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神丐 第27章 恶奴寻衅练拳脚，老舵主点拨藏玄机

天刚蒙蒙亮，破庙里的稻草堆还带着潮气，我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睁眼一看，是负责分发早饭的伙夫老张，他手里拎着个木桶，桶里飘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粥香，嘴里还不停吆喝：“快起来快起来！今天赵舵主要去街头巡查，晚了没饭吃，还得挨罚！”

我赶紧爬起来，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昨天夜里研究符文到半夜，现在脑子还有点沉。刚把丐帮的破衣裳穿好，就看见老周端着个破碗凑过来，碗里盛着小半碗米粥，上面还飘着几粒咸菜：“林小子，快拿着，老张今天手松，多给了我半勺，分你点。”

我接过碗，心里暖烘烘的。在这丐帮南舵，能有口热粥喝就不错了，老周还想着我，这份情得记着。几口把粥喝完，刚把碗递给老张，就听见破庙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弟子的呵斥声和女人的哭声。

“怎么回事？”我拽住旁边正往外跑的孙二，他一脸急色：“还能咋回事？西街王大户家的恶奴又来抢弟子的乞讨钱了，这次还把李小三的腿给踹伤了！”

我心里一紧，赶紧跟着孙二往西街跑。之前听老周说过，这王大户是襄阳城里的暴发户，靠倒卖粮食发了财，家里养了十几个恶奴，专爱在丐帮弟子乞讨的地界找茬，抢铜板不说，还动手打人，南舵的弟子们敢怒不敢言——王大户跟净衣派的柳长老沾点亲戚，舵主赵老栓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跑到西街口，就看见围着一圈人，里面有三个穿着短打的恶奴，正围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拳打脚踢，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个破布包，里面应该是今天乞讨来的铜板。旁边还有个老妇人在哭着求饶，应该是少年的母亲。

“住手！”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往前冲了两步，孙二想拉我都没拉住。那三个恶奴回头看我，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手里还拎着根木棍，三个打量我几眼，嗤笑一声：“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你爷爷的事？”

我没跟他废话，指了指地上的少年：“把他放了，把抢的铜板还回来，这事就算了。”

“放了？还铜板？”横肉汉子像是听到了笑话，挥着木棍就朝我砸过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王大户家的人不是你能惹的！”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过木棍，同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现代格斗里的擒拿技巧，轻轻一拧——横肉汉子“哎哟”一声惨叫，木棍“哐当”掉在地上，手腕被我拧得生疼，脸都憋红了。

另外两个恶奴见状，也举着棍子冲过来。我松开横肉汉子，往后退了两步，摆出格斗的起手式。这两个恶奴看着凶，其实都是花架子，我躲过左边汉子的棍子，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立马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得直哼哼；右边的汉子还想来偷袭，我转身一脚踹在他膝盖上，他“扑通”跪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横肉汉子见我两下就放倒了他的手下，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却还嘴硬：“你……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叫人，把你们丐帮的人都赶出去！”说着就想跑。

“站住！”我喊住他，指了指地上的破布包：“把铜板留下，再给这小兄弟道歉，不然今天你别想走。”

横肉汉子咬了咬牙，看了看地上的手下，又看了看围过来的丐帮弟子，只能不情不愿地捡起破布包，递给地上的少年，含糊地说了句“对不住”，然后扶着两个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林大哥，谢谢你！”少年爬起来，抱着破布包，眼里含着泪给我鞠躬，他母亲也跟着道谢。我赶紧扶起他们，叮嘱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硬拼，先去找舵主或者巡防的弟子，知道吗？”

“知道了，林大哥！”少年用力点头。周围的丐帮弟子也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我厉害，孙二拍着我的肩膀：“林小子，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我笑了笑，没多说——总不能说我在现代练过格斗吧。正想跟大家说散了，突然听见人群外有人喊：“林越在哪？赵舵主找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刚才打了王大户的恶奴，王大户告到赵舵主那去了？孙二也替我担心：“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赵舵主虽然严厉，但也讲道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拍了拍孙二的肩膀，跟着传信的弟子往分舵大堂走。一路上心里直打鼓，赵老栓是南舵的六袋舵主，平时不怎么露面，但听说他脾气火爆，对弟子要求极严，这次要是真因为王大户的事找我，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到了大堂门口，传信的弟子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让我进去。我深吸一口气，推开大堂的门，就看见赵老栓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他大概五十多岁，脸上刻着几道皱纹，眼神锐利，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丐帮制服，手里拿着根打狗棒，正低头看着桌上的账本。

“舵主，弟子林越，奉命前来。”我赶紧躬身行礼。

赵老栓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翻着账本。大堂里静得能听见翻纸的声音，我心里更慌了，手心都冒出了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账本，开口问道：“西街的事，我听说了。你把王大户的恶奴给打了？”

“是，舵主。”我赶紧回话，“那几个恶奴抢弟子的乞讨钱，还动手打人，弟子一时冲动，就……”

“冲动？”赵老栓打断我，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知道王大户跟柳长老的关系吗？你打了他的人，柳长老要是追究起来，南舵不好交代。”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因为这事。正想解释，赵老栓又说：“不过，你能站出来保护同门，倒是有几分丐帮弟子的样子。不像有些弟子，看见恶奴就躲，连自己人都不敢护。”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赵老栓会这么说。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几眼：“我听说，上次你指出了粮草运输路线的错误，还帮着巡防队驱赶地痞，有点本事。”

“弟子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我赶紧谦虚道。

赵老栓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下个月去总部参加考核的名额，南舵有十个，我已经让李执事统计了，你也算一个。”

我心里又惊又喜，刚想道谢，赵老栓却摆摆手：“先别急着谢我。总部的考核比你想的难，尤其是净衣派的弟子，眼高于顶，你是污衣袋弟子，去了少不了受排挤。而且，考核不仅考武功和乞讨，还考丐帮的规矩和应变能力，你得好好准备。”

“弟子明白，一定好好准备！”我激动地说。

赵老栓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我：“这是《丐帮考核要义》，里面记着总部考核的常见题目和注意事项，你拿去看看。还有，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去乞讨了，跟着巡防队的刘老黑，多练练武功，他的降龙掌法基础还算扎实，能教你点东西。”

我接过小册子，心里感激不已：“谢谢舵主！弟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别光说不做。”赵老栓瞪了我一眼，“丐帮现在内忧外患，净衣派总想跟朝廷勾结，外面还有蒙古人和邪派势力盯着，需要能干的弟子。你要是能通过考核，晋升三袋弟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为丐帮做事。”

我重重点头：“弟子记住了！”

“行了，你下去吧，把刘老黑叫过来。”赵老栓挥挥手。

我躬身行礼，转身走出大堂，心里还在砰砰直跳——没想到赵老栓不仅没罚我，还给了我参加考核的机会，还让我跟着刘老黑练武功，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手里的《丐帮考核要义》虽然薄薄的，却感觉沉甸甸的，这可是我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的关键。

刚走出大堂，就看见刘老黑扛着根棍子走过来，他看见我，咧嘴一笑：“林小子，舵主找你啥事？是不是因为你打了王大户的恶奴？”

“刘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惊讶道。

“整个南舵都传开了，你小子可真行，那几个恶奴早就该收拾了！”刘老黑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舵主是不是让你跟我练武功？正好，我这几天正想找个机灵点的弟子，教教他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

我笑着点头，跟刘老黑往练武场走。路上，刘老黑跟我说：“赵舵主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最看重弟子的义气和本事，你这次能站出来保护同门，还能指出粮道的错误，他早就注意到你了。这次给你参加考核的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别让他失望。”

“我知道，刘大哥，我一定好好练！”我坚定地说。

到了练武场，刘老黑把棍子往地上一插，开始教我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他先示范了一遍“见龙在田”，动作刚劲有力，掌风呼呼作响。我跟着他学，一开始动作总是不到位，要么力道太轻，要么姿势不对，刘老黑却很有耐心，一遍遍地纠正我的动作，还跟我说：“降龙掌法讲究的是刚柔并济，力道要从腰里发出来，不是光靠胳膊使劲。你试试，先把腰挺直，出掌的时候把腰转过来，力道自然就有了。”

我按照刘老黑说的，调整姿势，再出掌的时候，果然感觉力道不一样了，掌风也比之前强了不少。刘老黑点点头：“不错，有悟性！不过练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天天练，才能熟练。从今天起，你每天早上来练武场找我，我教你一招，你自己再练上几百遍，直到熟练为止。”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跟着刘老黑练武功，学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然后再跟着巡防队去街头巡防，晚上就拿出《丐帮考核要义》来看，还研究青铜丐钵上的符文。

这天晚上，我又在破庙里研究青铜丐钵，借着油灯的光，我发现钵身上的符文好像比之前清晰了一点，尤其是在我练完降龙掌法之后，符文会微微发亮，虽然很淡，但确实能看出来。我试着用手摸了摸符文，丐钵又开始发热，这次的热度比上次更明显，而且持续的时间也更长，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才退下去。

“难道这青铜丐钵跟丐帮的武功有关？”我心里嘀咕。之前在传功堂的古籍里看到过，丐帮的降龙掌法是初代帮主传下来的，而青铜丐钵可能是初代传功钵，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正琢磨着，老周凑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青铜丐钵，疑惑道：“林小子，你怎么总拿着这个破钵？这玩意儿有啥特别的？”

我赶紧把丐钵揣回怀里，笑了笑：“没什么，这是我家祖传的，带在身上习惯了。”

老周也没多问，只是跟我说：“明天李执事要统计参加考核的弟子名单，你可得早点去，别错过了。还有，听说这次去总部参加考核的弟子里，有几个是净衣派的，他们肯定会找机会刁难污衣派的弟子，你到时候可得小心点。”

“我知道，周叔，我会小心的。”我点点头。

老周又跟我说了些总部的情况，比如总部的布局，各个长老的性格，还有考核的注意事项，我都一一记在心里。不知不觉，天已经黑透了，破庙里的弟子大多都睡了，只有我还在想着参加考核的事，还有青铜丐钵的秘密。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心里暗暗发誓：不管考核多难，不管净衣派的弟子怎么刁难，我都要通过考核，晋升三袋弟子，然后解开青铜丐钵的秘密，在这个乱世里好好活下去，说不定还能改变历史，让南宋多撑几年。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分舵大堂，找李执事登记参加考核的名单。李执事看见我，笑着说：“林越，你来得正好，赵舵主特意跟我说了，让我把你的名字写上。这次去总部参加考核，你可得好好表现，给咱们南舵争光。”

“我会的，李执事。”我躬身行礼。

登记完名单，李执事递给我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和南舵的印记：“这是你的身份牌，去总部的时候要带着，不然进不了总部的大门。下个月初一，在分舵门口集合，一起去襄阳总部。”

我接过木牌，小心翼翼地收好——这可是我前往襄阳总部的凭证，也是我改变命运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加努力地练武功，每天都练到浑身是汗，降龙掌法的基础招式也越来越熟练，“见龙在田”“飞龙在天”“亢龙有悔”这三招已经能运用自如了。刘老黑对我很满意，还跟我说：“以你现在的水平，考核的武功部分应该没问题，不过情报传递和乞讨生存也不能忽视，得多准备准备。”

我听从刘老黑的建议，开始准备情报传递和乞讨生存的考核内容。对于乞讨生存，我跟着老周去街头乞讨了几天，学了些乞讨的技巧，比如怎么跟路人说话，怎么选乞讨的地点，几天下来，也能乞讨到不少铜板。对于情报传递，我想起了现代的密码简化法，把常用的情报编成简单的数字或者符号，这样传递起来又快又安全，我还找孙二帮忙，试着传递了几次，效果还不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月底，明天就要去襄阳总部参加考核了。晚上，我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破衣裳，还有那本《丐帮考核要义》和青铜丐钵。老周和孙二、刘老黑都来给我送行，老周还给了我几个铜板：“林小子，到了总部要照顾好自己，别跟净衣派的弟子硬碰硬，有什么事多跟赵舵主派去的带队弟子商量。”

“周叔，谢谢你，这些铜板你留着吧，我自己能行。”我推辞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老周把铜板塞到我手里，“到了总部，说不定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跟叔客气。”

刘老黑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小子，武功要是有啥不懂的，记得回来问我。要是通过了考核，可别忘了给咱们南舵报个信。”

孙二也说：“林大哥，你一定能通过考核的，到时候你就是三袋弟子了，可得回来跟我们说说总部的情况。”

我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用力点头：“我会的，周叔，刘大哥，孙二，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等我通过考核，就回来跟你们好好说说总部的事。”

晚上，我躺在稻草堆上，手里拿着青铜丐钵，借着油灯的光，又看了看钵身上的符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符文，感觉比之前更清晰了，好像能看懂一点符文的形状，虽然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心里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摸了摸符文，丐钵又开始发热，这次的热度比之前更明显，而且持续的时间更长，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才退下去。我心里暗暗奇怪：难道这青铜丐钵真的跟我练的降龙掌法有关？还是因为我要去总部参加考核，它才有了反应？

不管怎么说，这青铜丐钵肯定不简单，等我到了总部，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关于它的秘密。我把青铜丐钵揣回怀里，闭上眼睛，开始想象总部的样子，想象考核的场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明天，就是我前往襄阳总部的日子，也是我在这个时代迈出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