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SUV在胡同口一个漂移,惊得路边卖糖葫芦的大爷差点把竹签子甩进卤汤锅里。刘大哥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在给炎昭递牛肉干:“坐稳了!前面那个弯得贴着墙过!”
炎曜紧紧攥着车把手,指节发白:“刘大哥!这是老灶台,不是演《头文字D》啊!”
SUV擦着“老灶台”的棚子边停下,帆布被后视镜勾住,“哗啦”扯开个口子。炎昭炎耀连滚带爬地跳下车,书包里的作业本撒了一地,正好盖住了张大爷的小马扎。
“我的卤猪蹄!”张大爷拄着拐杖冲过来,差点被作业本绊倒,“你们这是逃难来了?”
“张大爷!先别管这个!”炎昭拽着他往店里跑,“刘大哥带回来部队的风干牛肉,卤着肯定香!”
后厨里,王铁柱正用筷子戳着新卤的鸡爪,听见动静探出头来:“你们俩又闯啥祸了?”话没说完,就看见刘大哥扛着两箱东西进来,箱子上印着“军用物资”,还贴着封条。
“王叔!”刘大哥敬了个军礼,“我带了内蒙古的黄牛肉,青海的牦牛肉,还有西藏的风干羊肉,给你们的卤味添点料!”
王铁柱看着堆成小山的肉,烟杆从嘴里掉下来:“你这是要把部队食堂搬空啊?”
正说着,胡同口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像追着肉香来的饿狼。穿工装的小伙子扒着玻璃门喊:“警察来了!特警也来了!还有你们班主任!”
炎昭炎耀对视一眼,同时喊出:“糟了!误会还没解除!”
特警的防爆车“吱呀”一声停在老灶台门口,车门打开的瞬间,冲出来六个荷枪实弹的特警,盾牌上的“特警”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体育老师王强带着保安老张紧随其后,手里还攥着根橡胶棍。
“就是那辆SUV!”老张举着橡胶棍指向刘大哥的车,“车牌号和孩子们说的一样!”
刘大哥的战友们立刻摆出防御姿势,当兵的直觉让他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开车的司机小李从后腰摸出把匕首,寒光一闪,吓得陈婶怀里的孙子“哇”地哭起来。
“都住手!”炎昭赶紧挡在中间,“他们是刘大哥!隔壁院当兵的!”
特警队长举着喇叭喊:“放下武器!双手抱头!”他身后的特警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刘大哥他们。
刘大哥笑了笑,把牛肉干往兜里一塞,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特警队长的手腕轻轻一扭,喇叭“哐当”掉在地上。小李则飞起一脚,踢飞了保安老张手里的橡胶棍,动作快得像道黑影。
周围的街坊都看傻了。张大爷的拐杖“啪嗒”掉在地上,陈婶的孙子哭声都忘了,只有“老灶台”的卤汁还在咕嘟咕嘟冒泡,香气混着紧张的空气,诡异得让人想笑。
“刘大哥!别打了!”炎曜急得直跺脚,“他们是来救我们的!”
就在这时,李秀莲端着碗卤汁从后厨出来,看见满院子的特警,手一抖,碗差点摔在地上:“这是……拍电影呢?”
班主任李老师挤开人群,看见炎昭炎耀完好无损地站在刘大哥旁边,突然蹲在地上,扶着胸口直喘气:“你们……你们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李老师!”炎昭赶紧扶住她,“都是误会!刘大哥是故意逗我们玩的!”
特警队长揉着手腕站起来,看着刘大哥他们笔挺的站姿,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们……是特种兵?”
刘大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原西南军区特种作战旅第三大队,现已退伍!”
特警队长的态度立刻变了,伸手和刘大哥握了握:“误会误会!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被绑架,这才紧急出动。”他看着地上的牛肉干和军用物资箱,“这些是……”
“给老灶台带的食材。”刘大哥笑着递过去包牛肉干,“尝尝?内蒙古的黄牛肉,卤着肯定香。”
特警队长接过牛肉干咬了一口,眼睛突然亮了:“这肉……比我们部队的压缩饼干好吃多了!”
这一咬,现场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保安老张捡起橡胶棍,挠挠头:“原来是自家兄弟,刚才那脚真够劲,我这老腰……”
刘大哥赶紧扶他坐下:“叔,我给您揉揉。当兵的习惯了,一听见动静就条件反射。”
李秀莲端着卤汁走过来,给特警们每人盛了一碗:“都尝尝,刚出锅的,算是给大家赔个不是。”
特警队长尝了口卤汁,眼睛瞪得溜圆:“这味儿……比我们食堂大师傅做的红烧肉还香!”他掏出手机,“我得给兄弟们发定位,让他们晚上都来!”
张大爷拄着拐杖凑过来,看着特警队长的手机屏幕:“同志,你这手机壳挺有意思,画着个卤鸡爪。”
特警队长脸一红:“我闺女画的,她天天念叨老灶台的卤味,我这不……”
这时,后厨传来王铁柱的喊声:“炎昭!火要灭了!赶紧来添柴!”
炎昭炎耀撒腿就跑,刚进后厨就被扑鼻的肉香勾住了。刘大哥带来的黄牛肉正在卤汁里翻滚,腱子肉上的纹理吸饱了琥珀色的汤汁,香得人太阳穴突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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