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有点不太对 第94章 看在莉莉娅的份上

短暂的寒暄过后，卡利戈族长率先切入正题，他性格直率，不喜欢绕弯子：“陈默阁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实在令人惊叹。听闻阁下昨日轻易便化解了多位长老的灵觉探查，不知师承何等秘法？我半精灵一族常年与魔兽厮杀，最重实战，对阁下这等隐匿气息的妙法颇为好奇。”他的问题依旧带着试探，但比起之前长老们的直接质疑，显得稍微委婉了些，却也更加实际。

努尔大师也微笑着附和道：“老朽也对阁下的力量性质感到好奇，在阁下的身上，老朽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古老而包容的气息，仿佛万物初生之时的混沌，这与我等感知的自然能量似乎同源，却又有所不同。不知阁下可否为我这老头子解惑一二？”他的问题更加深入，直接触及了混沌之力的本质边缘。

这两个问题都极不好回答，一个关乎传承秘辛，一个关乎力量根源。

洛里安端起茶杯，看似悠闲，实则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陈默的回应。这也是他期待的“展示”的一部分。

陈默神色不变，面对两位凝脉七脉强者的试探，他心知仅凭言语恐怕难以真正让他们信服，尤其是直率的卡利戈。略一沉吟，他有了决定。

他并未直接回答关于师承和力量性质的问题，而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以他掌心为中心弥漫开来。

既非纯粹的自然生命能量，也非元素躁动的毁灭之力，那是一种更深邃、更古老、仿佛万物源初的灰色气流在他指尖萦绕、汇聚。它并不狂暴，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令卡利戈和努尔这等强者都瞬间心悸的压迫感！仿佛那小小的一缕气流中，蕴含着能衍化万物，也能让万物重归虚无的至高法则！

“二位好奇我的力量？”陈默语气平淡，指尖那缕灰色的混沌之力微微跳动，“这便是其中一隅。”

这是陈默调动‘万象之种’核心所发出的纯粹‘混沌之力’，一直以来陈默都是以元力为主，混沌之力为辅，毕竟纯粹的混沌之力消耗太大了。

卡利戈族长瞳孔骤缩，身为凝脉七脉的强者，他对能量的感知极其敏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周身活跃的自然元力，在靠近那缕灰色气流时，竟变得异常“温顺”，甚至隐隐有被其吸引、同化的趋势！那并非能量强度上的压制，而是一种本质位阶上的绝对优越！仿佛臣子见到了君王，本能地想要臣服！更让他骇然的是，他体内凝练无比的元力竟自发地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的……战栗感？仿佛遇到了天敌！

“这是……什么力量？！”卡利戈失声低呼，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征战多年，见过各种属性的元力，却从未感受过如此奇特而令人敬畏的能量！

而大德鲁伊努尔的反应更为剧烈！他手中的自然木杖顶端的宝石骤然爆发出强烈的绿光，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那双蕴含智慧的眼眸死死盯着那缕混沌之力，仿佛看到了神迹！

“包容……衍化……却又蕴含终极的湮灭……”努尔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我感受到了！它既是一切生命的起点，也是一切物质的终点！它高于自然，高于元素，高于我们所认知的一切能量形式！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本源之力？！”他毕生钻研自然之道，触摸法则边缘，此刻的感受比卡利戈更为深刻和震撼！这种力量的特质，完全超越了他对元力的所有认知！

陈默心念微动，散去指尖的混沌之力，那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他淡然道：“并非什么本源之力，只是师门所传的一种特殊元力罢了，略有几分奇特特性。”

略有几分奇特特性？！

卡利戈和努尔心中同时掀起惊涛骇浪！这何止是奇特？这简直是颠覆性的存在！这种力量的品质和位阶，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修炼法门？怎么可能有人能修炼出这种力量？

一瞬间，一个词汇猛地撞入了两人的脑海——上界！

是了！只有那个地方！才存在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也只有那里，才可能在这个年纪拥有如此修为和这般恐怖的力量！

所有的疑惑、所有的试探，在这一刻都有了唯一合理的、令人敬畏的解释！

卡利戈族长脸上的质疑和审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敬畏和极度重视的复杂神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坐直身体，之前的随意姿态彻底收敛，变得郑重无比。

努尔大师更是对着陈默，再次深深行了一礼，语气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恭敬：“老朽……愚钝！竟未能第一时间认出阁下非凡！此前多有冒犯，还望阁下海涵！”他几乎认定陈默就是来自上界的使者。

洛里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狂喜之余，也彻底安定了下来。陈默这轻描淡写的一手，比任何言语解释都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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