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尸洞深处,骨骸祭坛上方的“焚心蛊火”如一颗暗红色的邪恶心脏般搏动,每一次收缩都散发出令人神魂战栗的怨毒与灼热。林枫佝偻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扭曲变形,他那只完好的独眼死死盯住我怀中的玄婷,目光中混杂着疯狂、痛苦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贪婪。
“把她交给我,九天司命!” 林枫的声音沙哑撕裂,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是救她的唯一机会……用这蛊火之源为她‘洗礼’,或许能强行中和‘蚀神蛊’!否则,等她灵根被彻底污染,九天玄女这最后一缕残魂也将消散,沦为只知杀戮的蛊傀!”
我紧抱玄婷,体内变异的神力因极度戒备而自主运转,周身泛起淡淡的赤金光晕。林枫的话如同毒蛇,钻入我的脑海。父亲罗博士的笔记、第七实验室的徽记、净土计划的疑云……与眼前这状若疯魔的幸存者交织成一团乱麻。
“我凭什么信你?” 我声音冰冷,三昧真火在掌心隐现,“你守在这蛊火之源数十年,谁能保证你不是想利用玄女的本源力量来做些什么?”
“信我?”林枫发出一阵凄厉惨笑,猛地扯开胸前破烂的衣襟。那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胸膛没有皮肤,只有一团不断蠕动、与他生命气息紧密相连的暗红火焰!“看看我这副鬼样子!我靠着这鬼东西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我恨罗博士,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我更恨这焚心蛊火!它毁了我的一切!”
他剧烈咳嗽着,独眼中流下两行浑浊的血泪:“玄女的本源至阴至净,是这至邪蛊火的天然克星。但反之亦然……阴极阳生,阳极阴生!过程凶险万分,需要无比精准的控制……我研究了几十年,只有我能尝试……这是赌上一切的豪赌!要么,她净化蛊火,获得一线生机;要么……两者力量失控,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玄婷在我怀中极其微弱地动了动,苍白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通过残存的神识链接传来断断续续的意念:“司命……他……部分为真……蛊火核心……有……龙脉的气息……被污染……但……也是……钥匙……”
龙脉的气息?钥匙?
我心神剧震!难道这焚心蛊火,竟是利用被污染的龙脉灵气培育而成的?而玄女的本源,不仅是净化之力,更是开启某种关联的“钥匙”?
没有更多时间犹豫了! 玄婷的气息正在快速衰败,那青黑的蛊纹已蔓延至她的眉心。
“陈队!”我猛地转头,对守在洞口的陈昊喊道,“守住外围!不许任何人打扰!如有异动,立刻示警!”
陈队重重点头,立刻指挥特战队员构筑防御工事,所有枪口对准了幽深的洞穴来路。
我深吸一口气,将玄婷轻轻放在祭坛前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台上。然后,我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林枫:“开始吧。但记住,”我周身神力轰然爆发,巨人化的威压瞬间充斥整个洞窟,锁定了林枫,“若你有丝毫异动,或玄婷有任何不测,我必让你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林枫的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有恐惧,有决绝,也有一丝……解脱?他不再多言,双手颤抖地结出一个古老而诡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那是早已失传的上古巫咒!
嗡——!
祭坛上的焚心蛊火仿佛被唤醒的凶兽,骤然沸腾!暗红色的液体疯狂涌动,分化出数道炽热的血流,如同触手般向石台上的玄婷缠绕而去!与此同时,林枫胸口那团本源之火也剧烈燃烧,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仿佛生命正在被急速抽空!
“以我残躯,引蛊火之源!以她灵根,纳至阴之气!阴阳相冲,是为……涅盘!”林枫嘶声咆哮!
就在那蛊火触手即将接触玄婷的瞬间,我动了!我并没有完全相信林枫,早已将一丝蕴含父亲血脉守护意志的神力悄然包裹住玄婷的心脉。同时,我双手齐出,一手按向玄婷额头,将精纯的神力源源不断输入,护住她最后的意识;另一手则悍然抓向那几道蛊火触手!
“吼——!”
接触的刹那,一股狂暴至极、充满毁灭意志的灼热能量顺着手臂疯狂涌入我的体内!这感觉,远比之前接触的地沟油毒素猛烈千百倍!它不仅要焚毁肉身,更直接冲击神魂!
我的经脉如同被岩浆灌入,剧痛撕心裂肺。皮肤再次泛起不祥的赤红,背后那扭曲的火焰图腾不受控制地浮现!这蛊火,在激发我体内因污染而变异的神力,甚至……试图控制它!
“司命!坚持住!”玄婷微弱的神念传来,带着焦急,“它在试探……模仿……你的力量……引导它……用你的意志……”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意识清醒半分。我明白了!这蛊火并非死物,它有一种原始的、邪恶的灵性!它在学习,在适应,甚至想反过来吞噬和掌控我!
不能让它得逞!我疯狂运转九天司命的神格,调动起对人间烟火、对华夏山河的守护执念,将那股暴戾的毁灭意志强行压向丹田。同时,我分出一缕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蛊火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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