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带着人手来得极快,同行的还有一位气质精干、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他们迅速控制了现场,将四个昏迷的歹徒抬上车,并开始清理痕迹,整个过程高效而专业,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
“林先生,这位是安全部门的陈锋组长。”苏婉清向林渊介绍那位中年男子,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陈锋目光锐利如鹰,仔细地打量了林渊一番,又看了看现场那辆凹陷的面包车和地上残留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伸出手:“林先生,感谢您为民除害。这几个人是流窜多地的重犯,尤其是那个寸头,绰号‘毒蝎’,是暗劲初期的古武者,我们追查他很久了。”
林渊与他握了握手,感觉到对方手掌布满老茧,力量不俗,但并未蕴含内力。“暗劲初期?”他捕捉到这个陌生的词汇。
陈锋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们对传统武术修炼者境界的一种粗略划分,明劲、暗劲、化劲。暗劲武者已经能够内力透体,杀伤力惊人,寻常枪械都难以威胁。没想到林先生如此年轻,竟能轻易将其击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探究。
林渊不置可否,淡淡道:“侥幸而已。陈组长可能查得出,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陈锋脸色一肃:“我们正在突击审讯,初步看来,他们接的是暗网上的匿名任务,雇主信息隐藏得很深。不过,结合林先生您近期可能结怨的对象,我们已经有了一些方向。”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林渊:“林先生,您身手如此了得,不知师承何处?有没有兴趣为国家效力?我们部门,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
这是抛来橄榄枝了。
林渊微微一笑,婉拒道:“陈组长好意心领了。我闲散惯了,不喜欢约束。不过,维护社会稳定,是每个公民的责任,若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不违反我原则的前提下,可以联系我。”
他既展示了合作的意向,又划清了自己的界限。
陈锋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也没强求,递过一张只有名字和加密电话号码的名片:“既然如此,陈某也不强求。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林先生日后若遇到什么官方层面的麻烦,或者有什么特殊发现,可以随时联系我。”
“多谢。”林渊收下名片。与官方建立一条若有若无的联系,并非坏事。
处理完现场,苏婉清安排车辆送受惊的林薇薇回住处休息,然后对林渊低声道:“林先生,爷爷已经知道此事,非常震怒。他让我转告您,无论幕后之人是谁,苏家都会追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
林渊点点头,眼神冰冷:“告诉他们,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苏家只需要帮我锁定目标,并提供‘便利’即可。”
苏婉清心中一凛,从林渊的话语中,她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她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
……
第二天上午,林渊接到了陈锋的电话。
“林先生,审讯有结果了。雇主虽然使用了匿名和境外跳板,但我们通过资金流向和通话记录交叉比对,最终锁定了一个中间人。顺藤摸瓜,指向了……周家的周斌。”
“周斌?”林渊眼中寒光一闪。他猜测过张天豪,却没想竟然是这个跳梁小丑!仅仅因为拍卖会上的一点冲突,就敢动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是的。而且,据‘毒蝎’交代,周斌的要求是……掳走林薇薇,并……毁掉她。”陈锋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很好。”林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知道了,谢谢陈组长。”
挂了电话,林渊坐在窗前,灵觉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笼罩着整个小区,乃至更远的街道。他“看”到了那辆依旧停在小区外、负责监视他的黑色轿车。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苏婉清的号码。
“苏总,麻烦帮我准备周斌现在确切的位置信息,以及他今晚的行程。另外,我需要一个绝对干净、无法追踪的一次性通讯设备。”
电话那头的苏婉清沉默了几秒,随即果断回应:“明白,一小时内送到您手上。”
林渊挂断电话,眼神如同深渊。
他不是嗜杀之人,但永生的生命,不代表要容忍蝼蚁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尤其是,当这只蝼蚁试图伤害他身边的人时。
雷霆之怒,需要鲜血才能平息。
周斌,将成为他在这都市中,立下的第一个“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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