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晶体还在跳,像块偷装了电池的石头,一下一下吸着星玄的赛亚人能量。他没甩开,反而把呼吸放得更平,心跳压得更低,像是蹲在野地里等猎物现身的狼。
老铁悬浮在半空,枪管微颤,不是攻击姿态,倒像在打摆子。
“你再吸,我待会儿变身超赛得靠喝红牛了。”星玄嘀咕一句,没动。
他闭眼,意识顺着那股吸力逆流而上,不是硬闯,而是轻轻蹭了蹭晶体的频率——就像敲门,敲两下,停一停,再敲两下。
嗡。
晶体忽然一顿,蓝光转暖,像被晒热的玻璃。
能量流动停了。
晶体自己飘起来,慢悠悠飞回老铁枪身,咔哒一声嵌进符文回路,严丝合缝,跟装了磁铁似的。
“成了?”白站在三步外,手里还捏着半张糖纸,没折完。
“成了。”星玄睁开眼,掌心只剩一点发麻,“它现在不是吸我,是借我充个电,就跟借个充电宝差不多。”
话音刚落,怀表突然一烫,银壳表面浮出一行小字:【非标准能量协议录入成功,命名‘灵械共鸣’,临时归档。】
“临时?”星玄挑眉,“合着我还得转正?”
“系统向来抠门。”白把糖纸塞进兜里,“上次给‘千本折鹤’信号升级,拖了整整七天。”
正说着,灵泉池边“叮”地一声轻响,像有人往水里扔了块金属硬币。
三人同时转头。
一个巴掌大的合金盒,凭空出现在池畔石台上,表面刻着螺旋纹路,边角磨损得发亮,像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
“这快递连个单号都没有。”星玄走过去,蹲下,“谁寄的?”
“没物流信息。”白指尖一凝,冰丝瞬间缠住盒子,“但材质是斯塔克工业定制合金,防爆抗腐蚀,还能屏蔽灵能扫描——正常手段查不到来源。”
“那不就是高科技黑户?”星玄伸手要拿。
“等等。”灵汐突然出声,赤足踩上石台,光晕在脚底流转。她没碰盒子,而是抬起小手,几粒星辰碎屑从发间飘出,绕着合金盒转了三圈。
“没炸药,没追踪器,也没病毒。”她歪头,“但它……有点想你。”
“想我?”星玄一愣,“这盒子还会认人?”
“不是盒子。”灵汐踮起脚,轻轻掀开盒盖。
里面躺着一枚银灰色的圆盘,中心嵌着一圈蓝色光晕,缓缓旋转,像一颗缩小版的星辰。
“初代方舟反应炉……复刻版?”星玄瞳孔一缩,“这玩意儿不该存在才对。”
“但它来了。”灵汐伸手,小心翼翼把反应炉捧出来,冰丝自动退开。她低头一看,发现反应炉背面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像是用针尖一笔笔划出来的。
星玄凑近,眯眼读:“致修复者——你教会我,科技可以有心跳。”
“赛博坦语?”白皱眉。
“嗯。”星玄点头,“而且是老版本,带点古体语法,像是……某个老朋友的笔迹。”
“胡子大叔!”灵汐突然蹦起来,把反应炉往自己衣襟上一别,像戴了个胸针,“是他送的!他知道我们在修机器!”
“你这当项链戴也太随意了吧?”星玄哭笑不得,“这可是能驱动战甲的核心能源。”
“它现在不是能源。”灵汐仰头,琉璃色的瞳孔一闪,“是心跳。他说‘科技可以有心跳’,那它就是他的心跳。”
星玄张了张嘴,没反驳。
他想起托尼把反应堆塞进他胸口的那天,那家伙一边咳血一边笑:“小子,别搞砸了,这玩意儿可是我老婆。”
后来他才知道,托尼管方舟反应炉叫“小辣椒的替身”。
“你真要把它当信物?”他问。
“不然呢?”灵汐晃了晃衣襟,反应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蓝光映在她脸上,“你打算拆了研究?焊枪伺候?写个《论跨位面能源转化效率》**文?”
“……我确实想过。”星玄摸鼻子。
“那你现在想通没?”她盯着他。
星玄沉默两秒,忽然笑了。
他打开怀表,从灵泉空间里取出一滴泉水,指尖一弹,水珠轻飘飘落在反应炉中心。
蓝光猛地一颤,随即泛起一圈涟漪,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
涟漪散去时,反应炉核心浮现出一朵小小的、半透明的花影,花瓣微微颤动,像是活的。
“灵药?”白眯眼。
“算是吧。”星玄收回手,“我给它点了个‘活化’buff,现在它不光是托尼的心跳,还是咱家灵泉养出来的娃。”
“那它以后是不是得叫‘小泉’?”灵汐乐了。
“叫啥都行。”星玄看着那朵虚影,“反正它现在既不是零件,也不是武器,而是——有人记得我们的证明。”
灵汐低头,轻轻摸了摸反应炉:“胡子大叔一定在某个世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笑,说‘那小子肯定又在折腾啥破机器’。”
“八成还骂我乱改设计图。”星玄笑出声,“上次我把推进器改成火锅底座,他差点拿扳手追我三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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