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23章 复活节老宅惊魂

复活节的暮光将霍格沃茨的尖塔染成蜜色，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站在安布罗休斯老宅的青铜拱门前，指尖轻轻抚过门上的金丝雀门环。

身后的小精灵奈奈紧张地绞着围裙，圆脸上满是担忧：“小姐，那些画像今天特别凶…”

“嘘，奈奈。” 塞拉菲娜轻声安慰，“我很快就好。你在这儿等我，别让任何人打扰。” 她推开门，老宅内的冷空气裹挟着陈年羊皮纸和月桂香扑面而来。

走廊两侧的画像纷纷转动眼珠，三百双眼睛紧盯着她的身影，其中一幅银发男子的画像突然开口：“混血的孽种，又来玷污祖先的领地…”

话音戛然而止。塞拉菲娜挑眉望去，发现所有画像的嘴巴都被无形的丝线缝住，银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她昨夜用金纹编织的静默咒。

她对着画像们扬起嘴角，金发在身后划出优雅的弧度，蓝宝石耳钉随步伐轻晃，恍若狡黠的星辰在嘲笑古板的教条。

母亲的书房里，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塞拉菲娜轻轻翻开日记本，扉页上 “伊西多拉·摩根勒菲” 的名字被母亲用红笔圈了七遍，旁边潦草写着：“血脉的共鸣，是诅咒还是钥匙？”

她指尖顿在插画上，画中女子被锁链束缚的姿态与她后背的日光兰刺青隐隐重合，心中涌起一阵震颤，仿佛有电流顺着指尖窜向心脏。

日记本突然自动翻页，露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妖精文写着：“地下室第三根石柱，触碰即见真相。”

老宅的地下室弥漫着霉菌与铁锈的气息，蛛网在壁灯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微光。塞拉菲娜沿着螺旋楼梯向下，金纹在掌心自发亮起，如同一盏引路的明灯。

第三根石柱上刻满磨损的如尼文，她伸手触碰的瞬间，石柱表面突然渗出微光，浮现出金丝雀与锁链交织的图腾，正是母亲项链上的纹路。

“以血脉为引。” 她想起菲戈教授的警告，咬破指尖按在图腾中心。金纹如活物般顺着石柱攀爬，墙壁轰然震动，露出隐藏的密室。

中央矗立着一尊高大的梅林雕像，石质眼球在月光下转动，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金色流光，与她瞳孔中的鎏金涟漪形成诡异的共振。

塞拉菲娜屏住呼吸，缓步走近雕像。梅林手中的权杖顶端镶嵌着蓝宝石，与她颈间的项链一模一样。

她伸手触碰权杖，金纹突然如潮水般涌遍全身，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母亲焚烧族谱时的泪光、妖精王被镇压的场景、霍格沃茨地下涌动的古老力量…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的黑湖边，小天狼星·布莱克化身黑狗，蹲在草丛中，灰眸紧盯着远处的斯莱特林学生。

穆尔塞博、艾弗里和罗齐尔三人正鬼鬼祟祟地走向城堡，斗篷下隐约露出的黑魔法标记让小天狼星眯起眼睛。

这已是掠夺者们追踪的第七天，玛丽·麦克唐纳苍白的脸和腿上的灼痕始终萦绕在他脑海，促使他们对这几个斯莱特林穷追不舍。

“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詹姆·波特压低声音，火红的头发在风中翘起，像团不安分的火焰。他扒开草丛，淡褐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上次玛丽的事，绝对和他们有关。”

“耐心点，尖头叉子。” 小天狼星变回人形，甩了甩不羁的黑发，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总会露出马脚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围巾，忽然想起贝拉和卢修斯的对话，“有天赋的年轻人…”

当时他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塞拉菲娜在魁地奇场上的金色残影。但随即摇头失笑，那个对卢修斯·马尔福嗤之以鼻的女孩，怎么可能与食死徒为伍？更何况，她还那么年轻，眼中闪烁的光芒比黑湖的星辰更纯粹。

莱姆斯·卢平推了推眼镜，忽然举起一张羊皮纸：“西里斯，这是从你围巾上找到的。” 月光下，金纹勾勒的字迹若隐若现：“四年级以上，痴迷黑魔法。”

“是她的字迹。” 小天狼星挑眉，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深夜，掠夺者们披上隐形衣，尾随斯内普来到一间偏僻的教室。詹姆·波特透过缝隙窥见斯内普阴沉的脸，想起莉莉看他时那抹复杂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他到底有什么好？” 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攥紧魔杖，“不就是会熬几锅破药水…”

“嘘。” 小天狼星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落在门上的黑魔法锁上。

作为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他对这类锁具并不陌生，但眼前的锁显然经过改良，符文流动间带着阴冷的气息，与贝拉袖口的黑魔法标记如出一辙。

“有意思。” 他低声说，指尖灵巧地比划着破解咒，“斯内普那家伙，果然在玩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詹姆看着小天狼星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今早莉莉在走廊与斯内普擦肩而过时，那抹欲言又止的神情。

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莉莉看到斯内普的真面目，让她知道，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勇士，才值得她的目光。

两小时后，锁芯终于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小天狼星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魔药味扑面而来。

詹姆迫不及待地翻找斯内普的书桌，忽然惊呼出声：“倒挂金钟？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抓起羊皮纸，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阴冷的才气，“他居然自己创造咒语？凭什么？”

小天狼星拿起一只傀儡玩偶，指尖触到上面细密的钻心咒痕迹，脸色瞬间阴沉：“黑魔法，而且是改良过的。” 他转头看向詹姆，发现好友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甘，“怎么了？”

“没什么。” 詹姆咬牙切齿，将莉莉送的百合花标本塞进衣兜，“只是觉得，不能让这种人留在莉莉身边。”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幼稚的固执，仿佛只要揭露斯内普的秘密，就能抹去那个阴沉少年在莉莉心中的影子。

就在这时，彼得·佩迪鲁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青铜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魔法信鸽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尖喙直取他们的眼睛。

莱姆斯一把拉住小天狼星：“快走！信鸽去通风报信了！”

众人慌忙化身阿尼马格斯，狼狈逃窜。小天狼星回头望去，只见斯内普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心中忽然想起塞拉菲娜，此刻的她，是否也在某个角落，与他一样，在黑暗中探寻着真相？

塞拉菲娜在老宅的书房里，指尖轻轻抚过母亲日记中的插画。画中伊西多拉被锁链束缚，周围是惊恐的人群和崩塌的建筑。“古代魔法…” 她喃喃自语。

奈奈抱着一摞麻瓜书籍走进来，忽然抽泣起来：“小姐，那些画像说要把您逐出家族…”

“嘘，奈奈。” 塞拉菲娜转身抱住小精灵，“他们不过是一堆颜料和咒语的傀儡。你瞧，”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才是安布罗休斯家唯一的活物，他们能把我怎样？”

奈奈破涕为笑，抬头看着塞拉菲娜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眼前的少女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姐，而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复活节的暮光如融化的琥珀，从安布罗休斯老宅的彩窗斜切而入，在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的睫毛上凝成金粉。

她站在家族墓室的拱门前，指尖抚过母亲墓碑上的金丝雀图腾，冰蓝色瞳孔倒映着碑文上模糊的如尼文。

“小姐，飞路粉准备好了。” 奈奈的声音带着哭腔，小精灵的耳朵紧贴脑袋，圆脸上满是担忧，她绞着围裙边角，身后的烛台在发抖的身影里投下碎金般的晃影，“画像们在走廊尽头聚集，他们拿银镜当武器…”

“嘘。” 塞拉菲娜转身，金纹在掌心织出安抚咒，轻轻落在奈奈颤抖的肩上。

她的指尖掠过小精灵泛红的耳尖，触到对方围裙口袋里鼓起的岩皮饼， 那是她今早偷偷塞给奈奈的麻瓜点心。“打开书房的《霍格沃茨实战指南》，翻到天文塔那页。”

她取下蓝宝石耳钉，放在奈奈掌心，耳钉的幽蓝光芒与小精灵泪汪汪的眼睛相映，“用这个抵住书页选择传送点。”

老宅的飞路焰炉在书房角落幽幽燃烧，绿色火焰舔舐着石壁，映得塞拉菲娜的金发泛着翡翠色光泽。

这座十七世纪的焰炉由纯银铸造，炉身雕刻着安布罗休斯家族的金丝雀纹章，火焰跃动间，纹章的羽毛仿佛在风中舒展。

“替我保管好项链。” 她轻声说，将项链塞进奈奈的围裙口袋，金属链坠触到小精灵藏着的甘草魔杖，发出清脆的轻响，“如果三天后我没回来…”

“小姐不会有事的！” 奈奈尖叫着抱住她的腿，发间的薰衣草香囊蹭过她的靴面，“奈奈会守着老宅，等您带胜利的消息回来！”

小精灵仰起脸，泪水在睫毛上凝成珍珠，“您上次用金纹修好了夫人的画像，这次也一定能！”

塞拉菲娜轻笑，指尖拂过小精灵的头顶，打断了她的絮语。她的目光扫过书房里积灰的麻瓜诗集，济慈的《夜莺颂》正躺在窗台，书页间夹着莉齐寄来的紫藤标本。

“别让画像们碰我的麻瓜诗集，尤其是济慈的那本。” 她说着，撒出金丝雀形飞路粉，绿色火焰骤然暴涨，化作吞噬一切的翡翠漩涡，“要是被他们发现《希腊古瓮颂》里夹着麻瓜邮票，恐怕会集体闹罢工。”

火焰吞没她的瞬间，塞拉菲娜听见老宅走廊传来画像们的尖叫。

银发男子的画像徒劳地挥舞银镜，镜框上的镀金花纹在金纹编织的静默咒前寸步难行，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飞路焰中。

她的唇角扬起狡黠的弧度，心想或许该给画像们寄本《如何与现代女巫共处》，用皮皮鬼的恶作剧咒装订，当然，得先教会奈奈使用麻瓜的胶水。

天文塔的石砖在暮色中泛着冷白，塞拉菲娜踩着最后一片暮光现身时，正看见两道黑影从禁林方向狂奔而来。

体型庞大的黑狗甩着蓬松的尾巴，身后跟着一头健美的牡鹿，鹿角上还挂着几片蕨类植物的叶子。

月光为它们的皮毛镀上银边，黑狗的灰蓝色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活像偷喝了蜂蜜酒的顽童。

“梅林的袜子啊…” 塞拉菲娜捂住嘴，金纹在眼底泛起笑意。她靠在天文塔的青铜望远镜旁，看着小天狼星突然急刹车，前爪在石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牡鹿猛地转头，鹿角险些撞上黑狗的鼻尖，随后化作一道金光，露出詹姆·波特气急败坏的脸：“西里斯！你发什么疯？”

但黑狗已经调头，四蹄翻飞地朝天文塔狂奔而来。塞拉菲娜看着那团黑影越跑越近，毛发在夜风中掀起波浪，尾巴摇得像失控的风向标。

她忽然想起老宅里那些紧绷的镀金画像，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前这幕闹剧，可比三百幅只会尖叫的老古董有趣一万倍。

“汪！” 黑狗在她脚边刹住，吐着舌头抬头看她，灰蓝色的眼睛里映着漫天星斗。塞拉菲娜蹲下身，指尖埋进他颈间的软毛，触到耳后那道淡淡的疤痕。

“玩得开心吗，布莱克先生？” 她轻声问，金纹顺着指缝爬上他的脊背，化作细小的银链，“还是说，你打算用犬吠声给我唱复活节颂歌？”

黑狗歪头，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前爪扒拉着她的裙摆，活像只讨要零食的幼犬。远处，詹姆的怒吼混着莱姆斯的叹息飘来：“大脚板！你要是敢把安布罗休斯小姐扑倒…”

但回答他的是一声清亮的笑声。塞拉菲娜站起身，任由黑狗绕着她的脚踝打转，金纹在他的皮毛上织出闪烁的星轨。

复活节的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头，将天文塔的影子拉长在草坪上，像支指向星空的笔。

她望着远处奔跑的人影，听着小天狼星尾巴拍打石板的声响，忽然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轻轻震颤， 那是久违的、属于十三岁少女的轻盈感，像挣脱钟形罩的飞鸟，在夜空中舒展翅膀。

星空下，霍格沃茨的尖塔沉默矗立，见证着这场不属于任何阵营的相遇。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低头看着脚边的黑狗，他正用鼻尖轻蹭她的手背，金纹与他的体温交织成小小的暖流。

远处，掠夺者们的笑骂声渐远，只剩下风声与星光相伴。

这一刻，她不是梅林的容器，不是斯莱特林的怪胎，只是个在复活节夜晚，与朋友分享秘密的普通少女。

雾霭中的枷锁仍在晃动，命运的桎梏依然沉重，但此刻，她选择握住手中的星光， 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忠诚，是奈奈的薰衣草香囊，是济慈诗集中的紫藤标本，更是她心底永不熄灭的、反抗的勇气。

夜风吹起她的金发，金纹在月光下轻轻颤动，如同振翅欲飞的金丝雀。塞拉菲娜望向星空，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

青春或许就是如此，在恐惧与迷茫中寻找微光，在枷锁与自由间跳出自己的舞步。而她，终将在这舞步中，走出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