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上带入书房,此时书房只有皇上、皇后与我三人。
我深知已触犯皇帝逆鳞,连忙跪下。因那时已学会了那群官员的虚伪隐藏,便急着磕头,诉说自己犯下的错。
皇上听后道:“平身吧,忠义爱卿。”
我听了,却迟迟未起身。
皇上看后笑了笑:“你师傅说得没错,你有点耿直,倒也不算缺点。你的修为已达入游境了?”
我连忙应道:“是,皇上。”
皇上听后满意点头,随即起身走到我身旁,将我扶起,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我未来钦点的国师,该明白一切、懂得一切,希望以后,这样的错只有这一次。”
我顺着皇上的话借坡下驴,最终被扶起。
皇上扶我到他身旁,自己再坐下,又开口道:“就像我方才说的,那得罪你的人,定然不会好活。到时审判他家的事,便归你管。他们家有些猖狂,没想到脑子竟如此浑浊。本想不理会,放任让他们平遂安度,可惜啊,裴叔啊!他们终是想掺和一脚,我也无奈。”
皇上这时又道:“把二弟迎进来。”
侍卫当即开门,信侯的父亲楚王走入书房。
楚王镇定地看着皇上,开口道:“逆子犯错,本王也有责任,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
皇上听后笑了笑:“三弟,何必如此急躁?我并未说要杀你。”
楚王沉默不语,皇上接着说:“我也真没想到,当年大哥落败、我即位后,你竟是第一个反的。”
楚王忽的冷笑:“你知道咱们是兄弟,可当年你对大哥,还有兄弟情义吗?”
皇上也笑了:“我犯了和你儿子一样的错——谁不想当皇帝,谁不想听人喊‘皇上万岁’呢!”
楚王听后大笑,随即泪流满面:“遥想当年,咱们三人还是普通侯爷,那时的日子多是欢声笑语。自从父亲带头起义,打下偌大的大秦,我真后悔啊!若父亲没那么做,咱们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如今事已至此,还望二哥给个体面。”
皇上点头:“已为你备好了你最爱喝的蜀地青竹酒。”
楚王一阵大笑,却难掩悲戚,泪水不住流下。随后他走出书房,被侍卫带回房间。
他暂歇的房间里,小桌上摆着一壶酒。他将侍卫轰出,静坐在小凳上,倒酒入杯,不断畅饮,最终趴在桌上。
皇上镇定处理完这些,尸阴司十二人随即入内。
阴骸进来便跪地,看着皇上。
皇上冷笑地看着他,他深知自己行为属背叛,开口道:“皇上,我已寻得接替我位置之人,他对您十分忠诚仰慕,毫无二心。除我之外无人帮过他,我已跟他说清一切,他也知这都是我的罪过。”说罢,便沉默着看皇上。
皇上点头:“去吧,做你该做的事。你引荐的人,我自会考察。”
阴骸如释重负,颤颤巍巍走出书房。尸阴司其余人则沉默立于两旁。
皇上这时问:“三皇子如何了?”
阴戮大人率先回禀:“回皇上,三皇子只是被二皇子刺穿胸膛,并无大碍,疗养几日便可恢复。”
皇上点头,随后对我说:“忠义爱卿,看来文裴家的那群人还想抵抗,他们迟迟未归。你们一同前往,抓住那群逃亡的文裴家之人。”
我们领命,即刻飞出房间。我本想带上丰辽,刚走出书房准备寻他,便见他已在行宫大门,且将马车驾出,身后还有龙傲天等十人。
我知此事紧急,飞身到他面前:“此次事急,不能用寻常方式赶路。”说着,随手一挥,将他们十人及马匹收入空间戒指。刚想用元气御行,丰辽忽道:“侯爷,皇上派人送了样东西,放在马车上,可御空飞行。”
我没想到皇上竟考虑得如此周全,当即问:“你可会用?”
丰辽点头,随即上马车驾驶起来,马车顿时离地飞起。我放下心,与众人一同前往文裴家的逃亡之路。
我们于空中御空翱翔良久,穿越上察汗国,继而抵达那已被大秦铁骑踏破、灭亡的大漠。此刻的大漠,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我望着眼前这惨烈之景,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游牧民族不过是战时因强大首领统治而结成的联盟,待到战事平息,定然会分崩离析,难以长治久安。
我们飞行许久,终于在南末地区发现了被大秦军队追赶的文裴家车队。此时,那车队已不成模样,部分车辆被击落,士兵们控制着现场。尸阴司众位大人猛地落在头车之前,瞬间元气涌动,冲向马车,那马车顷刻间破碎。我正要落地时,发现丰辽迟迟未动,他正环顾四周,似在寻觅着什么。最终,他锁定了目标。他望向我,我亦看向他,刹那间,我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找到了为哥哥及家人报仇之人。我轻轻点头,以示同意。
丰辽见我应允,便驾驭着御空而行的马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杀害他家满门的凶手。而我则稳稳落于地面,静静地注视着文裴家的掌舵家主。他眼神如鹰,锐利而凶狠,扫视着我们。我亦眼神如炬,直视着他,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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