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章 襄阳城门外的下马威

第二天鸡还没叫，我就被王二牛的呼噜声吵醒了。揉着发沉的脑袋坐起来，窗外天刚蒙蒙亮，驿站院子里已经传来伙计扫地的声音。想起昨天沈文轩那伙人的嘴脸，我心里就堵得慌，赶紧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先到襄阳总部通过考核才是正经事。

“醒醒，别睡了！”我推了推王二牛，这小子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着“白米饭”，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再不起，别说白米饭，连馒头渣都没你的份！”

王二牛这才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啥时候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快了，先去洗漱，我去叫其他人。”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刚推开门就看到赵老栓站在走廊里，脸色不太好看，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

“舵主，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赵老栓把纸条递给我，声音压得很低：“刚在门口发现的，不知道是谁塞的。”

我接过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写着“污衣弟子莫进城，进城必遭横祸”。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沈文轩那伙人搞的鬼，想用这种手段吓唬我们。

“舵主，别理他们，就是吓唬人的。”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

赵老栓叹了口气：“我不是怕他们，是怕到了总部，他们给咱们穿小鞋。毕竟考核的事，净衣派的长老也说了算。”

正说着，其他弟兄也都醒了，听说了纸条的事，一个个都气炸了。一个叫李小三的瘦小子攥着拳头说：“他们也太欺负人了！不行，咱们得跟他们理论去！”

“别冲动！”我赶紧拉住他，“现在去找他们，正好中了他们的计，到时候说咱们闹事，考核资格都得被取消。咱们先忍忍，等考核过了，再跟他们算账！”

弟兄们虽然不服气，但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只好把火压了下去。简单吃了点馒头咸菜，我们就背着行李出发了。赵老栓走在最前头，脚步比昨天快了不少，看样子是想早点到襄阳，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走了大概三个时辰，远远就看到了襄阳城的影子。那城墙又高又厚，上面插着南宋的旗帜，城门处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弟兄们都兴奋起来，王二牛指着城墙喊：“快看！那就是襄阳城！比咱们南舵所在的镇子大多了！”

我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心里又期待又紧张。这可是南宋的军事重镇，也是丐帮总部的所在地，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

可刚走到离城门还有半里地的地方，就被一群人拦住了。为首的是个穿着灰色短打的汉子，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看着就不好惹。他叉着腰，上下打量着我们，语气不善地问：“你们是哪儿来的？要干什么去？”

赵老栓赶紧上前，拱了拱手说：“这位兄弟，我们是丐帮南舵的弟子，要去总部参加考核，还请行个方便。”

刀疤脸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丐帮弟子？我看是叫花子吧！就你们这脏兮兮的样子，也配进襄阳城？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王二牛一听就急了，上前一步说：“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是正经丐帮弟子，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凭什么？”刀疤脸身后的一个小弟跳出来，指着王二牛的鼻子说，“就凭我们沈公子说了，污衣派的叫花子不配进襄阳城！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又是沈文轩！我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在城门口安排人堵我们。我往前走了一步，盯着刀疤脸说：“襄阳城是朝廷的城，不是你们沈公子的私产。我们是丐帮弟子，要去总部参加考核，你们没资格拦我们！”

“哟，还冒出个硬骨头？”刀疤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不屑，“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兄弟们，给我打！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襄阳城门口的老大！”

说着，刀疤脸就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十几个小弟立刻就冲了上来。赵老栓赶紧喊：“别动手！咱们是来参加考核的，别惹事！”

可已经晚了，一个小弟的拳头已经朝着我的脸挥了过来。我往旁边一躲，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那小弟就疼得叫了起来。我趁机把他推了出去，正好撞在另一个小弟身上，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还敢还手？”刀疤脸怒了，拔出腰间的短刀就冲了过来。我不敢大意，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做好了防御的姿势。王二牛和其他弟兄也都抄起了家伙，跟刀疤脸的小弟打了起来。

我一边跟刀疤脸周旋，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这刀疤脸虽然看着凶，但武功也就一般，主要是靠着人多势众。我利用现代格斗技巧，专打他的弱点，没一会儿就把他逼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城门口斗殴！”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官员，留着山羊胡，眼神很锐利。刀疤脸看到官员，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赶紧把短刀收了起来，陪着笑脸说：“张大人，您怎么来了？我们就是跟这些叫花子闹着玩呢。”

张大人没理他，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看到我们腰间的丐帮令牌，皱了皱眉问：“你们是丐帮弟子？为何在此斗殴？”

赵老栓赶紧上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说了刀疤脸受沈文轩指使，拦着我们不让进城。张大人听完，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刀疤脸说：“襄阳城乃朝廷重镇，岂容尔等在此胡作非为？还不快滚！”

刀疤脸吓得赶紧带着小弟跑了，跑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张大人转过身，对我们说：“你们既然是丐帮弟子，就赶紧进城吧，别再在此地逗留了。”

我们赶紧谢过张大人，快步往城门走去。路过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士兵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奇怪，大概是很少见到像我们这样满身补丁的人进城。

进了襄阳城，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大城市。街道又宽又干净，两边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卖什么的都有。街上的行人穿着也比南舵那边讲究，还有不少骑着马的达官贵人，跟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二牛看得眼睛都直了，拉着我的胳膊说：“林越，你看那酒楼，好气派啊！咱们要是能在里面吃一顿就好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咱们通过考核，晋升为三袋弟子，我请你吃！”

赵老栓走在前面，回头对我们说：“都别光顾着看了，跟紧点，别走散了。总部在城西北角的丐帮大院，还有不少路要走呢。”

我们赶紧跟上，一路上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有些人还捂着鼻子，小声议论着，说我们是“叫花子”、“脏东西”。王二牛气得想上去理论，都被我拉住了——现在还不是跟人较劲的时候，先到总部再说。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丐帮大院的影子。那是一座很大的院子，门口有两个拿着棍子的丐帮弟子站岗，腰间都系着五袋令牌。赵老栓赶紧走上前，拿出南舵的令牌，跟站岗的弟子说了几句。

站岗的弟子看了看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但还是让开了路，说：“跟我来吧，舵主们都在里面等着呢。”

我们跟着站岗的弟子往里走，院子里很宽敞，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左边是练功场，不少弟子在那里练武功，有练打狗棒法的，有练降龙掌法的；右边是伙房和宿舍，烟囱里还冒着烟。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大厅门口，上面挂着“聚义堂”的牌子。站岗的弟子推开门，对我们说：“进去吧，各位舵主和长老都在里面。”

我们深吸一口气，跟着赵老栓走了进去。大厅里很宽敞，中间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坐着十几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腰间系着的令牌从五袋到八袋不等。最中间坐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很有神，腰间系着八袋令牌，想必就是丐帮的帮主耶律齐。

赵老栓赶紧上前，单膝跪地说：“南舵六袋舵主赵老栓，带领弟子前来参加考核，见过帮主，见过各位舵主、长老！”

我们也赶紧跟着单膝跪地，齐声说：“见过帮主，见过各位舵主、长老！”

耶律齐点了点头，声音洪亮地说：“起来吧。这次南舵来了多少弟子？都叫什么名字？”

赵老栓站起身，把我们的名字报了一遍。耶律齐一边听一边点头，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当看到我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这时，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长老站了起来，他腰间系着七袋令牌，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赵舵主，这次考核的规矩，你应该都知道吧？考核分三项，分别是‘乞讨生存’、‘打狗棒法基础’和‘情报传递’，每项都有长老负责，只要有一项不通过，就不能晋升三袋弟子。”

赵老栓赶紧说：“回柳长老，我都知道，弟子们也都准备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柳长老，想必就是柳长风，净衣派的核心人物，沈文轩的师傅。看他这态度，恐怕这次考核不会那么顺利。

果然，柳长风看了看我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很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次考核很严格，要是通不过，就赶紧回南舵继续当你们的污衣弟子，别在总部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我们弟兄们都气得攥紧了拳头，要不是赵老栓拦着，恐怕早就忍不住了。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等考核的时候，用实力打他们的脸！

耶律齐看了柳长风一眼，皱了皱眉，说：“柳长老，考核是为了选拔人才，不是为了羞辱弟子。好了，赵舵主，你先带弟子们去宿舍安顿下来，明天一早开始考核。”

赵老栓赶紧谢过耶律齐，带着我们往外走。路过柳长风身边的时候，他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威胁，好像在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没理他，跟着赵老栓往外走。出了聚义堂，王二牛忍不住说：“那个柳长老也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拍了拍王二牛的肩膀，“他是净衣派的人，本来就看不起我们污衣派。咱们只要通过考核，晋升为三袋弟子，看他还怎么嚣张！”

赵老栓带着我们去了宿舍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大通铺，里面有十张床，正好够我们住。宿舍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地上还铺着稻草。

“你们先在这儿安顿下来，我去伙房领点吃的。”赵老栓说完就走了。

我们赶紧把行李放下，王二牛往床上一躺，叹了口气说：“这床也太硬了，比咱们南舵的床还不如。”

“行了，别抱怨了。”我坐在床边，拿出怀里的青铜丐钵，放在桌子上。经过刚才在聚义堂的事，我更加确定，这次考核肯定会遇到很多麻烦，尤其是柳长风和沈文轩，肯定会想方设法为难我们。

“林越，你说咱们能通过考核吗？”李小三凑过来，小声问。他是我们中间年纪最小的，才十五岁，家里遭了灾，才加入丐帮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放心吧，只要咱们好好准备，肯定能通过。你平时练打狗棒法那么认真，肯定没问题的。”

李小三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信心。

不一会儿，赵老栓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十个馒头和一碟咸菜。“先凑活吃点吧，总部的伙房都是净衣派的人管着，给咱们的吃的也不怎么样。”赵老栓一边说一边把馒头分给我们。

我们拿着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虽然不好吃，但大家都饿坏了，很快就把馒头吃完了。

吃完饭后，赵老栓对我们说：“明天一早就要开始考核，第一项是‘乞讨生存’，就是让你们在襄阳城里乞讨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要交上五十文钱作为‘帮费’，交不上的就算不通过。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城里。”

我们都点了点头，心里开始琢磨明天该怎么乞讨。在南舵的时候，我们也经常乞讨，但那都是在小镇上，襄阳城这么大，人这么多，肯定跟小镇不一样。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在想明天的考核。突然，我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关于乞讨技巧的文章，比如怎么跟人沟通，怎么选择乞讨的地点。或许，这些现代的技巧，能在明天的考核中帮上忙。

我悄悄爬起来，走到王二牛身边，把他叫醒，跟他说了我的想法。王二牛一听就乐了，说：“林越，你这主意好啊！咱们明天就按你说的办，肯定能讨到不少钱！”

我又把其他弟兄叫醒，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遍，大家都觉得可行，心里也都有了底。

躺在床上，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心里暗暗发誓：这次考核，我一定要通过，不仅要为自己争口气，也要为咱们污衣派的弟子争口气，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知道，我们污衣派的弟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赵老栓早早地就来叫我们，带着我们往城里走去。襄阳城的早晨很热闹，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赵老栓把我们带到一条繁华的街道，说：“你们就在这附近乞讨吧，晚上日落之前，一定要回到总部，别忘了交五十文钱的帮费。”

我们点了点头，各自散开了。我找了一个人流量比较大的路口，刚想坐下，就看到沈文轩带着几个净衣派的弟子走了过来。

沈文轩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哟，这不是昨天跟我叫板的那个污衣弟子吗？怎么，今天来讨饭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就你这样的，肯定讨不到五十文钱，到时候还得被淘汰，多丢人啊！”

我没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破碗，放在地上。沈文轩见我不理他，觉得没面子，上前一步，一脚把我的破碗踢飞了，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我猛地站起来，盯着沈文轩说：“你别太过分了！我在这里乞讨，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踢我的碗？”

“凭什么？”沈文轩冷笑一声，“就凭我是净衣派的弟子，你是污衣派的叫花子！在襄阳城，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沈文轩就伸手想打我。我往旁边一躲，抓住他的手腕，说：“沈文轩，我警告你，别太嚣张！现在是考核期间，要是你敢动手，我就去告诉帮主和长老，让他们评评理！”

沈文轩被我抓住手腕，疼得脸都白了，但还是嘴硬：“你敢威胁我？我看你是不想通过考核了！”

“能不能通过考核，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松开他的手腕，“你要是再敢找我麻烦，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沈文轩揉着手腕，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他的小弟走了。周围的行人都在看着我们，议论纷纷。我捡起地上的破碗，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继续坐在路口乞讨。

虽然刚才跟沈文轩闹了一场，但我并没有受影响。按照昨晚想的办法，我没有像其他乞丐那样只是坐着喊“行行好”，而是主动跟行人打招呼，尤其是那些带着孩子的大人和老人。

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走过来，我赶紧站起来，笑着说：“夫人，您看这孩子多可爱啊！我会点小把戏，能给孩子逗个乐，您要是不嫌弃，我给孩子表演一个？”

妇人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乞丐还会主动表演小把戏。她看了看孩子，孩子正好奇地看着我，于是点了点头说：“好啊，你表演吧。”

我从怀里拿出几个石子，开始玩起了杂耍。虽然不是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