速不台又率军准备进攻黑水城，他们是想双管齐下，让西夏没有反抗的余地。国主已经召集大臣开会，商量应对之策，可主和派的大臣还在劝国主妥协，真是急死人了！”

苏晴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着眉头说：“要是西夏投降了蒙古，那蒙古下一个目标就是南宋，咱们必须得想办法阻止。林越，你之前不是说要劝说西夏国主和咱们合作吗？现在正好是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点点头，“不过现在蒙古大军压境，光靠嘴说肯定不行，得让西夏国主看到咱们的实力。马舵主，敦煌分舵现在有多少弟子？能不能和西夏一品堂的人联手，在黑水城附近设伏，给蒙古军一个教训？”

马长风想了想，说：“咱们分舵有两百多弟子，其中五十多个是高手。要是加上一品堂的人，大概能凑够四百人。不过蒙古军有三万人，咱们这点人肯定打不过，只能搞偷袭，比如烧他们的粮草，破坏他们的攻城器械。”

李默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蒙古军长途奔袭，粮草肯定是软肋。咱们可以派精锐弟子，潜入他们的粮营，一把火给他们烧了，让他们没办法进攻黑水城。”

我点点头，又看向陈默：“陈默，你擅长追踪，能不能先去蒙古军的必经之路侦查一下，看看他们的粮草队什么时候出发，走哪条路线？”

陈默立刻站起来：“没问题！我今晚就出发，最多三天，肯定能把消息带回来。”

当天晚上，陈默就带着两个擅长侦查的弟子出发了。我和苏晴、马长风、李默则留在分舵，制定偷袭计划——我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马长风率领丐帮弟子，负责袭击蒙古军的粮营；另一路由李默率领一品堂的人，负责在粮营附近设伏，接应马长风的人，同时阻止蒙古军追击。

第二天一早，我和苏晴决定去莫高窟看看——根据峨眉派古籍的记载，传功钵的第二个线索可能和莫高窟有关。马长风本来想派弟子陪我们去，被我拒绝了：“不用麻烦了，我们就去看看，很快就回来。而且有苏晴在，一般的小毛贼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莫高窟离敦煌城不远，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走进莫高窟，就像走进了一座艺术宝库——洞窟里的壁画色彩鲜艳，画着飞天、菩萨、佛经故事，看得人眼花缭乱。苏晴一边看，一边感叹：“没想到敦煌还有这么美的地方，真是大开眼界。”

我却没心思欣赏壁画，一直用青铜丐钵感应周围的环境——根据之前的经验，只要靠近和传功钵有关的东西，丐钵就会发热。我们走了一个又一个洞窟，丐钵始终没什么反应，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洞窟——302号洞窟。

这个洞窟比其他洞窟小很多，里面只有一尊残破的佛像，壁画也大多脱落了，看起来很不起眼。可我刚走进洞窟，胸口的青铜丐钵就突然热了起来，钵身的符文也开始隐隐发光。

“有反应了！”我心里一喜，赶紧四处查看。洞窟的墙壁都是实心的，地面上也没什么异常，难道线索藏在佛像后面？我走到佛像后面，仔细摸索，突然摸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轻轻一推，石头竟然移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里有个密室！”我赶紧喊苏晴过来，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亮后往里照了照——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密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要不要进去看看？”苏晴拔出短剑，警惕地看着密道，“里面说不定有危险。”

“肯定要进去！”我点点头，“传功钵的线索肯定在里面。你跟在我后面，小心点。”

我们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密道。密道里很潮湿，还透着一股霉味，走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终于出现了光亮——是一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木盒。

我走到石台前，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手札，还有一块刻着“山魂石”三个字的玉佩。我拿起手札，翻开一看，里面是用丐帮初代帮主的笔迹写的，记载着传功钵的秘密：“传功钵需三魂石激活，曰山魂、水魂、魂晶。山魂石藏于西夏兴庆府祖庙，水魂石在江南太湖底，魂晶在漠北蒙古王庭……”

原来传功钵需要三块魂石才能完全激活，第二个线索就是山魂石，藏在西夏兴庆府的祖庙！我心里一阵激动，赶紧把木盒收好——有了这个线索，离激活传功钵又近了一步。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石室的时候，突然听到密道里传来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苏晴立刻握紧短剑，小声说：“不好！有人来了！”

我赶紧熄灭火折子，躲到石室的角落，竖起耳朵听——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快！他们肯定在里面！一定要把传功钵的线索抢过来！”

是幽冥教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难道敦煌分舵有内奸？

很快，几个蒙面人就走进了石室，手里拿着长刀，四处张望。为首的蒙面人身材高大，声音沙哑：“把手里的木盒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苏晴立刻拔出短剑，挡在我身前：“幽冥教的杂碎，还敢来捣乱！上次在寒山寺没把你们打疼，这次还想来送死？”

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上次是我们大意了，这次你们可没那么好运！兄弟们，上！把他们杀了，木盒就是咱们的！”

几个蒙面人立刻冲了上来，刀光剑影瞬间就到了眼前。我赶紧掏出青铜丐钵，集中注意力——“破邪”技能被触发，丐钵发出一阵淡淡的金光，我手里的长刀也跟着泛起金光。

苏晴剑法灵动，一剑就挡住了正面两个蒙面人的攻击，我则趁机绕到侧面，一刀砍在一个蒙面人的背上——那蒙面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为首的蒙面人见状，赶紧冲上来，一刀朝着我砍来，我用长刀勉强挡住，却被震得手臂发麻——这家伙的武功比其他蒙面人高多了，应该是幽冥教的护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传功钵的线索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一边抵挡，一边问，想拖延时间，寻找反击的机会。

为首的蒙面人冷笑一声：“我们要干什么？自然是帮蒙古大汗拿到传功钵，控制丐帮！等蒙古灭了南宋和西夏，我们幽冥教就是江湖第一大派！”

原来他们和蒙古勾结在一起了！我心里又气又恨，手上的力气也大了不少。青铜丐钵的“破邪”技能越来越强，我手里的长刀金光更盛，砍在蒙面人的武器上，直接把他们的刀震开。

苏晴趁机一剑刺中一个蒙面人的胸口，那蒙面人当场就不动了。剩下的几个蒙面人见状，吓得后退了几步，为首的蒙面人却不肯罢休，再次冲上来，一刀朝着我砍来——这一刀又快又狠，我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砍中，突然听到“当”的一声，一把长剑挡住了蒙面人的刀。

是李默！他带着几个一品堂的弟子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长剑，对着蒙面人怒喝：“幽冥教的杂碎，敢在敦煌撒野，找死！”

为首的蒙面人看到李默，脸色一变：“一品堂的人？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早就发现你们不对劲了，一直跟着你们！”李默冷笑一声，“兄弟们，上！把这些幽冥教的杂碎都杀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品堂的弟子立刻冲了上来，和蒙面人打在了一起。为首的蒙面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赶紧喊：“撤！快撤！”

几个蒙面人想逃跑，却被李默和一品堂的弟子拦住，很快就被全部歼灭。为首的蒙面人被李默一剑挑掉面具，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正是之前在寒山寺遇到的红袍首领！

“原来是你！”苏晴怒喝一声，“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还往哪跑！”

红袍首领脸色惨白，还想挣扎，却被李默的弟子按住，动弹不得。“说！你们幽冥教还有多少人在敦煌？分舵里的内奸是谁？”李默厉声问道，手里的剑架在红袍首领的脖子上。

红袍首领却紧闭着嘴，不肯说话。我走过去，掏出青铜丐钵，放在他面前——丐钵的“破邪”技能对他产生了压制作用，他浑身发抖，脸色越来越白。“你要是不说，我就用丐帮的酷刑对付你，让你生不如死！”我故意吓唬他。

红袍首领果然害怕了，赶紧说：“我说！我说！我们在敦煌还有五十多个人，藏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分舵里的内奸是……是马舵主的副手张全！他收了我们的钱，帮我们传递消息，还告诉我们你们要来莫高窟！”

张全？我心里一愣——没想到分舵里真有内奸，还是马舵主的副手。“李兄，你赶紧带人去城外的破庙，把幽冥教的人都抓起来。我和苏晴回分舵，把张全控制住，免得他跑了。”

李默点点头，立刻带着弟子出发了。我和苏晴则赶紧往分舵赶——要是张全知道事情败露，肯定会逃跑，说不定还会给蒙古军传递消息。

回到分舵，正好看到张全准备骑马离开，马长风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张全！你为什么要背叛丐帮？为什么要帮幽冥教？”

张全看到我们，脸色一变，赶紧拔出长刀，想冲出去，却被苏晴一剑挡住。“张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赶紧束手就擒！”苏晴怒喝一声。

张全知道跑不了，反而变得疯狂起来：“我为什么要背叛丐帮？因为丐帮给不了我想要的！蒙古大汗答应我，只要帮他们拿到传功钵，就封我为‘敦煌城主’，让我享尽荣华富贵！你们这些蠢货，还在为南宋卖命，迟早都会死在蒙古人的刀下！”

“呸！你这个叛徒！”马长风怒喝一声，冲上去一拳打在张全的脸上，张全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马长风的弟子赶紧上前，把张全捆了起来。

“马舵主，辛苦你了。”我走过去，拍了拍马长风的肩膀，“幸好咱们发现得早，不然麻烦就大了。”

马长风叹了口气，脸色愧疚：“都怪我，没看清楚张全的真面目，差点害了大家。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弟子，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当天晚上，李默就带着弟子回来了，还押着五十多个幽冥教的教徒。“林长老，幸不辱命！”李默笑着说，“我们在破庙里把他们一网打尽，还缴获了不少兵器和粮草。张全那个内奸，也该好好处置一下。”

马长风脸色一沉：“这个叛徒，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我赶紧拦住他：“马舵主，先别急着杀他。张全肯定知道不少幽冥教和蒙古的秘密，咱们先好好审审他，说不定能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另外，咱们还得把这件事告诉西夏国主，让他知道幽冥教和蒙古勾结的真相，促使他尽快和咱们合作。”

马长风点点头，不再说话。我看着被押下去的张全，心里暗暗盘算——只要能从他嘴里问出蒙古军的情报，再结合我们之前的计划，说不定真能阻止蒙古进攻黑水城，甚至说服西夏国主和我们联手抗蒙。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对张全进行了审讯——他果然知道不少秘密，不仅交代了蒙古军粮草队的出发时间和路线，还说了巴图密使在兴庆府的落脚点，以及幽冥教在西夏其他城市的据点。

“林长老，现在咱们有了蒙古军的情报，是不是可以按照之前的计划，去黑水城附近设伏了？”马长风兴奋地说，“只要能烧了他们的粮草，就能拖延他们进攻黑水城的时间，给西夏国主争取更多的考虑时间。”

“嗯！”我点点头，心里也很兴奋，“陈默已经侦查回来了，蒙古军的粮草队后天就会经过黑水城附近的‘野狼谷’，那里地形狭窄，特别适合设伏。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争取一举成功！”

当天晚上，我们就开始准备——马长风挑选了五十名精锐丐帮弟子，李默挑选了五十名一品堂的高手，每个人都带上了火种和弯刀，还准备了一些毒药，用来对付蒙古军的战马。

苏晴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件厚厚的棉袄：“敦煌晚上冷，明天出发的时候穿上，别冻着了。另外，蒙古军都是骑兵，你要小心，别跟他们硬拼。”

我接过棉袄，心里暖暖的：“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咱们还要一起去西夏兴庆府，寻找山魂石呢。”

苏晴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帮我整理了一下棉袄的领口。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等打败了蒙古，稳定了南宋和西夏的局势，我一定要带她去看看江南的美景，看看我那个时代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队伍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