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旅长率二纵收拾掉小鬼子独混第四旅团后,马不停蹄继续往西走。
西边鬼子多!
来都来了,仅仅消灭小小的一个旅团,哪里能够满足他这个大旅长的胃口?
之前的呢?
之前的不算,那都是小打小闹。
钱沱沱以跟班的名义跟着孟星义,和陈旅长一辆车。
开车的是陈旅长的警卫员小马,也算是钱沱沱的老熟人了。
就算钱沱沱戴着猫猫面罩,但是仍然能够认得出来是她。
小马是个聪明人,就算有猜测,也只会闷在心里。
保证不做梦,就算做梦也绝对不会说梦话。
在出发前抓紧时间换了衣服和面罩的钱沱沱,和陈旅长坐在山猫车后座,小声说话。
“你的手没事吧?”
陈旅长眼里带着担忧,瞄了一眼她的手臂。
他听文常说过,这丫头去年除夕的时候,把一头小鬼子的脑袋砸成了烂西瓜,结果用力过猛差一点手臂就废了。
今天她挥舞着那根像船桨的马槊,杀了起码有五十头小鬼子,他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好着呢,放心。你看,真没事!”
钱沱沱故意做出举哑铃动作让他放心。
“就那好。我说你呀,以后还是悠着点吧,能够用枪解决就用枪解决。现在咱们不差这点子弹!”
“知道啦!咱下一站去哪里?”
陈旅长轻叹一声:“去y济。”
希望来得及。
钱沱沱打开地图,“以咱们现在的行军速度,至少还要一天才能到。”
她隐约记得,驻守Y济的将领以身殉国了。
也不知道此时过去能不能救下他们。
虽然说,以身殉国是军人的最高荣誉,可是她还是不希望民族英雄就这样牺牲。
倒是某些人,明明可以用殉国的方式让他们罪减一等甚至是减半,偏偏骨头不够硬,为贪图一时的苟且而背负千古骂名。
同是末代皇帝,崇祯明明可以和闯王和谈,大不了平分天下,可他有着老朱家的硬骨头,宁可死也不投降和谈。
闯王: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逼死你呀,我只是想和你谈条件而已!只是想让你亲口封我个王享受享受!
临死之前崇祯还留下“朕尸任贼分尸,勿伤百姓一人”遗言。
一下子就把他和明的高度拔高。
后人提到他,最多也就是说他“刚愎自用,决策错误,能力撑不起野心”,但绝对不会骂他是“怂包”“罪人”。
而“康德皇帝”呢?
基因里永远都不会磨灭的是“宁予友邦,不予家奴”,一心一意想继续当主子。
明知小鬼子不安好心,他仍然乐颠颠的跑去东北当皇帝。
假如他在去见招核的时候,拔出腰间的刀捅招核,并大呼“清可亡,华不能亡”,可能还能获得一个“昭烈帝”谥号。
之前他在东北当皇帝的事儿,也会被当做“忍辱负重”。
可他没有。
他见招核那恭恭敬敬的模样,那可是有真实影像记录的!
所谓的康德皇帝,在招核面前卑躬屈膝,连一丝反抗的骨气都无。
说白了,脊梁始终是弯的。
后来他写了一本《前半生》,表面上是说认识到了错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实际上却隐藏着小心思,把过错都推给了别人,他只是被别人掌控的傀儡而已。
呵!
年少时可以这样说,但后来外敌入侵,作为一个成年人,还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成年人,真要反抗有的是方法。
做不到别的,在小鬼子让他去东北的时候,他自尽可以吧?
撞墙,跳井,上吊,拔出刀往自己的脖子上划一刀,很困难么?
他没有,他只想活着。
如果能够更加体面的活着,像当皇帝的时候一样呼奴唤婢就更好。
他临终前写给弟弟的纸条,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有多么贪恋活着。
钱沱沱觉得,这位康德皇帝,还不如崇祯皇帝身边的太监王承恩呢!
那可是千年来第一位能够葬入皇陵的太监。
还有被兄弟坑惨了的少.帅,明明手拿王炸,可是却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要说是被兄弟坑了的原因,也有。
但更多的是“保存实力”占了上风。
他选择撤入关内,而非死守国土,与其说无奈,不如说自私。
若真率军血战到底,哪怕战败身死,东北百姓拼死抵抗的意志也会被点燃,历史必会重写。
指不定还能给他建个“武侯祠”。
唉!
历史没有如果。
钱沱沱合上地图,只盼着守Y济的将领撑下去。
“想到什么了?这脸色变来变去的。”
“我戴着面罩呢,你还能够看得出来我脸色变来变去?”
“嗐,你不是说了吗?我是干什么出身的?小小察言观色而已。”
钱沱沱叹了口气:“我想到了之前的‘蜀王’刘将军。他生前臭名远播,弄得蜀地民不聊生。但在大义面前,他却没有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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