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19章 夜查粮道揪内鬼，丐钵预警破劫粮

我攥着刚从黑风寨老巢搜出的半张残破地图，指腹反复摩挲着上面用朱砂标注的红点，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这红点的位置，正好对应着丐帮每月向襄阳城西分舵运送粮草的必经之路——青泥岭。

“林哥，这地图上的红点是啥意思？难不成黑风寨还想打咱们粮草的主意？”王大壮凑过来，粗黑的眉毛拧成疙瘩，手里的铁棍被他攥得咯咯响。

小豆子蹲在旁边，借着灯笼光扒拉着黑风寨账本，突然“呀”了一声：“林哥你看！这账本上记着‘初三，青泥岭，三十石’，今儿个正好是初二，明儿个就是初三！”

我心里咯噔一下，把地图和账本叠在一起比对——朱砂红点旁的小字“初三巳时”，跟账本上的记录分毫不差。看来黑风寨不光抢丐帮弟子的乞讨所得，还敢动丐帮的粮草运输队。这青泥岭地形险要，两侧都是悬崖，只有中间一条窄路，要是被他们设了埋伏，运送粮草的弟子怕是凶多吉少。

“不行，得赶紧把这事儿报给周长老，让明儿个的运粮队改道！”我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青铜丐钵突然微微发烫，比上次预警黑风寨埋伏时的热度更明显，像是在提醒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按住丐钵，脑子里飞速盘算：黑风寨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怎么能精准掌握丐帮的运粮时间和路线？而且青泥岭这条路是上个月才调整的，除了情报堂的核心弟子和几个分舵舵主，没几个人知道。

“这里面肯定有内鬼。”我沉声道，“黑风寨没本事摸清咱们的运粮规律，定是有人把消息泄露给他们的。明儿个的运粮队不能改道，咱们得顺着这条线，把内鬼揪出来。”

王大壮挠了挠头：“可要是不改道，运粮的兄弟不就危险了？”

“咱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我蹲下身，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地形图，“青泥岭东侧有片松树林，咱们让运粮队照常出发，提前把精锐弟子埋伏在松林里。等黑风寨的人动手，咱们就前后夹击，既能抓住劫匪，又能引内鬼现身。”

小豆子眼睛一亮：“林哥这主意好！到时候咱们把黑风寨的人抓起来，一审问，准能找出是谁泄的密！”

当天夜里，我带着情报堂二十个身手最好的弟子，扛着弓箭和绊马索，摸黑往青泥岭赶。月色被云层遮得严严实实，山路崎岖难走，好几次我都差点被石头绊倒，多亏腰间的丐钵时不时发热，帮我避开了几处深不见底的坑洼。

赶到松树林时，天刚蒙蒙亮。我让弟子们分成两队，一队埋伏在树林西侧的陡坡上，负责用弓箭压制黑风寨的人；另一队跟着我藏在东侧的灌木丛里，等敌人进入包围圈就扔绊马索。

“都把身子压低些，别让人发现了。”我压低声音叮嘱，眼睛紧紧盯着远处的山路。辰时刚过，就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三辆马车慢悠悠地驶来，正是丐帮的运粮队，赶车的是南舵的老弟子张老三。

就在运粮队刚进入青泥岭峡谷时，两侧悬崖上突然冒出几十个手持刀斧的汉子，为首的正是黑风寨二当家，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看着格外狰狞。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粮草来！”刀疤脸扯着嗓子喊，手里的鬼头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张老三赶紧跳下车，陪着笑说：“这位好汉，我们是丐帮的运粮队，还望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丐帮？”刀疤脸冷笑一声，“就是你们这些叫花子，断了老子的财路！今天这粮草，老子收定了！兄弟们，上！”

黑风寨的人嗷嗷叫着冲下来，就在他们快要冲到马车旁时，我猛地站起身，大喊一声：“动手！”

陡坡上的弟子们立刻放箭，箭雨密密麻麻地射向黑风寨的人，好几个人当场中箭倒地。我带着另一队弟子从灌木丛里冲出来，手里的绊马索“嗖嗖”地甩出去，绊倒了十几个冲在前面的劫匪。

刀疤脸见状，气得哇哇大叫，挥着鬼头刀就朝我砍来。我侧身躲过，从腰间抽出短刀，照着他的胳膊划过去。刀疤脸疼得惨叫一声，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就在我要上前制服他时，腰间的青铜丐钵突然剧烈发烫，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我心里一紧，赶紧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山路上，又冲来十几个骑着马的汉子，手里拿着弩箭，直奔运粮队而来。

“不好，有援兵！”我大喊一声，赶紧让弟子们护住运粮车。可那些骑手速度太快，转眼间就到了跟前，弩箭“嗖嗖”地射过来，好几个丐帮弟子中箭倒地。

我仔细一看，那些骑手的衣服虽然是普通百姓的打扮，但骑马的姿势和握弩的手法，都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不像是黑风寨的人。更奇怪的是，他们射的都是运粮车的车轮，像是故意要把车拦住，而不是伤人。

“不对劲，这些人是冲着粮草来的，而且目标明确！”我心里嘀咕，突然想起账本上的“三十石”——黑风寨要这么多粮草做什么？他们不过几十号人，根本吃不完。

就在这时，刀疤脸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趁着混乱朝那些骑手跑去，嘴里还喊着：“钱爷，我把人引来了，快把粮草运走！”

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汉子从骑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算盘，对着刀疤脸骂道：“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折了这么多兄弟！”

我心里一沉——这锦袍汉子我见过，是襄阳城里“义和粮行”的掌柜钱万通，跟净衣派的柳长风走得很近。上次清点粮仓时，就是他负责给丐帮供应粮食，当时账目就有些模糊，我还提醒过周长老要留意，没想到他竟然跟黑风寨勾结，还敢劫丐帮的粮草！

“钱万通，你竟敢勾结黑风寨，劫丐帮的粮草，就不怕被执法长老知道吗？”我厉声喝道，手里的短刀直指他的胸口。

钱万通冷笑一声：“林越？不过是个刚升四袋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这粮草是柳长老让我运走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柳长风？果然是净衣派的人在背后搞鬼！我握紧短刀：“柳长老要是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跟丐帮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敬酒不吃吃罚酒！”钱万通脸色一沉，对着骑手们喊道，“给我上，把这小子杀了，粮草运走！”

骑手们立刻抽出刀，朝我冲过来。我让王大壮带着弟子们护住运粮车，自己则迎了上去。这些骑手的功夫比黑风寨的人厉害多了，刀刀都往要害招呼，我只能靠着现代格斗技巧和丐帮心法勉强应对，几个回合下来，胳膊就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就在这时，腰间的青铜丐钵突然发出一阵红光，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胳膊流到伤口处，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我心里一动——这丐钵除了预警，难道还有疗伤的作用？

趁着这股暖流，我猛地发力，一脚踹倒一个骑手，夺过他手里的刀，对着钱万通砍过去。钱万通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吓得赶紧往后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

“钱万通，你跑不了了！”我正要上前抓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丐帮弟子的呼喊声——是周长老带着人来了！

钱万通脸色惨白，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一声。那些骑手见状，赶紧扶起他，朝着山路另一侧跑去。我想追上去，却被周长老拦住了：“别追了，先看看弟子们的伤势，粮草有没有少。”

我回头一看，运粮车都好好的，只是有几个弟子中了箭，好在都不严重。王大壮正帮他们包扎伤口，小豆子则在清点黑风寨俘虏的人数。

“周长老，钱万通是柳长风的人，他说这粮草是柳长风让他运走的。”我把刚才的情况跟周长老说了一遍，还拿出了那张残破的地图和账本，“而且黑风寨能掌握咱们的运粮路线，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这内鬼说不定就在情报堂或者南舵里。”

周长老接过地图和账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好个柳长风，竟敢勾结粮行掌柜，劫丐帮的粮草，真是无法无天！这事儿我一定禀报帮主，让他给咱们一个说法！”

就在这时，小豆子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香囊：“林哥，这是从刀疤脸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绣着个‘柳’字。”

我接过香囊一看，上面的绣工很精致，是净衣派弟子常带的样式，而且香囊里还装着一小包银子，上面刻着“义和粮行”的印记。

“证据确凿，柳长风这次是跑不掉了。”周长老把香囊收起来，“林越，这次多亏了你提前发现，不然咱们的粮草肯定被他们劫走了。你立了大功，我会向帮主禀报，给你记上一功。”

我摇了摇头：“周长老，功劳不重要，重要的是把内鬼找出来。要是不把内鬼揪出来，以后咱们的情报和粮草运输，还会被他们泄露出去。”

周长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样，你负责审问那些黑风寨的俘虏，看看能不能问出谁是内鬼；我回去查一下最近接触过运粮路线的人，咱们双管齐下，一定要把这个内鬼找出来。”

当天下午，我把黑风寨的俘虏带到情报堂的审讯室。刀疤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却还是嘴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出卖柳长老，没门！”

我端了碗水递给他：“我知道你是被钱万通逼的，只要你说出是谁把运粮路线泄露给你们的，我可以求周长老从轻发落，放你一条生路。”

刀疤脸接过水，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道：“是……是南舵的账房先生刘全。他每个月都会偷偷给我们送消息，告诉我们运粮的时间和路线，还让我们把劫来的粮草运到义和粮行，说这样能赚大钱。”

刘全？我心里一惊——刘全是南舵舵主赵老栓的远房亲戚，去年才进的丐帮，负责管理南舵的账目，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竟然是内鬼！

“你确定是刘全？”我追问。

刀疤脸点点头：“肯定是他！每次都是他趁着晚上查账的时候，把消息塞到我们黑风寨的联络点，还跟我们要了五十两银子的好处费呢！”

我立刻让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周长老，同时带着王大壮和小豆子去南舵找刘全。刚到南舵的账房，就看见刘全正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跑。

“刘全，你想往哪儿跑？”我堵住门口，手里的短刀闪着寒光。

刘全脸色煞白，腿一软就跪了下来：“林哥，我错了，我不该泄露运粮路线，求你饶了我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我厉声问道。

刘全哭着说：“是钱万通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把消息泄露给黑风寨，就杀了我娘。我也是没办法啊，林哥，求你放过我吧！”

“钱万通现在在哪儿？柳长风知道这件事吗？”我接着问。

“钱万通应该躲在义和粮行的地窖里，柳长老肯定知道这件事，因为钱万通每次运完粮草，都会去柳长老府上汇报。”刘全哆哆嗦嗦地说，“我还听见他们说，要把劫来的粮草运给蒙古人，换些兵器和银子。”

蒙古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净衣派为了打压污衣派，竟然敢勾结蒙古人，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我赶紧让人把刘全绑起来，送到执法堂审问，自己则带着王大壮和小豆子去义和粮行找钱万通。

义和粮行的大门紧闭，门口挂着“停业盘点”的牌子。我一脚踹开大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着一些粮袋。我顺着楼梯下到地窖，刚打开门，就看见钱万通正拿着个包裹，准备从暗道逃跑。

“钱万通，你跑不掉了！”我大喝一声，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钱万通挣扎着从怀里掏出个毒药瓶，就要往嘴里塞。王大壮眼疾手快，一把夺过毒药瓶，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说！你把劫来的粮草运到哪儿去了？跟蒙古人怎么联系的？”我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问道。

钱万通吓得浑身发抖：“我……我把粮草运到了城外的破庙里，蒙古人的使者会在今晚子时来取。我只是个跑腿的，都是柳长老让我做的，求你饶了我吧！”

我让人把钱万通绑起来，带到执法堂，然后立刻跟周长老汇报了情况。周长老听完，气得浑身发抖：“柳长风这个叛徒，竟然敢勾结蒙古人，我这就禀报帮主，让他立刻下令，把柳长风抓起来审问！”

当天晚上，我带着丐帮弟子埋伏在城外的破庙里。子时刚过，就看见十几个穿着蒙古服饰的汉子，牵着几匹骆驼，朝破庙走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大胡子的汉子，手里拿着个羊皮卷，应该就是蒙古的使者。

“动手！”我大喊一声，弟子们立刻从埋伏的地方冲出来，把蒙古使者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这些蒙古人虽然身手不错，但架不住丐帮弟子人多，没一会儿就被全部制服。

从蒙古使者身上搜出一封密信，上面用蒙文写着，让柳长风继续给蒙古提供粮草和襄阳城的布防图，等蒙古大军攻过来时，里应外合，拿下襄阳城，事后封柳长风为“江南王”。

拿着这封密信，我和周长老连夜赶到帮主耶律齐的府上。耶律齐看完密信，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柳长风这个叛徒，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他当净衣派的长老！来人，把柳长风给我抓起来，明天在帮内大会上公开审问！”

第二天，丐帮召开帮内大会，所有舵主和长老都来了。当耶律齐把柳长风勾结蒙古人、劫粮草、通敌叛国的证据摆出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柳长风还想狡辩，可钱万通、刘全和蒙古使者都被带了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把他的罪行全招了。

耶律齐气得脸色铁青，当场下令：“柳长风勾结蒙古，通敌叛国，罪大恶极，废除长老职位，打入天牢，等查明所有同党后，再行处决！钱万通、刘全等人，也一并关押，听候发落！”

处理完柳长风的事，耶律齐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这次多亏了你，不仅保住了粮草，还揪出了帮内的叛徒，阻止了柳长风的阴谋。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决定晋升你为五袋弟子，任命你为襄阳南舵副舵主，协助赵老栓管理南舵！”

我赶紧拱手行礼：“谢帮主提拔！弟子一定尽心尽力，为丐帮效力，绝不辜负帮主的信任！”

散会后，掌钵龙头方鹤鸣把我叫到传功堂，从怀里掏出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刻着花纹的玉佩。

“林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方鹤鸣问道。

我摇了摇头——这玉佩的花纹跟我腰间的青铜丐钵上的符文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

方鹤鸣把玉佩递给我：“这是传功钵的线索。你身上的青铜丐钵，其实是初代传功钵遗失的部分，要想完全激活它，就得集齐三大信物线索。这半块玉佩是第一个线索，指向江南苏州分舵，那里藏着关于传功钵的秘密。”

我接过玉佩，感觉它和青铜丐钵之间似乎有股吸引力，玉佩刚碰到丐钵，就发出一阵微弱的蓝光，然后融入了丐钵之中，钵身的符文亮了一小块。

“苏州分舵……”我喃喃自语，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处理完南舵的事，就去苏州，一定要找到传功钵的其他线索，解开它的秘密。

方鹤鸣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南舵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记住，传功钵的秘密关系到丐帮的存亡，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

我点了点头，握紧腰间的青铜丐钵，转身走出传功堂。阳光洒在身上，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