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非传统网游开始邂逅异世界 第50章 魔女

【系统提示：你度过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5年。】

【因为健康的作息，您的身体得到了充分的发育，体质 1，力量 1，魅力 10。】

【状态“茁壮成长”触发，你的全属性 1。精神额外 1】

【天赋“白银血脉”触发，你的全属性 5。精神额外 5】

【这一年，你接触了神秘。】

在梅耶尔五岁那年的深秋，一声响亮的婴孩啼哭，划破了柯罗诺斯城堡常年笼罩的阴沉。

海伦娜夫人在床上，面色苍白，汗水浸湿了她华美的睡袍，但她的脸上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的怀里，躺着一个被柔软毛毯包裹的小小婴儿。

一个女孩。

“莉莉安娜……”海伦娜的声音因为虚弱而颤抖，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我的莉莉安娜。”

埃德温公爵站在窗边，高大的背影如同石雕，将窗外惨淡的阳光完全挡住。

梅耶尔站在门口，小小的身体藏在阴影里。

莉莉安娜·柯罗诺斯。

白日澜的记忆里，那个名字浮现出来。——时痕魔女

魔女严格来说并不是种族，也不是称号，而是一种现象。

灵界是一个由纯粹信息和情感构成的海洋。当物质界的智慧生物对某个信息（如命运、厄运、嫉妒）产生强烈、广泛且持续的集体情绪时，灵界中对应的“信息”便会获得自我意识，这就是魔女的诞生。

魔女本身没有固定形态。她们是“现象的人格化”。为了在物质界活动，她们需要一个容器——即转生到的生物躯体。这个容器会极大地影响魔女的表现形式：转生为人类可能更擅长精密谋划，转生为巨龙则可能拥有毁天灭地的具现化力量。

法师们的主流看法是魔女是人类文明的影子。人类思潮越汹涌，魔女就越强大。她们是人类潜意识的“安全阀”，通过自身的存在和活动，在现实世界释放这些极端的情绪，避免集体无意识失控，从而保护了文明。

也有认为魔女是依靠智慧生物情感为生的天灾。她们并非为了平衡，而是为了“进食”，会主动散播自己的概念以收获更强烈的情绪反馈。她们是世界的癌细胞。

还有认为魔女是世界规则的人格化，是先于人类而存在的“底层代码”。她们并非因人类情绪而生，而是人类在面对这些亘古存在的现象时，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情绪。

当然，任何时候都会有愚昧存在。存粹仇视魔女的也大有人在，任何一个强大的、不可控的力量都会引来仇视。

顺带一提，灵界生物多种多样，但大多不会来到物质界，能来往物质界的除了魔女还有使魔和使徒。

所谓使魔，是魔女从自身本质中剥离碎片，用灵界信息直接编织而成的造物。它们是概念的纯粹延伸，如命运魔女的纺线精灵，炎之魔女的永恒燃烧之火。

除此以外，法师们可以通过一些仪式来召唤灵界生物，将其转变成自己的使魔，又或者雇佣他们。

而使徒则是现象界的原生生命，被魔女的力量深度浸染、改造并自愿效忠的存在。他们保留了部分自我意志，但灵魂已打上了魔女的烙印。成为使徒，意味着你的存在本身，已成为该现象在世间的证明。

……

一年后，莉莉安娜的周岁，又一次在压抑的气氛中举行。

家族的主要成员都到齐了。

当那块晶莹剔透的评定水晶被送到莉莉安娜面前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海伦娜夫人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发白。

奥斯瓦德面色凝重，站得笔直。

卡珊德拉抱着臂膀，靠在墙边，脸上带着不耐烦，但紧绷的下颚线出卖了她的紧张。

小莉莉安娜好奇地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拍了拍那块冰凉的水晶。

一秒。

两秒。

十秒过去。

水晶，没有任何反应。

沉寂之后，是海伦娜夫人压抑不住的抽噎。

她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喜悦的泪水从指缝间奔涌而出。

“感谢神明……感谢……”

她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这个逃脱了宿命的孩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一直微微前倾着身体的埃德温公爵，靠回了椅背。

家族的未来，那沉重到足以压垮任何人的担子，似乎完完全全，只落在了长子奥斯瓦德一人的肩上。

一旁的梅耶尔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的几年，梅耶尔的生活规律得如同钟摆。

【历史研究】、【世界历史】、【宫廷礼仪】、【初识经济】、【与人相处】。

他像一块贪婪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他的智力与精神属性，以一种恐怖到不合常理的速度疯狂飙升。

书房里。

南丁格尔指着一本古籍，神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为了如今的麻木。

“根据《断代的混沌世界史》的记载，银辉帝国的经济崩溃，是因为连续三年的天灾导致的粮食短缺……”

“不。”

一个清冷的童声打断了她。

如今已经快十岁的梅耶尔，坐在她的对面，气质沉静得如同深湖。

“那只是催化剂。”他淡淡地说道，“根本原因，在于帝国推行的单一货币，无法解决与兽人王国、精灵森林之间的贸易摩擦。当流通性锁死，帝国的经济体系，其实早已死亡。”

南丁格尔握着笔的手僵在半空。

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少年，忽然意识到，自己早已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

她现在，更像一个陪读，或者说，一个见证者。

见证一个怪物的成长。

家族的餐厅里。

卡珊德拉依旧大开大合地切着盘子里的肉排，发出刺耳的声响。

奥斯瓦德则沉默地，用一种近乎苛刻的精准姿态进食。

而梅耶尔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流畅。

他展开餐巾，拿起刀叉，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得像是教科书里的范本，却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

那不是刻意练习的成果。

那是一种知识与气质沉淀之后，自然而然的流露。

奥斯瓦德的余光瞥过自己这个三弟，握着刀叉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这个弟弟，正变得越来越……耀眼。

也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城堡的花园里。

梅耶尔坐在一棵巨大的橡树下，膝上摊着一本关于古代炼金术的厚重典籍。

他的五官已经完全褪去了孩童的稚气，俊美的轮廓如同神明的造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很安静，安静得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哥哥！”

一个清脆的，带着喜悦的童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扎着金色双马尾的小女孩，正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

是莉莉安娜。

她脚下被一截凸起的树根绊了一下，惊呼着向前摔去。

下一刻，一道身影闪过。

并非快如闪电，却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她将要摔倒的地方。

梅耶尔不知何时已经站起，稳稳地扶住了她。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妹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蓝色眼眸里，冰雪消融。

“莉莉。”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莉莉安娜一点也不怕他，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献宝似的，将手里一朵被捏得有些变形的蓝色小花，举到梅耶尔面前。

“给哥哥！”

梅耶尔接过了那朵花。

他看着手中的花，又看了看妹妹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那双纯净的眼眸里，倒映着他俊美的面容，满满的都是孺慕与依赖。

白日澜的思绪，却在这一刻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是的，他也见过莉莉安娜。

在前世的游戏里。

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可比现在冰冷多了。

整个人没有半点活气，像一尊精致却毫无温度的人偶，守在那座被魔族盘踞的破败城堡深处。

她的眼神空洞，言语刻板，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玩家们想要从她那里获得转职隐藏职业“时光守护者”的资格，就必须先帮她一个忙。

清理掉盘踞在柯罗诺斯城堡里的所有魔族。

一个又臭又长，繁琐至极的任务链。

但奖励实在太过丰厚，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硬着头皮去做了。

这也直接导致，“时光守护者”这个本该无比稀有的隐藏职业，在游戏后期几乎人手一个，成了烂大街的货色。

白日澜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这个小小的，还在冲他傻笑的女孩身上。

他伸出手。

轻轻地，揉了揉她那头柔软的金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