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俞家小院,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黑色悬浮车内的惊鸿一瞥和那隐约的暗系能量,如同阴云笼罩在四人心头。对方不仅手段诡异,而且显然察觉了他们的存在,甚至可能带着某种挑衅和兴趣。
“不能等了。”叶沧溟打破沉默,深蓝色的眼眸中寒芒凝聚,“对方已经警觉,随时可能切断所有线索,甚至对更多目标下手。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以正式身份介入调查。”
“正式身份?”燃焰挑眉,“咱们哪来的…”
“国安局特别行动处,特殊事件调查科。”叶沧溟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他看向俞昊岩,“岩哥,你曾经用过的证件和权限应该还能调用。向端木汇报情况,申请临时调查授权,级别定高,就说是蜂巢事件的关联调查。
俞昊岩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头:“明白!俺这就联系端木!”他立刻起身走向里屋,启动加密通讯。之前的一些基础权限和身份标识依然保留,只是需要更高层面的激活和报备。
很快,通讯结束。俞昊岩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微型投影仪,上面已经显示出一个带有国安局钢印和特殊纹章的电子授权文件:“搞定了!端木那边已经紧急备案,授权码有效时间24小时,权限等级A,可以要求地方分局有限配合,但端木建议我们尽量独立行动,避免打草惊蛇。”
“足够了。”叶沧溟点头,“现在,我们从那些失踪学生的家庭开始。既然官方渠道被压下,我们就直接接触源头。”
四人不再耽搁,立刻根据俞小岩提供的零星信息和木青岚上午打听到的线索,开始逐一拜访那些失踪学生的家庭。
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
他们亮出国安局的证件和授权,但迎接他们的,大多是警惕、恐惧、麻木,甚至是不耐烦。
有的家庭大门紧闭,任他们如何敲门和表明身份都无人应答,只能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一闪而过的、充满恐惧的眼睛。 有的家长虽然开了门,却眼神闪烁,言语敷衍,反复强调孩子只是“离家出走”,甚至暗示他们不要再调查了,仿佛有什么把柄或威胁握在对方手里。 还有的家属则情绪激动,哭诉着报案无门的委屈,但当叶沧溟冷静地追问细节,尤其是是否受到过威胁或利诱时,他们又往往变得犹豫和沉默,最终只是绝望地摇头。
一连走访了四五家,收获甚微。显然,兜家或者说其背后的势力,早已通过各种手段(威逼或利诱)堵住了大多数家属的嘴。
“妈的!这帮混蛋!”燃焰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去兜家放一把火。
就在气氛有些低迷时,他们根据一条模糊的地址,找到了位于N市老城区边缘的一户人家。低矮的平房,斑驳的墙壁,与周围渐渐兴起的新楼显得格格不入。
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跛着脚、面容愁苦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看到门外四个气度不凡、穿着体面的年轻人(尽管燃焰看起来有点不像好人),他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畏惧。
俞昊岩再次亮出证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大叔您好,我们是国安局的,想向您了解一下您孩子失踪前的一些情况,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那男人听到“国安局”三个字,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变成了更深的绝望和恐惧。他哆嗦着嘴唇,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然后压低声音急促地说:“你们…你们快走吧!没用的!查不到的!再查下去…我们…我们都没活路了!”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含糊不清的“啊啊”声,似乎是一个女人在焦急地呼唤着什么。
男人脸色一变,就想关门。
“等一下!”木青岚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上前一步,温和的生命能量悄然散发,安抚着对方紧张的情绪,“大叔,我们真的想帮忙。您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或者…受到了威胁?”
或许是木青岚温和的气质起了作用,或许是他那安抚人心的能量产生了效果,男人的心理防线似乎松动了一些。他眼圈一红,声音哽咽:“我…我老婆是聋哑人…孩子是我们唯一的指望…那天杀的兜家…他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
几辆黑色的越野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蛮横地停在了这狭窄的巷口!车门猛地打开,跳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魁梧、气息彪悍的保镖模样人物,直接朝着他们这边冲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老刘头!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吧?敢跟外人乱嚼舌根?!”刀疤脸保镖恶声恶气地吼道,根本无视叶沧溟四人手中的证件,伸手就要去抓那个跛脚的男人!
“你们干什么!”俞昊岩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挡在了跛脚男人身前,不动岳的沉稳气势瞬间爆发!
那刀疤脸保镖被俞昊岩的气势所慑,动作一滞,但随即狞笑起来:“国安局的?哼,少管闲事!这是我们兜家的私事!这小子欠了我们老板钱,我们是来合法催债的!识相的赶紧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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