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带着凄厉的风声,朝着林渊的头顶狠狠砸落。第一个冲上来的混混,脸上已经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经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响,看到了林渊头破血流跪地求饶的场景。
然而,他的笑容在下一秒彻底僵住,转化为极致的惊愕与痛苦。
林渊的身体以一个近乎违背物理定律的微小幅度侧移,那根砸下的钢管就以毫厘之差擦着他的耳畔落下,重重砸在空处,震得那混混自己虎口发麻。与此同时,林渊的左手快如鬼魅,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对方持钢管的手腕,拇指狠狠压在其关节薄弱处,顺势往自己身侧猛地一拉!
这混混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迎接他的,是林渊如同出膛炮弹般猛然提起的右膝!
“呃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哀嚎响起,那混混的腹部遭到重击,剧烈的疼痛瞬间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他像一只被瞬间抽去骨头的软脚虾,整个人蜷缩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即歪倒,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直接陷入了昏迷。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到其余混混的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处理完同伴倒下的信息。
他们只是凭着人多势众的凶性和惯性,继续挥舞着棍棒围攻上来。一根木质球棒从侧面横扫林渊的腰肋,另一个则试图从背后用钢管偷袭他的小腿。
林渊仿佛全身长满了眼睛。面对侧面的攻击,他只是一个轻巧的矮身,球棒带着风声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他甚至没有回头,听风辨位,右臂如同安装了弹簧般向后一格!
“砰!”又是一声闷响。背后偷袭那混混感觉钢管砸在了一根坚不可摧的铁棍上,巨大的反震力让他整条手臂瞬间酸麻,钢管险些脱手。而林渊在格挡的同一瞬,左腿如同蝎子摆尾,一记迅猛的后蹬,精准地踹在侧面那挥空球棒、身体正处于前倾状态的混混胸口。
“咔嚓!”隐约的骨裂声让人牙酸。那混混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巷子的墙壁上,软软滑落,失去了意识。
永生带来的,不仅仅是永恒的生命,更是身体机能的全方位巅峰化与完美协调。力量、速度、神经反射、动态视力、肌肉强度、骨骼密度……全都超越了普通人类所能达到的理论极限。在这些街头混混的眼中,同伴的动作或许很快,但在林渊的感知里,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数倍的幻灯片,破绽百出,轨迹清晰可见。他如同闲庭信步般在狭窄的巷口移动,身影飘忽,每一次微小的位移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攻击。他的反击更是简洁、高效到了极致,没有任何花哨多余的招式,拳、脚、肘、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作了最致命、最直接的武器,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一个敌人的倒下,精准地剥夺他们的战斗力。
“咔嚓!”又一个混混的手臂被他反关节擒拿,瞬间折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砰!”一个企图从身后抱住他腰部的家伙,被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狠狠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溅起一片灰尘,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接晕死过去。不到三十秒。 刚才还气势汹汹、叫嚣着要废掉林渊的七八个混混,此刻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痛苦的呻吟声、哀嚎声取代了之前的叫骂,在昏暗的巷口回荡。还能勉强站着的,只剩下那个为首的黄毛。
他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根之前用来敲打林渊车头的钢管,但手臂却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看着满地打滚、惨不忍睹的手下,又看了看站在那里,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眼神冷漠如万年寒冰的林渊。
这他妈是送外卖的?这简直是电影里走出来的终极杀人王!自己这群在街上混了这么多年、打架经验丰富的兄弟,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一群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不堪一击!
“你……你你别过来!”黄毛色厉内荏地尖叫着,双脚不听使唤地向后退,差点被地上昏迷的同伙绊倒。
林渊没有理会他的尖叫,一步步向他走去。他的脚步并不快,甚至显得有些从容,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黄毛的心脏上,带来窒息般的压力。
“谁派你来的?”林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冰冷的刀锋刮过黄毛的耳膜。
“是……是……”黄毛眼神疯狂闪烁,内心在天人交战。说出张少,后果不堪设想,但不说……他看着林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以及地上那根被拧成麻花的钢管(他脑补的),感觉不说的话,现在的后果会更可怕。
林渊失去了耐心,猛地一个加速,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短短的距离,如同鬼魅般贴近黄毛。右手如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了黄毛那只握着钢管、不断颤抖的手。
“啊!”黄毛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骨头下一刻就要被捏碎,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五指,钢管“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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