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的肩头还在冒金光,不是因为帅,而是伤口正往外蹦火星子。那道裂纹像是活的一样,随着他心跳一抽一抽地往外渗淡金色液体,滴在地板上噼啪作响,像小鞭炮炸皮。
“你这身子现在是充电宝还是窜天猴?”灵汐蹲在他旁边,手里捧着小树,另一只手往他伤口撒粉,“再这么玩下去,下次穿越不用系统送,你自己就能喷射升空。”
星玄没吭声,只是咬着后槽牙把右手按回阵眼。模拟室的地面嗡鸣震动,数据流重新加载,空气中浮现出一段段扭曲的光影——白传来的海渡时间魔法复现程序,已经开始跑条了。
“别硬撑。”灵汐伸手想拦,结果被他用胳膊肘轻轻顶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次不一样。刚才那一拳打中时间残影的感觉……像是踩到了节奏点上。”
他说完,闭了会儿眼,又睁开:“来吧,调第一阶段模拟。”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猛地一沉。不是重力变了,而是空气变得粘稠,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这是局部时间迟滞场,和当初在库洛牌世界里被“时间”卡困住时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没有小樱帮你暂停重来。
星玄抬脚往前走,一步还没落地,整个人就像撞上了玻璃墙,膝盖狠狠磕在虚空中。他闷哼一声,差点跪倒。
“哈哈哈你这步伐像极了我第一次学跳舞。”灵汐坐在浮台上晃脚,“腿伸出去了,脑子还没跟上。”
“闭嘴。”星玄喘了口气,抹掉鼻尖冒出的汗,“这不是速度问题……是感知断层。我的身体快,但时间流速被切片了,得找到缝隙。”
他不再急着迈步,反而站定,深呼吸三次。每一次吸气,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有种细微的拉扯感,像是水流经过石缝。他忽然抬手,在面前划了一道弧线。
嗡——
一道透明波纹荡开,仿佛拨动了什么看不见的弦。
“咦?”灵汐坐直了,“你还真摸到边了?”
“不是摸。”星玄眯起眼,“是听。赛亚人战斗时靠的是神经反射,但现在我发现,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反而是‘静’的地方更容易察觉动静。”
他慢慢抬起右脚,没全迈出,只悬在半空。三秒后,那股粘稠感突然松动,像是卡顿的视频终于加载下一帧。
他踏下。
整个人瞬间滑出十米远,没撞墙,也没卡住。
“哇哦!”灵汐拍手,“你刚刚那是‘踩点’了吧?跟打音游似的,时间流就是你的BPM!”
“差不多。”星玄咧嘴一笑,额角青筋跳了跳,“接下来,试试带变速的。”
他手指一点控制面板,第二轮模拟启动。
这一次,空间直接分裂成三个区域:左侧加速,右侧停滞,中间则是逆向回溯。刚踏进去,他的左臂就凭空多出一道擦伤——那是五秒后的自己撞墙留下的痕迹,提前出现在了现在。
“这谁顶得住啊!”他一个翻滚躲开迎面扑来的“过去式拳头”,结果右腿陷进停滞区,动弹不得。下一秒,加速区冲出三个残影,全都朝他脑袋招呼。
“星星的盾!”灵汐大喊。
背部银光一闪,光膜展开,勉强弹开两记攻击,但第三下正中胸口,把他掀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
储能环发出刺耳警报,裂纹扩大了一圈。
“不行不行。”灵汐跳下来扶他,“你这是拿血肉之躯对抗因果律,再练下去要变成时间垃圾回收站了。”
星玄摆摆手,撑着墙站起来:“不对……我刚才看到了。那三个残影,动作顺序是反的。说明回溯不是乱来的,有规律。”
他从作战服内层撕下一块符文布片,扔进空中。布片刚飘起,就被卷入回溯区,开始倒着燃烧——火焰从灰烬里冒出来,重新变回完整的布。
“时间是有方向的。”他说,“哪怕被人篡改,也会留下‘流向’的痕迹。只要我能抓住这个流向……”
他忽然抬头看向灵汐:“借你沙漏用一下。”
“干嘛?”她警惕地抱紧星辰沙漏。
“就一下,不碰真家伙,只借个‘冻结瞬间’的感觉。”
灵汐犹豫两秒,轻轻倒转沙漏三粒沙。
刹那间,模拟室一角凝固。所有光效、残影、能量波动全部定格,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停在原地。
星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片静止的空间。他看到时间波纹像水面上的涟漪一样层层扩散,而每一道波纹之间,都有极其短暂的“空白”。
“帧间隙……”他喃喃,“原来真的存在。”
沙漏停止,时间恢复流动。
他猛地冲进区域交界处,不再闪避,也不硬闯,而是等——等那道空白出现的瞬间,一步踏进。
嗖!
他穿过去了,毫发无伤。
“我靠!”灵汐瞪圆眼睛,“你刚才那步,比外卖小哥抢红包还准!”
“不是准。”星玄喘着气,脸上却带着笑,“是算准了‘卡顿’的时间。就像刷短视频,加载不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该不该点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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