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26章 迷情剂闹剧与定情夜

霍格沃茨的暮春傍晚，蜜色阳光如融化的金箔，顺着斯莱特林地窖门口的螺旋楼梯流淌。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站在寝室镜前，指尖抚过白裙领口的金属链。

挂脖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肩颈，哑光缎面鱼骨胸衣上的水晶字母在烛光下闪烁，那是用古代如尼文拼写的 “Seraphina”，每颗水晶都暗藏着微型照明咒，随着呼吸轻颤，仿佛将星辰碎片织入衣料。

黑色宽腰封垂下的 c 形纱带灵动飘逸，与裙摆的欧根纱、薄纱、丝绸三层结构相得益彰，外层硬挺的欧根纱透出镂空蕾丝，中层薄纱洒满星月刺绣，最内层丝绸衬裙随着步伐浮动暗纹，银灰色渐变从领口流淌至裙摆，宛如神秘符咒与宇宙星光在夜色中交织。

斯莱特林休息室外，西里斯·布莱克斜倚在石墙上，活点地图在指间沙沙作响。

他望着朝自己走来的塞拉菲娜，灰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吹了声低沉的口哨：“梅林的胡子，安布罗休斯，你确定不是去参加魔法部舞会？”

塞拉菲娜挑眉，月桂香混着冷杉香扑面而来：“布莱克少爷的赞美总是这么直白。” 她顿了顿，看着他耳尖未褪的潮红，心底暗笑，“不过看在你没把‘媚娃’挂在嘴边的份上，勉强接受。”

西里斯大笑，伸手轻拨她发间的水晶发饰：“说真的，这裙子衬得你像个真正的贵族小姐。” 他的声音突然放软，灰眸中闪过一丝认真，“比那些只会摆弄银器的纯血姑娘强多了。”

塞拉菲娜的耳尖发烫，金纹在地面织出细小的金丝雀：“油嘴滑舌。” 她别过脸去，却在余光中看见他袖口的狼首烙印，想起莱姆斯那日的回避，“对了，卢平先生最近…”

“他只是忙于复习。” 西里斯迅速接过话头，目光飘向走廊尽头，“别担心，那家伙比打人柳还顽强。”

阴影中，小巴蒂·克劳奇蜷缩在拐角，浅金色头发贴在额角，指尖攥着窥镜。

他望着西里斯与塞拉菲娜交谈的身影，蜜糖棕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碍眼…真是碍眼…”

“看什么呢，克劳奇？” 穆尔塞博的声音带着不屑，他晃着手中的迷情剂小瓶，“不过是个混血妞，再怎么蹦跶，还不是抵不过几滴药水。”

小巴蒂转身，看着穆尔塞博手里的迷情剂，心底涌起一阵厌恶。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蠢货偶尔也有可用的地方：“迷情剂？呵，她的魔力波动会烧穿你的坩埚。不过…” 他的魔杖早背后轻辉，一道细小的白光击中穆尔塞博的后脑勺，“试试也无妨。”

鼻涕虫俱乐部会场内，水晶吊灯洒下碎钻般的光芒，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声音如天鹅绒般裹着酒香：“欢迎各位，为纯血的荣耀与魔法的未来…”

塞拉菲娜踩点踏入会场，高跟鞋与大理石地面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她一眼便看见梅拉尼娅·扎比尼，那位斯莱特林的社交名媛穿着一袭墨绿丝绒长裙，裙摆绣着振翅的夜骐，颈间的黑宝石项链随笑声轻颤，左右逢源地与宾客交谈，每一个笑容都恰到好处。

塞拉菲娜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蓝宝石项链，“至少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会场内人不多，却汇聚了各学院的精英。塞拉菲娜挑眉，注意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独自站在角落，黑袍下的脸色比平时更阴沉，却在看见莉莉·伊万斯时，眼底闪过一丝柔软。

她转身撞上雷古勒斯·布莱克，夸张的叫了一声：“布莱克少爷今晚不研究黑魔王的演讲稿？” 她挑眉，金纹在掌心凝成荆棘，“还是说，你终于承认纯血理论需要改良？”

雷古勒斯的耳尖泛起淡红，却梗着脖子道：“黑魔王的理论是哲学的延伸，不是你这种混血能理解的…”

“哦？” 塞拉菲娜逼近半步，“那‘十二面诅咒镜子’的理论，是否参考了尼采的《善恶的彼岸》？还是说，黑魔王喜欢在定影液里加蛇怪毒液？”

少年的瞳孔骤缩，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你…”

“嘘，” 塞拉菲娜指尖轻触他唇畔，金纹如银蛇般爬上他袖口，“省省吧，级长大人。”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他的皮鞋，光效字母在地面拼出 “Got you”。

雷古勒斯望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香槟杯。就在这时，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女士们先生们，为巫师界的未来干杯！”

水晶杯碰撞的清响中，塞拉菲娜仰头饮下琥珀色液体。蜜桃味的甜腻在舌尖炸开，却在喉间化作一缕悬崖边咸腥的海浪沫混合着高速旋转中金属摩擦的刺鼻火星味。

这味道极其霸道，瞬间吞噬了她记忆中属于西里斯夹克上的那点冷杉香和未知的雪松香。

紧接着，一股旧羊皮纸的浓重霉味泛了上来，像是尘封百年的地窖，最后，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的《简爱》扉页的油墨香钻入鼻腔，那是她无数次躲在图书馆角落翻阅麻瓜小说时，指尖沾染、无比熟悉的独特气息。

“小巴蒂…” 她呢喃着，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裙摆，会场的喧嚣退潮成模糊的嗡鸣，她踉跄着朝圆柱阴影走去，那里晃动着浅金色的发丝，“你在哪…”

西里斯的灰眸在人群中如鹰隼般扫视，瞬间捕捉到她摇晃的身影和失焦的眼神。

少年粗暴地拨开挡路的醉醺醺的斯莱特林学生，看见她正徒劳地向阴影里的虚空伸出手，嘴里喃喃着“小巴蒂”。

“该死的克劳奇！他到底下了多少？！” 西里斯低咒，魔杖在掌心攥得几乎要嵌入皮肉。

“小巴蒂…” 塞拉菲娜的声音带着异样的软糯，西里斯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却被她甩开，指甲在他手背留下三道红痕。

“别碰我！” 塞拉菲娜甩动手臂，金纹在他掌心烙出细小的伤痕，“小巴蒂说…说我的血能让阴尸永动…”她仰头望着虚空，瞳孔里倒映着不存在的人影，“他说我是圣血样本…”

西里斯的心脏猛地抽搐，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风衣的冷杉味混着她身上的月桂香，却无法掩盖她话语里的癫狂。

“他在骗你！”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吼，手掌按在她后腰，感受着金纹在皮肤下躁动，“那是迷情剂，你被下药了！”

“小巴蒂不会骗我…” 塞拉菲娜摇头，金发扫过他的下巴，“他说我是特别的…像星辰一样特别…” 她的指尖攀上他的肩膀，却在触到逆五芒星烙印时骤然缩回，“你的味道不对…不是他的味道…”

嫉妒如毒蛇啃噬着西里斯的心脏。他猛地将她按在墙上。

“看着我！” 他低吼，手掌扣住她的后颈，“我是西里斯，不是那个疯子！”

迷情剂的热浪让塞拉菲娜的视线双重重影，却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冷杉香。她想推开他，却听见自己唤出的仍是 “小巴蒂”。

西里斯的下巴绷紧，喉结滚动，忽然低头，用吻堵住她即将出口的名字。这个吻带着惩罚般的凶狠，牙齿擦过她的唇瓣，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慢下来。

塞拉菲娜的金纹在震惊中亮起，却在触及他锁骨的逆五芒星烙印时，忽然温顺地缠绕上去，像迷途的藤蔓终于找到支撑。

然而，迷情剂那庞大的、远超她身体承受极限的剂量，以及她特殊体质对这诡异魔药的强烈排斥反应，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在剧烈的眩晕和窒息感中，塞拉菲娜的身体猛地一僵，所有挣扎的力道瞬间消失。她的头无力地向后仰去，双眼紧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彻底瘫软在西里斯怀里，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塞拉菲娜？！” 西里斯的声音瞬间变调，所有的愤怒和嫉妒被巨大的恐慌取代。

他慌忙托住她下滑的身体，手指颤抖地探向她的颈侧，感受到微弱但持续的脉搏才稍稍松了口气，但那颗心依然悬在万丈深渊之上。

他打横抱起她轻盈却毫无生气的身体，像抱着易碎的珍宝，转身发疯般冲向医疗翼，风衣下摆在身后掀起一阵冰冷的风。

“庞弗雷夫人！救命！” 他嘶哑的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小巴蒂·克劳奇躲在走廊拐角，攥紧手中的金纹样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听见塞拉菲娜模糊的笑声，看见西里斯抱着她走向医疗翼的背影，蜜糖棕瞳孔里的疯狂和嫉恨几乎要喷薄而出。

“没关系，” 他对着虚空低语，舌尖舔过唇角的血珠，“圣血样本总有落单的那天…”

医疗翼的晨光如碎金般从窗户渗入时，塞拉菲娜终于从迷情剂的余韵中醒来。她的指尖触到西里斯的手背，发现他维持着抱臂沉睡的姿势，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耳尖瞬间烧红。

“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熬夜后的粗糙感，“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庞弗雷说你身体对那鬼东西排斥得厉害。”

她别过脸去，耳尖发烫：“我…对不起…”

“嘘。”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温柔。“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个该下地狱的克劳奇。”

他的眼神冷了一瞬，随即又回到她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腕间安静蛰伏的金纹。“不过…庞弗雷说魔药效力过去后，你身体的本能反应很强，硬是把那玩意儿逼退了，算是…因祸得福？”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驱散阴霾。

塞拉菲娜没有立刻回应，目光飘向被晨光染成金色的彩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喉咙像含着块融化的岩皮饼，“你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他挑眉，灰眸里闪过一丝狡黠：“麻瓜的爱情悲剧？听说最后都死了，”

“嘘。” 她打断他，金纹在床单下蜷成害羞的藤蔓，“有句台词…” 她仰头望着彩窗投下的光斑，晨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星芒，“‘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朱丽叶就是太阳！’”

西里斯的笑容骤然凝固，灰眸里倒映着她认真的脸。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眼底摇晃，像落在黑湖中的月亮。

“所以我是太阳？” 他的声音轻得像晨风，手指却轻轻勾住她的指尖，“那你就是我的朱丽叶，哪怕要冲破所有家族的诅咒。”

塞拉菲娜的心跳漏了一拍，金纹在相触处亮起，如同一道无声的誓言。她想起老宅走廊里三百幅画像的冷视，想起兰洛克的机械爪，却在这一刻，觉得那些桎梏都远如隔世。

“但朱丽叶死了。” 她轻声说，指尖摩挲着他掌心的茧，“而我要活着，看着所有枷锁碎成齑粉。”

西里斯忽然低头，吻落在她额角，动作轻得像蝴蝶振翅。金纹在两人之间爆成璀璨的星芒，编织出微型的日光兰图腾：“那就让我当你的太阳，照亮所有黑暗。”

他的声音混着晨光的温度，“哪怕燃烧自己。”

她想笑，却在这时，他忽然低头，贴近她的额角。动作轻得像蝴蝶振翅，却让金纹在两人之间爆成璀璨的星芒。

“不过，下次再敢单独涉险，或者乱喝别人给的东西…” 他故意停顿，灰眸里闪着警告的光，“我就真的用变形咒把你变成一只聒噪的金丝雀，拴在我风衣最里面的口袋里，哪儿也别想去。”

这一次，她终于轻轻地笑了出来，虽然眼眶有些发热。金纹在他紧贴着她的胸口皮肤下，愉悦地织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月桂叶印记。

“那你得先学会…”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怎么哄一只关在口袋里的金丝雀开心才行。”

西里斯挑眉，指尖抛接着她的蓝宝石耳钉：“用岩皮饼和加缪的诗集，够吗？”

塞拉菲娜靠在西里斯肩头，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金纹在她掌心轻轻颤动，像在谱写一首关于夏天的歌。

她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未知，但只要有他在身边，任何寒冬都不再可怕。

因为她的夏天，永远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