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8章 雨夜襄阳的暗流

快到襄阳城时，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马背上，溅得满身都是泥点。远远望见襄阳城楼的轮廓，我心里却没半点轻松——柳长风要叛乱的消息像块石头压在我胸口，要是他真跟蒙古勾结，丐帮总部怕是已经成了个火药桶。

刚到城门口，就见两个丐帮弟子打着油纸伞在雨里张望，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林舵主！您可算回来了！”左边那个弟子脸色发白，声音都在抖，“柳长老这几天动作特别反常，把总部的粮库和传功堂都派人守起来了，连耶律帮主的住处都被监视了！”

我心里一沉，果然出事了。“赵老栓舵主呢？还有其他污衣派的长老在哪？”我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弟子，急着问关键人物的下落。

“赵舵主前天想进总部见帮主，被柳长老的人拦在门外，现在正带着南舵的弟子在城外待命，不敢轻举妄动。其他污衣派长老要么被软禁，要么被派去外地执行任务，现在总部里基本都是净衣派的人。”另一个弟子补充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眼神里满是焦虑。

马六在旁边听着，气得拳头攥得咯咯响：“这个柳长风，真是吃里扒外！咱们现在就带弟子冲进去，把他揪出来算账！”

“不行。”我拦住他，“现在总部里情况不明，柳长风手里有粮库，还有不少净衣派弟子，硬冲只会白白送死。咱们得先跟赵老栓汇合，再想对策。”

跟着两个弟子绕到襄阳城南的一处破庙，远远就看到庙里亮着灯，门口有十几个丐帮弟子在站岗。走近了，就见赵老栓正坐在庙里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林小子！你可算回来了！”赵老栓看到我，赶紧站起来，酒葫芦往石桌上一放，“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进去救帮主，又怕打草惊蛇，只能在这等着。”

我坐下喝了口热水，缓了缓气，把钱塘江边遇到幽冥教、李嵩被救走的事跟赵老栓说了一遍，最后把两块拼在一起的“钱塘潮”玉佩掏出来：“现在不仅柳长风要叛乱，蒙古和幽冥教也在盯着传功钵的线索，咱们腹背受敌，得赶紧想办法控制住局面。”

赵老栓拿起玉佩，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潮起潮落，魂归漠北”那行小字上摩挲：“漠北……那可是蒙古人的地盘，传功钵的最后线索怎么会在那？这不是把咱们往火坑里推吗？”

“不管在哪，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丐帮内部的叛乱。”我把玉佩收起来，“赵舵主，咱们现在有多少能调动的弟子？”

“南舵能打的弟子大概有五十个，加上你从钱塘带来的二十多个，一共七十多人。其他分舵的污衣派弟子，我已经让人去联络了，但估计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赵老栓叹了口气，“柳长风在丐帮经营了这么多年，净衣派的弟子比咱们多，还有粮库在手，咱们想跟他抗衡，太难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对策。柳长风的优势是人数多、有粮库，还控制着总部；咱们的优势是占着理，还有不少忠于丐帮的弟子，只要能揭穿柳长风的阴谋，策反一部分净衣派弟子，局面就能扭转。

“赵舵主，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总部里被软禁的污衣派长老？”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内部接应。

赵老栓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有！总部厨房有个叫王二的弟子，是我同乡，也是污衣派的人，柳长风没太注意他。我可以让他偷偷给里面的长老传消息，问问里面的情况。”

“好！你赶紧让人去联系王二，让他摸清耶律帮主的安危，还有总部里净衣派弟子的动向，特别是粮库的守卫情况。”我叮嘱道，“另外，你再派人去襄阳城里散布消息，就说柳长风跟蒙古密使勾结，想把丐帮卖给蒙古人，让襄阳的百姓和丐帮弟子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赵老栓点点头，立刻让人去安排。庙里的弟子们听说要对付柳长风，一个个都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冲进去。我看着他们，心里有了点底——只要人心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去联系王二的弟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粗布衣服、满身面粉的年轻人，正是王二。“林舵主，赵舵主，我进去见到耶律帮主了！”王二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兴奋，“帮主被软禁在自己的住处，身边有四个净衣派弟子看守，但没受委屈。帮主让我带话，说柳长风还没敢对他怎么样，因为他还需要帮主的名义来号令丐帮，让咱们别着急，等机会再动手。”

“粮库那边呢？守卫严不严？”我赶紧问。

“粮库的守卫挺严的，有二十多个净衣派弟子，都带着刀，还分两班轮岗。不过我听他们聊天说，粮库里的粮食只够总部的人吃半个月了，柳长风正派人去跟襄阳城里的粮商买粮，但那些粮商听说他要叛乱，都不敢卖给他。”王二接着说，“还有，我看到柳长风昨天跟一个蒙古人在传功堂见面，那个蒙古人穿得挺华丽，好像是个大官，两人聊了半天，还签了什么东西。”

“好！这就是证据！”我一拍大腿，“只要能拿到那个签的东西，就能彻底揭穿柳长风的阴谋！王二，你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个东西偷出来？”

王二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能！传功堂的钥匙，柳长风身边的一个弟子有，我跟他关系还不错，可以找机会跟他喝酒，把他灌醉，拿到钥匙进去偷！”

“好样的！”我拍了拍王二的肩膀，“你放心，要是遇到危险，我们会想办法接应你。你今晚就去办，一定要小心！”

王二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消失在雨夜里。赵老栓看着他的背影，感慨道：“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勇敢，平时看着挺老实的。”

“都是为了丐帮。”我叹了口气，“现在就等王二的消息了，只要拿到证据，咱们就能联合其他弟子，里应外合，救出帮主，平定叛乱。”

大概到了后半夜，雨渐渐小了，庙里的弟子们都靠在墙边打盹，我和赵老栓坐在石桌旁，盯着门口，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二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拿到了！拿到了！”王二兴奋地把纸递给我，“我把柳长风身边的那个弟子灌醉，拿到钥匙进了传功堂，在柳长风的桌子抽屉里找到的，上面还有蒙古人的印章！”

我赶紧接过纸，借着油灯的光一看，上面果然写着柳长风答应蒙古，只要蒙古帮他当上丐帮帮主，他就会让丐帮配合蒙古南侵，还会把丐帮的情报网交给蒙古。下面盖着柳长风的私章和蒙古的官方印章，铁证如山！

“太好了！有了这个，看柳长风还怎么狡辩！”赵老栓激动得站起来，“林小子，咱们现在就带人冲进去，把这个东西给所有丐帮弟子看，揭穿他的真面目！”

我摇摇头：“再等等，现在天快亮了，柳长风的人都快醒了，咱们现在冲进去，还是会有伤亡。等天亮了，柳长风肯定会召集弟子开会，想进一步控制丐帮，到时候咱们再带着证据去总部，当着所有弟子的面揭穿他，让他众叛亲离！”

赵老栓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坐下。又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天蒙蒙亮了，雨也停了，远处传来襄阳城开门的声音。王二说：“柳长风每天早上都会在总部的广场上召集弟子训话，现在差不多该去了。”

“走！”我站起身，拔出腰间的短刀，“所有弟子都跟我走，咱们去总部，揭穿柳长风的阴谋！”

七十多个弟子跟着我和赵老栓，朝着丐帮总部走去。一路上，不少襄阳百姓看到我们，都在议论纷纷，显然已经听到了我们散布的消息。到了总部门口，两个净衣派弟子看到我们，赶紧拔出刀拦住：“你们干什么？柳长老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让开！”我把手里的证据举起来，“我们要找柳长风算账，他跟蒙古勾结，想卖了丐帮，你们还跟着他干，是想当千古罪人吗？”

那两个弟子愣了一下，眼神里露出犹豫的神色。这时，总部里的弟子们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有净衣派的，也有少数没被软禁的污衣派弟子。柳长风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穿着一身华丽的净衣，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故作镇定地说：“林越，你不在钱塘好好待着，跑到这来撒野干什么？还带这么多弟子，想叛乱吗？”

“叛乱的是你！”我把证据扔到柳长风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跟蒙古人签的协议，你答应蒙古帮你当帮主，你就配合他们南侵，把丐帮的情报网交给他们！你对得起丐帮的列祖列宗吗？”

柳长风脸色一变，赶紧弯腰去捡那张纸，想把它撕掉。赵老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想销毁证据？没门！让大家都看看！”说着，把纸拿起来，递给周围的弟子们传阅。

弟子们看完，都炸开了锅。

“没想到柳长老真的跟蒙古勾结！”

“太不像话了，这是要把咱们丐帮往火坑里推啊！”

“咱们不能跟他干了，得救耶律帮主！”

不少净衣派弟子也变了脸色，纷纷后退，跟柳长风拉开距离。柳长风见状，急了，拔出腰间的剑，指着周围的弟子：“都别听他们的，这是他们伪造的证据！谁要是敢背叛我，我就杀了谁！”

“你还想杀人？”我冷笑一声，“柳长风，你现在众叛亲离，已经没有机会了。赶紧把耶律帮主放了，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柳长风气得脸色铁青，挥剑就朝我砍来。我早有防备，拔出短刀挡住，两人打了起来。周围的弟子们也跟柳长风的亲信打了起来，总部广场上顿时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青铜丐钵突然发热，我知道是“防御”技能触发了，心里有了底。柳长风的剑法虽然厉害，但我有丐钵的保护，他根本伤不到我。我一边打，一边大喊：“柳长风的亲信只有十几个，大家一起上，把他们拿下！”

弟子们听了，士气大振，纷纷朝着柳长风的亲信冲去。那些亲信本来就没什么斗志，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柳长风见大势已去，想转身逃跑，我赶紧追上去，一脚把他踹倒，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别跑了，你已经输了！”

就在这时，耶律帮主的住处传来开门的声音，耶律齐在几个污衣派长老的簇拥下走了出来，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林越，赵老栓，辛苦你们了。”耶律齐走到我身边，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柳长风，叹了口气，“柳长风，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柳长风趴在地上，不甘心地说：“我也是为了丐帮好，南宋马上就要完了，只有投靠蒙古，丐帮才能活下去！”

“放屁！”耶律齐怒斥道，“丐帮的弟子都是有骨气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投靠蒙古鞑子！你这种叛徒，不配当丐帮的长老！”

说完，耶律齐下令把柳长风关起来，等候发落。然后转身对周围的弟子们说：“各位弟子，柳长风的阴谋已经被揭穿，叛乱也平定了。从今天起，咱们丐帮要团结一心，共同对抗蒙古和幽冥教，守护南宋的百姓！”

弟子们听了，都欢呼起来，广场上一片沸腾。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松了口气——总算平定了叛乱，丐帮暂时安全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蒙古和幽冥教还在盯着传功钵的线索，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耶律齐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这次多亏了你，要是没有你，丐帮恐怕就真的完了。你想要什么奖励，尽管跟我说。”

我摇摇头：“帮主，我不要奖励，我只希望咱们丐帮能团结起来，一起对抗蒙古。另外，我在钱塘江边拿到了传功钵的线索，上面说最后线索在漠北，咱们得想办法尽快找到，不能让蒙古先拿到。”

耶律齐点点头：“好，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你需要什么人手和物资，尽管跟我说，丐帮都会支持你。”

我心里一暖，朝着耶律齐抱了抱拳：“多谢帮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也不会让丐帮的弟子们失望！”

看着襄阳城渐渐升起的太阳，我握紧了怀里的青铜丐钵和两块“钱塘潮”玉佩——漠北，我一定会去的，传功钵的秘密，我也一定会揭开，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