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静静批阅人员调动的文书,将那些以我身份无法完全判断或定夺的,继续上书中央阁。
一上午的任务完成,我伸了伸懒腰,起身再次前往孔名士所在的房间。房门依旧紧闭,门口站着两人。我无奈地走上前,轻敲三声,无人回应,便推门而入,只见他醉醺醺地躺在地上。我有些疑惑,明明没给他酒,他从哪儿弄来的?
回头询问门口二人:“孔名士喝的酒是谁给的?”
两人低下头,迟迟不语。我只好说:“我不会批评你们,只想知道是谁给的。”
这时,两人同时开口,是我。
我听后觉得好笑又有趣——他们本还犹豫着没指定人,竟一同开了口。我便问:“你们二人的名讳是?”
两人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想赌一把能否被重用。一人先开口:“尚书大人,我叫太行永清,江南琅琊人。”身旁的人见状也说:“在下东行暗胜,徐州东照人。”
我微微点头,好奇问道:“你们为何自掏腰包给他送酒?”
名为太行永清的先答道:“因为我们也想沾沾孔名士的才气。”
我点头,觉得这很正常,年轻人仰慕名士,想多学些东西,有助于晋升。便说:“那好,我允你们一天送两瓶酒,不可多送,明白吗?”
二人连忙点头。我满意地走进房间,见他的饭菜已吃完,摆在一旁,桌上还放着数十套试卷。其实他出的第一套我看过,很不错,只是不解他为何一直写,便准备把他叫醒。
此时他没躺在床上,反而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只好注入元气帮他散去酒气,他慢慢睁开眼,看向我道:“大人,你这样,我的酒岂不是白喝了?”随后扶着床慢慢起身。
我拿起他出的试卷看着,问:“你为何出这么多套试卷?”
他起身挠了挠头,说:“我只是想多备些,以后也能用得上。对了,第一张卷子就可以用了。”
我点头,说:“科举结束前,你就先待在吏府,等事情了结,一切顺利的话,就能出来了。”
忽然想起一事,我抬手向他体内打入一道防护阵法,说道:“这阵法,除非入游境及以上修为,否则无法攻破。以后遇到入游境以下的攻击,你不用怕,有防护罩。若真有人以入游境及以上修为伤你,我会有所感应,你也不必担心。”
孔泰堡哈哈大笑:“多谢尚书大人!那我就再喝一点?”
我摇头:“你一天只能喝两瓶。”说着,拿起第一张试卷。
他有些不高兴,想商量多喝几瓶,我连忙走出房间,说:“别再商量了,不然就只给一瓶。”随后快步离开。
孔泰堡见我走远,崩溃道:“怎么会这样啊!”
门外两人因我有令,不敢违背。孔泰堡见状,连忙求他们:“再给我些酒,我到时给你们讲些文章什么的。”
二人连连摇头,像拨浪鼓一般拒绝。
最终,孔泰堡无奈叹气:“两瓶就两瓶吧!”
此时,我带着吏部众官员走进礼府,与礼部尚书及诸位官员一同审阅试卷,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便一同上书皇上,请他最终裁决。其余六张试卷也已出完,一并呈给皇上判别。
处理完事务,我回到海察侯府。
每日读些阵法、炼丹之类的书籍,去吏府办公,再加上上朝,几天时间悄然过去。
距离科举只剩几个时辰了。
科举前一天,我与众位官员忙着记录各学子的籍贯,一忙就到了傍晚。大家都累得腰酸背疼,我慢慢直起身,没想到文职工作竟也如此耗费精力,丝毫不亚于修仙。看来每样工作都有难处,没有哪件是能轻易处理的。
京城东边的百间房已让学子们入住,这时柳克森开口道:“尚书大人,咱们不如好好聚一聚,吃些好的,再各自回家?”
我想了想,觉得也好,便问:“哪家酒楼好?”
身旁官员顿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远处忽然传来一个醒目的声音:“醉仙楼!”我循声望去,竟是孔泰堡,他疾步跑到我面前:“带我一个,我也为科举出了力。”
我笑了笑:“好。”其余人听说是醉仙楼,也纷纷同意。其实我自来上京,从未去过娱乐场所,这醉仙楼也没听说过,便好奇问道:“醉仙楼有什么好?有什么吃食?”
孔泰堡急忙说道:“醉仙楼最好的就是醉仙酒,老板就是靠这酒起家的,而且那里的舞女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我略一思索,其余人连忙起哄:“尚书大人,去吧去吧!”
最终我下定决心:“今日我请大家去醉仙楼,好好休息,但不能玩太久,明日还有科举大事。”
又想起一事:“对了,礼部尚书大人和礼部的各位,咱们一起邀请他们同去?”
众人纷纷赞同,随后几个官员去礼府邀请众人同往醉仙楼。
我看着这情景笑了,人不管多大岁数,总还保有几分年少情怀。
大家选定地方后,一同出了吏府,各自乘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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