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看着此景,虽有些感动,心中却有一丝不解:“我又不是去送死,他们为何含泪相送?”
我疑惑地望着百姓与百官,狂蛮这时也说:“你不是去扬大秦国威吗?他们不该欢呼相送吗?为何大秦是含泪相送,难道是风俗不同?”
我掩饰地笑了笑,说道:“可能是我的美名流传于百姓家,我一人单枪匹马对战三方天骄,他们定是为我担心罢了。”
狂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对了,入漠之后,可要小心大漠王庭的老祖。”
“他善于用何种力量与人对战?”我问道。
狂蛮用手抵着头,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那老祖善用沙尘之术,巅峰时可‘一尘毁百城’,但如今实力不明,不知是死在闭关处,还是活着,修为是否有晋升。”他顿了顿,又说,“我好像记得师父说过,他所修的沙尘之术功法名为《沙海千里》,当年毁百城时,用的就是这功法,威震大漠,在北原时期也算是绝顶人物。”
我思索着:据所知,他已至入游境,若如今晋升,修为便高达游境,这可不是好结果。往好处想,或许他早已陨落了吧。自我安慰后,我笑了笑:“倒想看看入大漠后,能否见到这位北原时期的绝顶人物,与他决斗一番,也好见识北原的底蕴。”
狂蛮也笑道:“当年你师父入北原,杀得那群北原大能不敢出头,如今他的弟子再踏北方土地,想想也有意思。不过我会保护你的,虽修为不够,却也能拖延一阵。”
我笑了笑,对他说:“若我与人对战,你最好躲远些。我有许多手段可逃离,而你的修为在真正的大能战场中难以存活。多谢你想着保护我。”
狂蛮笑了:“好,若我不敌,定跑的比谁都快。”
我也笑着说:“若我战死——当然这对你没影响——一定要帮我收尸。”
狂蛮严肃道:“你不会死的。”
我笑了笑,点头道:“从小我师父就说我天命所归,应该不会葬于大漠之下。”
狂蛮说:“你可是我未来要见证升仙的仙人呐!”
我点头笑了,狂蛮见我笑,也笑了起来。我们都相信,未来之路定会一片光明。
马车已远离京城,抵达天山境内。此次行程无法经过并州,见不到她,心中有些失落,但前路需要我,我们定有再见之日,不会再分离。
行程需经过北境汉国郡。这里曾是北原帝国分裂出的北境帝国领土,开国君主打下此地后,北境因战争一分为二:南方归顺大秦,北方仍不服管教。但终究,未来北方皆是大秦领土。
我们会在天狼山的天狼城休整。天狼山是北方军事据点,可防御大漠与北境不服管教的诸国。如今大漠已难干扰大秦,但若我能取胜,或可兵不血刃拿下大漠,实现完整控制。
一路上,狂蛮靠着窗边昏昏入睡,我精神十足,用神识探索周围,感受环境变迁。忽然,我察觉到身后有数十万铁骑,心中疑惑,便掀开窗帘,挥了挥手。护卫长左护千秋见此,连忙纵马至我窗边:“大人怎么了?”
我问道:“身后为何跟着数十万铁骑?他们不该驻守南漠吗?”
左护千秋回:“回大人,他们是跟着咱们扬大秦国威的。真正的主力在南漠,有五六十万铁骑。若大漠不示归顺之意,定让那里千里寸草不生,百姓也……”
我点了点头,嘱托他别过于劳累,便放下窗帘。心中思索:这数十万铁骑只是扬威,主力竟在南漠。我有些为大漠百姓担忧——若贵族惹怒皇上,发兵之下,死伤的终究是百姓。他们会绝望地看着如潮水般的军队蚕食家乡。只希望那些贵族能为百姓着想,别太昏庸。我既代表大秦,需保全颜面,却也不愿见尸横遍野。
一路上只有军队与马车队,没有百姓、牲畜、野兽,此地像被特意清理过一般。我叹息着掀开窗帘,顺独流听到动静,问道:“大人怎么了?”
“前方还有多久到达?”我问。
顺独流说:“大人您看,那就是天狼山,天狼城依着山而建。”
我抬头看着那光秃秃的山,与想象中不同:“天狼山是北原人民的信仰,书上说应高耸入云,如今却像个小土坡。看来攻打北原的战争,传言非虚。”
顺独流仔细听着,又说:“大人,听说天狼山内已驻守二十万大军。”
我顿时震惊,身旁的狂蛮也已苏醒,却装着闭眼假睡,似是不想面对。我微微皱眉:皇上不是说百姓因战争流离失所、伤亡惨重,要休养生息五年吗?如此大军在此,不出一二年,怕是要全面出击。难道皇上想打个出其不意?朝中内鬼经多次清洗应已殆尽,这几年确是出兵良机,可百姓又要受苦了。
看着天狼山越来越近,我嘱托顺独流别劳累,放下了车帘。正思索皇上的用意,狂蛮“悠悠转醒”,打了个哈欠问:“忠义兄,如今到了哪里?”
“快到天狼山了。”我明知他假睡,却没点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