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6章 尘埃落定谋西北

柳长风的人头落地时，襄阳城的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丐帮总部的广场上。我站在人群前面，看着百姓们欢呼雀跃，丐帮弟子们红着眼眶互相拥抱，心里却没多少轻松——这场叛乱虽然平息了，但丐帮经此一役，早已元气大伤。光是清理城内的尸体和修复被烧毁的房屋，就需要不少时间，更别说那些被柳长风迫害的弟子家属，还等着我们去安抚。

耶律齐站在高台上，声音沙哑却坚定地宣布着后续的处置方案：“凡主动投降的叛乱弟子，一律从轻发落，编入各分舵戴罪立功；柳长风的核心党羽，以及勾结蒙古、幽冥教的败类，全部打入大牢，待查明罪行后再行宣判！”

台下的弟子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广场周围的树叶都簌簌作响。我注意到人群里有几个净衣派的老弟子，低着头不敢看人——他们虽然没参与叛乱，但之前一直摇摆不定，如今见柳长风倒台，心里多半是又愧又怕。

散场后，我跟着耶律齐回到帮主府。府里的庭院还留着打斗的痕迹，石阶上的血迹已经发黑，墙角的几株牡丹被踩得稀烂。耶律齐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帮主，您还好吧？”我走过去，轻声问道。他被软禁的这些天，肯定受了不少苦——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窝深陷，连背都比之前驼了些。

耶律齐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我没事，就是觉得对不住丐帮的弟兄们。若不是我当初没看穿柳长风的野心，也不会有这么多弟兄白白送命。”

“这不能怪您。”我赶紧说，“柳长风隐藏得太深，又擅长挑拨离间，就算换了别人，也未必能提前察觉。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丐帮的元气，防止蒙古人趁机南下。”

提到蒙古人，耶律齐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说得对。柳长风虽然死了，但他跟蒙古人的勾结已经留下了祸根。我已经让人去查，柳长风到底给蒙古人透露了多少丐帮的情报，尤其是咱们的情报网和粮草储备，千万不能出岔子。”

正说着，方长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账簿，脸色凝重：“帮主，林长老，你们快来看看。柳长风控制粮库的时候，偷偷转移了不少粮食，账本上的缺口至少有五千石，而且还有不少药材和布匹，也不知道被他运去了哪里。”

我接过账簿翻了几页，上面的字迹潦草，明显是被人篡改过的。柳长风这老东西，不仅想篡夺丐帮大权，还想卷走丐帮的家底，真是贪得无厌。

“五千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耶律齐皱着眉头，“现在襄阳城里还有不少流民等着救济，粮库要是缺了这么多粮，用不了多久就得出乱子。”

我想了想，对他们说：“我记得钱塘分舵的粮库还存有不少粮食，之前本来是要运到襄阳来的，因为叛乱耽误了。我现在让人去通知林秀，让她尽快把粮食运过来，应该能解燃眉之急。另外，苏州分舵那边，钱坤虽然伤还没好，但也能协调一部分粮草，暂时应该能撑过去。”

方长老点点头：“这办法可行。不过粮食只是一方面，传功堂的不少古籍和武功秘籍，也被柳长风的人损毁了，尤其是关于传功钵的一些记载，恐怕很难复原了。”

提到传功钵，我心里一动，想起了方长老之前给我的那本手札。我从怀里掏出手札，递给方长老：“方长老，您之前给我的这本手札，里面记载了不少关于传功钵的线索。我想着，等襄阳的事情稳定下来，就去西北寻找传功钵的其他线索，说不定能解锁它的全部力量，到时候对抗蒙古人也能多一分把握。”

方长老接过手札，翻了几页，眼神里满是欣慰：“好啊！传功钵遗失百年，如今终于有机会找回它的线索，这也是丐帮的幸事。耶律帮主，你觉得呢？”

耶律齐看着我，语气郑重：“林越，西北那边情况复杂，蒙古人在那里增兵不少，还有幽冥教的残余势力在活动，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不如等过段时间，咱们整顿好丐帮的力量，再派些弟子跟你一起去？”

我摇摇头：“帮主，时间不等人。蒙古人既然能跟柳长风勾结，肯定也在寻找传功钵的线索，要是被他们先找到，后果不堪设想。我想尽快出发，苏晴之前也说过，要是我去西北，她可以带着峨眉派的弟子跟我一起，有她帮忙，安全方面应该没问题。”

耶律齐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也好。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相信你。不过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立刻联系当地的丐帮分舵，他们会全力配合你。另外，我已经跟其他分舵的舵主打过招呼了，等你出发的时候，各分舵会派人在沿途接应你，确保你的安全。”

我心里一暖，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帮主！我一定尽快找到传功钵的线索，不辜负您和丐帮弟兄们的期望。”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忙着处理叛乱后的收尾工作。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去城门口查看流民的安置情况，然后去大牢提审柳长风的党羽，下午还要去各分舵检查粮草和武器的储备，忙得脚不沾地。

赵老栓看我实在辛苦，主动提出帮我分担一部分工作：“林长老，你要是放心，流民安置和分舵巡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赶紧抽时间准备一下去西北的事情，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麻烦赵舵主了。流民那边要是缺什么物资，你直接跟我说，我让人去钱塘和苏州调运。另外，大牢里的那些党羽，你也多盯着点，别让他们搞出什么花样。”

赵老栓笑着说：“你放心，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保证不会出问题。”

这天晚上，我终于抽出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刚把青铜丐钵放进包裹里，就听见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是苏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你怎么来了？”我赶紧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茶。

苏晴把布包递给我：“我听说你明天就要出发去西北了，特意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这里面有几件厚衣服，西北那边比襄阳冷，还有一些伤药和干粮，路上用得上。”

我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谢谢你，苏晴。每次都要麻烦你。”

苏晴笑了笑：“咱们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对了，我已经跟师父说好了，明天我就带着峨眉派的十个弟子跟你一起出发。我师父还特意给了我一瓶‘清心丹’，说是遇到幽冥教的邪术，可以用来解毒。”

我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对了，陈默你还记得吗？他是丐帮情报堂的弟子，擅长追踪和侦查，我已经跟耶律帮主说好了，让他跟我们一起去。有他在，咱们在西北寻找线索也能更方便些。”

苏晴眼睛一亮：“太好了！陈默的本事我之前听说过，有他帮忙，咱们这次肯定能顺利找到传功钵的线索。”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关于西北的情况，苏晴说她之前听师父提起过，敦煌那边最近不太平，蒙古人在那里建了不少营地，还经常派人骚扰附近的村落。我们要是去莫高窟寻找秘密石室，一定要多加小心，避免跟蒙古人正面冲突。

聊到半夜，苏晴才起身告辞。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去西北，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要找到传功钵的线索，为丐帮，也为南宋，争取更多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带着陈默，还有苏晴和峨眉派的弟子，在丐帮总部的广场上集合了。耶律齐、方长老、赵老栓还有林秀都来送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不舍。

“林越，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实在不行，就先回来，咱们从长计议。”耶律齐握着我的手，反复叮嘱道。

“帮主，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点点头，又看向林秀，“钱塘分舵就交给你了，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联系赵舵主，他会帮你的。”

林秀眼眶红红的，用力点点头：“舵主，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们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对身后的苏晴和陈默说：“我们出发！”

两百多匹快马扬起尘土，朝着西北的方向奔去。我回头看了一眼襄阳城，只见城楼上的丐帮旗帜在风中飘扬，耶律齐和其他弟兄们还站在广场上，朝着我们挥手。我心里默念着：“等着我，襄阳，等我找回传功钵的线索，一定会回来的！”

路上的风景渐渐变得荒凉起来。一开始还有些村落和农田，走了几天之后，就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坡，偶尔能看到几只飞鸟从天空掠过，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陈默骑马走在我身边，他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时不时停下来查看一下方向：“林长老，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咱们再走三天，就能到敦煌了。不过前面那段路是蒙古人的势力范围，咱们得小心点，尽量绕开他们的营地。”

我点点头：“好，你多留意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蒙古人的踪迹，咱们就立刻隐蔽起来，别跟他们发生冲突。”

苏晴也说：“我让弟子们分成两队，前后警戒，一旦有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果然遇到了几队蒙古游骑。他们大多是五六个人为一组，骑着马在草原上巡逻，手里拿着弯刀和弓箭，看起来很是凶悍。我们按照陈默的建议，躲在山坡后面，等他们走远了才继续赶路，有惊无险地绕过了蒙古人的营地。

这天傍晚，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街上的百姓大多面黄肌瘦，看起来生活得很艰苦。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打算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

客栈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他看到我们带着武器，又穿着丐帮和峨眉派的服饰，连忙热情地迎上来：“几位英雄是来对抗蒙古人的吧？最近蒙古人在这一带可嚣张了，经常来镇上抢粮食和钱财，百姓们都快没法活了。”

我心里一沉，问道：“老板，蒙古人经常来这里吗？他们一般有多少人？”

老板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差不多每隔几天就来一次，每次都带十几个人，拿着刀枪，想抢什么就抢什么，官府也不管。上次有个小伙子反抗，被他们活活打死了，真是造孽啊！”

苏晴握紧了手里的长剑，眼神里满是愤怒：“这些蒙古人太过分了！竟然这么欺负老百姓！”

我对老板说：“老板，你别担心，我们这次去敦煌，就是为了寻找对抗蒙古人的办法。等我们找到线索，一定会回来收拾这些蒙古人，还百姓们一个太平。”

老板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真的吗？那太好了！要是几位英雄能帮我们赶走蒙古人，我们一定好好感谢你们！”

晚上，我躺在客栈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老板说的话，还有那些被蒙古人欺负的百姓，心里就像压了一块石头。蒙古人现在就这么嚣张，要是等他们大举南下，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遭殃。我必须尽快找到传功钵的线索，解锁它的全部力量，才能更好地对抗蒙古人，保护这些无辜的百姓。

第二天一早，我们告别了客栈老板，继续朝着敦煌赶去。又走了三天，终于看到了敦煌的影子。敦煌城坐落在沙漠边缘，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孤独的堡垒，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我们刚靠近敦煌城，就看到城门口有不少蒙古兵在巡逻。他们穿着盔甲，手里拿着长枪，对进出城的百姓挨个搜查，看起来戒备森严。

陈默皱着眉头说：“林长老，蒙古人把城门守得这么严，咱们直接进去肯定会被怀疑。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晚上再想办法潜入城里？”

我点点头：“好，就这么办。苏晴，你带着弟子们在附近的沙丘后面隐蔽，我和陈默去前面侦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入口。”

苏晴点点头：“你们小心点，要是遇到危险，就发信号，我们立刻来支援。”

我和陈默骑着马，绕到敦煌城的侧面。这里是一片戈壁滩，到处都是石头和沙丘，很少有人来。我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用望远镜观察着城里的情况。

只见城里的蒙古兵很多，街道上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还有不少蒙古人在城里抢夺百姓的东西，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丐帮的敦煌分舵位于城西北角，从望远镜里能看到分舵的门口有蒙古兵把守，看起来分舵应该已经被蒙古人控制了。

“情况不太妙。”陈默小声说，“分舵被蒙古人控制，咱们想联系里面的弟子恐怕很难。而且城里的蒙古兵这么多，咱们晚上潜入进去，风险也很大。”

我心里也有些着急，要是联系不上敦煌分舵的弟子，我们在敦煌寻找莫高窟的秘密石室就会很困难。就在这时，我腰间的青铜丐钵突然发热，我心里一动——难道附近有传功钵的线索？

我让陈默在这里等着，自己则骑着马，朝着丐钵发热的方向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一座小山前。小山不高，上面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普通。但青铜丐钵的热度越来越高，我能感觉到，线索就在这座山里。

我跳下马，仔细观察着小山的四周。突然，我发现山脚下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被杂草和石头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走过去，拨开杂草和石头，洞口露了出来，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后走进山洞。山洞不深，大约走了十几步，就看到里面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盒。我走过去，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莫高窟”三个字，还有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莫高窟的位置，以及一个秘密石室的入口。

我心里一喜，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线索！看来这是敦煌分舵的弟子在蒙古人占领敦煌后，特意藏在这里的。有了这张地图，我们就能顺利找到莫高窟的秘密石室了。

我把玉佩和地图收好，走出山洞，骑着马回到陈默身边。我把找到线索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陈默也很兴奋：“太好了！有了这张地图，咱们就不用潜入敦煌城了，直接去莫高窟就能找到秘密石室。”

我们回到苏晴他们隐蔽的地方，把地图拿给苏晴看。苏晴看着地图，笑着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咱们现在就出发去莫高窟，争取尽快找到传功钵的线索。”

我们骑着马，朝着莫高窟的方向赶去。莫高窟位于敦煌城东南方向的鸣沙山上，离敦煌城大约有二十多里路。一路上很安静，没有遇到蒙古兵，我们顺利地来到了莫高窟。

莫高窟果然名不虚传，山壁上开凿了很多洞窟，每个洞窟里都有精美的壁画和雕塑。我们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找到了秘密石室的入口——它隐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洞窟里，洞口被一尊佛像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们搬开佛像，洞口露了出来。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霉味。陈默点燃火折子，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石室不大，里面只有一个石棺和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本手札。

我走过去，拿起手札，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手札是丐帮初代帮主写的，里面记载了传功钵的来历，以及“三魂石”的秘密。原来，传功钵是初代帮主用天外陨石炼制而成，拥有强大的力量，但需要“三魂石”——山魂石、水魂石和魂晶才能完全激活。水魂石的线索在江南，山魂石的线索在西夏兴庆府，而魂晶的线索则在漠北蒙古王庭。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魂晶的线索竟然在蒙古王庭——那里是蒙古人的老巢，戒备森严，想要进去寻找魂晶，难度可想而知。但我没有退缩，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无论有多困难，我都要把“三魂石”找齐，激活传功钵的全部力量。

我们在石室里又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我把手札收好，对苏晴和陈默说：“咱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西夏兴庆府离这里不远，咱们可以先去那里寻找山魂石的线索，然后再想办法去漠北寻找魂晶。”

苏晴和陈默点点头，我们搬开佛像，走出石室，朝着西夏兴庆府的方向赶去。夕阳西下，把鸣沙山的沙子染成了金黄色，我们的身影在沙漠中渐渐远去，留下一串长长的马蹄印。我知道，寻找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