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污染修长生 第176章 暂避锋芒，星芷之谜

守护意识驾驭着源海残存的力量，裹挟着我们，如同一颗逆行的流星，划破被战火和混乱笼罩的天际。身后，万法源海遗迹的方向，那令人心悸的规则波动与寂灭嘶吼渐渐被距离拉远，但那股如芒在背的威胁感却丝毫未减。我们不仅惊动了那两个至高存在，更是将沉睡了无数岁月的古老意识拉入了这场漩涡，未来的道路，注定布满荆棘。

不知飞遁了多久，直到连那遥远天际的能量余晖都彻底消失，守护意识才操控着流光，缓缓降落在了一片人迹罕至的原始山脉深处。这里古木参天，灵气虽不似仙家福地般浓郁，却充满了一种野蛮而原始的生命力，仿佛亘古以来便未曾受到外界纷扰。

流光散去，我们脚踏实地。我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虚脱感袭来，强行衍化混沌奇点对抗永寂之主，对我的本源消耗巨大，身体表面的裂痕虽然在天生强大的恢复力下缓缓愈合，但内里的亏空却非一时半刻能够补足。我踉跄一步，险些摔倒。

“哥哥！”柒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我，心灯的光芒温暖地笼罩过来，试图缓解我的疲惫。龙皇和玄女也立刻围了上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凝重。

“无妨，只是消耗过度。”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撑得住，目光却投向了前方。

那团承载着守护意识的光辉缓缓收敛，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由纯净能量构成的人形轮廓。它没有具体的五官，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古朴与厚重气息，仿佛是整个山脉的意志凝聚体。

“多谢前辈相助。”我强提精神，对着那光影轮廓郑重行礼。若非它最后关头驾驭源海之力带我们脱离，后果不堪设想。

龙皇、玄女等人也纷纷行礼，表达敬意。

守护意识的光影微微波动，一道温和的意志传入我们心神：“不必多礼。吾名‘山’，乃此方天地初开时，万山祖脉一点灵识所化，后受源海点化，成为此界守护者之一。沉眠万载，本以为再无苏醒之日，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卷入这劫数之中。”

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与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定的责任感。

“山前辈，如今观测者和永寂之主都已盯上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龙皇沉声问道，即便以他龙皇之尊，在面对这种层次的敌人时，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山’的光影轮廓转向远方，仿佛能穿透层层空间，看到那潜在的威胁。“观测者遵循绝对秩序，它的行动模式可以预测，但正因如此，也更难对付。它会调动一切可利用的‘秩序’力量来清除我们这些‘变量’。而永寂之主……更加危险，它代表着纯粹的毁灭与终结，行事毫无逻辑可言，只会疯狂地吞噬一切生机。”

它顿了顿，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力量，并寻找其他可能存在的盟友。上古之战，并非所有守护者都陨落了，或许还有如我一般陷入沉眠，或隐匿于世的。此外，你们自身的成长也至关重要，尤其是你，混沌传承者。”

光影‘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的混沌之道，是破局的关键。它超脱于秩序与寂灭之外，拥有无限可能。但你现在对它的理解和运用，还远远不够。你需要更深刻地理解混沌的真谛，掌握其衍化万法、包容生灭的奥义。”

我深以为然。此次冒险唤醒‘山’，以及对抗两大至高存在的经历，让我深刻认识到自身力量的不足。混沌种子虽然圆融，但如何将其潜力完全发挥出来，仍是一条漫长的道路。

“前辈可知，如何才能更快地提升对混沌的掌控？”我虚心请教。

‘山’沉默片刻，似乎在检索古老的记忆：“混沌之力，源于虚无，衍化万物。提升之法，并非简单的积累能量，而在于‘感悟’与‘实践’。你需要去经历，去见证，去理解这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律，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文明兴衰……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具现。在感悟中明心见性，在实践中印证道理。或许……你可以去人间走走。”

去人间？我微微一怔。

“没错。”‘山’肯定道，“红尘万丈，虽纷扰繁杂，却也是感悟天地法则、淬炼道心的最佳场所。隐匿于市井，体会众生百态，或许能让你对混沌的包容与衍化有更深的理解。而且，如今战火虽暂歇，但焚天魔王虽灭，其残余势力犹在，死灵主宰更是潜藏暗处，人间未必太平，正需要力量去守护。”

这时，玄女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山前辈，您方才提及上古之战，不知……是否知晓‘月华’一脉的起源？我乃九天玄女，传承月华神力，却总觉得本源之中，似乎缺失了某些关键……”

‘山’的光影转向玄女，仔细感知了片刻，发出一声轻咦：“九天玄女……月华之力……原来如此。你的力量，确实与源海有着极深的渊源。月华，乃至阴至净之力的显化，其源头，或许与源海之心孕育的‘太阴星核’有关。上古时，曾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女神，执掌太阴，其光辉普照万界，净化邪祟，可惜……也在最终之战中黯然陨落。你的传承，或许便是她留下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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