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剑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取那三名阴鸷汉子!剑未至,那股凝练的锋锐之气已让他们汗毛倒竖!
这三人显然比之前的溃兵难缠得多,身法诡异,配合默契。两人一左一右挥动淬毒短刃缠斗,另一人则在外围游走,伺机发射暗器。
但清风此刻杀心已起,内力毫无保留地灌注剑身,《庚金剑气诀》催发到极致。剑光如同泼水般洒出,快得只见残影!
“铛!嗤——!”
左侧汉子格挡的短刃被一剑削断,剑势不停,直接洞穿其咽喉!右侧汉子的攻击则被清风以精妙步法闪开,反手一剑便削飞了他半个头颅!
外围那汉子见状肝胆俱裂,转身就想逃入更深的黑暗。清风手腕一抖,惊蛰剑脱手飞出,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银色闪电,精准地贯穿其后心!
眨眼之间,三名好手毙命!
这一幕彻底震慑住了剩余的溃兵和那些蠢蠢欲动的黑市亡命徒。他们看着那道持剑而立、道袍染血的身影,如同看着一尊杀神,再无一人敢上前。
清风冷漠地扫视一圈,收回惊蛰剑,拉起目瞪口呆的乌老头:“走!”
两人不再停留,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宅院外的夜色中。留下满地的尸体、狼藉的现场,以及石磨上那位始终沉默的刘爷。
一口气奔出林源镇好几里地,直到确认身后没有追兵,两人才在一处荒草丛生的土坡后停下。
乌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他……他娘的……道长,你刚才……也太猛了!”他回想起清风那如同砍瓜切菜般的杀人手段,依旧心有余悸。
清风也是气息微促,连续高强度的搏杀,内力消耗不小。他靠着一棵枯树,缓缓调息,目光却依旧警惕地扫视着来路。
“此地不宜久留。”清风沉声道,“黑市的人,溃兵,还有庞青虎的爪牙,都知道我们往南了。林源镇不能再去,必须再次改变路线。”
“往东?”乌老头试探着问,“东边是连绵的卧牛山,山高林密,容易躲藏。”
清风略一思索,摇头道:“东边山势虽险,但人烟稀少,补给困难,一旦被围,便是绝地。我们往西。”
“西边?西边靠近边境了,听说更乱,狄虏的小股骑兵时常出没!”
“正因为乱,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反而容易浑水摸鱼。”清风分析道,“庞青虎的势力主要在北方和中枢,在这边境地带未必能一手遮天。而且,我们需要尽快弄清怀里这东西的来历和用处,边境地带消息灵通,或许能找到线索。”
乌老头想了想,一咬牙:“成!听道长的!老子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两人不敢走大路,再次钻入山林,借着星月微光,向西跋涉。一路小心翼翼,避开可能的村落和行人。
天明时分,他们已深入卧牛山西麓的丘陵地带。这里地势起伏,植被茂密,偶尔能看到一些废弃的梯田和坍塌的窝棚,显然曾经有人居住,但如今已荒芜。
连续奔波厮杀,两人都已疲惫不堪。寻了一处背风的山坳,决定休息片刻。
清风取出干粮分食,又给了乌老头一颗疗伤和恢复内力的丹药。乌老头感激地接过,吞下后便靠着石头沉沉睡去。
清风则盘膝坐好,一边调息,一边将那个材质特殊的小盒子取了出来。盒子依旧冰凉,上面的符纸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他尝试用内力缓缓探入,却被一股柔和却坚韧的力量阻挡在外。
“这封印……很不简单。”清风皱眉。强行破除,恐怕会引发不可控的后果。他想起黑市中刘爷的话,“特殊的盒子”、“赏格极高”,越发觉得此物烫手。
他又拿起惊蛰剑,手指拂过冰凉的剑身。“惊蛰……”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尝试将内力注入。剑身微微震颤,那股沉寂的力量似乎有了一丝苏醒的迹象,与他体内的《庚金剑气诀》产生共鸣,锋锐之意更盛。
“好剑!”清风心中暗赞。这柄古剑,绝非凡品,或许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
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乌老头也恢复了些精神。两人正准备继续赶路,忽然,来福从清风怀里钻出,对着西边某个方向不安地低吠起来,小爪子还不停地刨着地。
“嗯?”清风顺着来福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山峦叠嶂,雾气缭绕,看不出什么异常。但他相信来福的灵觉。
“那边有什么?”乌老头也警惕起来。
“去看看,小心些。”清风收起东西,两人再次隐匿身形,朝着来福示意的方向摸去。
翻过两道山梁,前方出现一个荒废的小山村。村子坐落在山谷中,大约只有十几户人家,如今却是一片死寂。房屋大多坍塌,杂草丛生,看不到任何炊烟和人迹。
然而,在村子的最尽头,靠近山壁的地方,却有一座建筑保存得相对完整——那是一座用青黑色石头垒砌的小庙,形制古朴,不似佛寺道观,门楣上挂着一块歪斜的匾额,字迹斑驳,隐约是个“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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