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夜莺颂 第42章 尼斯湖的约定

十一月的霍格沃茨被浓稠的海雾裹成琥珀，塔楼尖顶在灰蓝色天幕下若隐若现，宛如漂浮在云海中的孤岛。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蜷缩在魔药课教室的阴影里，羊皮纸日历被金纹灼出焦痕，密密麻麻的墨迹记录着她过去十七天的轨迹：凌晨两点**区密道的星象仪校准，黎明前黑湖节点的魔力波动勘测，以及每个午后像躲避匈牙利树蜂般逃避魁地奇训练的疯狂冲刺。

“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声音穿透雾霭，他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魁地奇战术集会必须参加！队长说…”

少女猛地转身，冰蓝色瞳孔映着少年眼底的执拗，耳尖却因熬夜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战术集会需要携带**咒文标本吗？” 她扬了扬手中蠕动的触手，“还是说克劳奇的窥镜需要新的头发样本？”

“他不敢。” 雷古勒斯的喉结滚动，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我会亲自监督训练。”

塞拉菲娜的冷笑混着坩埚蒸汽：“布莱克少爷的‘监督’需要带窥镜吗？” 她转身时，金纹在地面织出微型荆棘，将雷古勒斯的退路封死，“或者说，你想亲眼见证我如何把游走球变成烟花？”

少年的耳尖骤然烧红，像被魔杖尖点着的玫瑰花花瓣。他猛地转身，黑袍在药剂架间扫出清脆的响：“十点前必须到球场，否则…”

“否则扣斯莱特林二十分？” 塞拉菲娜挑眉，金纹在他背影上烙下讥笑的金丝雀，“级长大人还是先操心自己的魔药作业吧，斯拉格霍恩说你的缩身药水像蟾蜍汁。”

雷古勒斯的脚步顿在门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却在转身时，看见她飘落的月桂叶书签，那是上周他偷偷放在她魔药课本里的。

走廊尽头的挂钟敲了九下，塞拉菲娜趁雷古勒斯没来溜出教室，羊皮纸在掌心发出沙沙的响。她摸向口袋里的《霍格沃茨实战指南》残页，指尖触到第七页边缘的金纹标记，那是菲戈教授昨晚用龙血书写的 “紧急瞬移坐标”。

“又在躲我弟弟？” 西里斯·布莱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少年倒挂在滴水兽雕像上，黑发滴着雾水，灰眸里闪烁着戏谑的光，“小蝙蝠的求爱方式确实有点吓人。”

塞拉菲娜抬头，金纹在睫毛上凝成细链：“这叫‘纯血式威胁’，比你的恶作剧高级点。” 她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要见识下真正的逃跑艺术吗？”

西里斯挑眉，只见她指尖轻弹，金纹如银蛇般窜向墙面，《实战指南》残页在空气中解体，化作十二片发光的羽毛，分别钉在走廊十二根廊柱上。

当最后一片羽毛嵌入石雕鹰首的瞬间，整面墙壁如水波般扭曲，露出通往禁林的密道。

蛛尾池的雾气比城堡更浓，宛如一锅煮沸的牛奶。塞拉菲娜蹲在岸边，指尖拨弄水面，金纹在涟漪中织出微型星图。

她能听见西里斯的脚步声穿过蕨类植物，带着特有的漫不经心的轻快：“是用了菲戈的瞬移咒？” 他的声音混着松脂味，“老古董居然肯教你这种禁术。”

她转身时，正看见他倚在歪脖子槲寄生下，黑发被雾气沾成绺，灰眸里映着她发间未褪的金芒。

“这不是禁术。” 她晃了晃手中的书页，纸页边缘的金纹如活物般蜷动，“是《指南》里的古老魔法，需要收集分散在各地的书页碎片。”

两人潜入密道时，远处传来雷古勒斯气急败坏的呼喊。西里斯望着她发间跳动的金纹，他忽然开口：“兰洛克真的因为古代魔法追杀你？”

少女的脚步顿住，金纹在掌心蜷成防御的螺旋：“算是家族恩怨。” 她最终说，声音轻得像雾，“但不是你想的那种‘纯血与混血’的烂俗故事。”

西里斯望着她绷紧的肩线，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不在乎故事，只在乎你。” 他顿了顿，灰眸在幽暗中灼灼发亮，“圣诞节能去你家吗？我保证不偷翻族谱。”

塞拉菲娜抬头，撞见他眼底未加掩饰的认真，鬼使神差的点头：“我家在苏格兰高地中部。”

西里斯吹了声轻快的口哨：“听起来像麻瓜的寻宝游戏。” 他指尖勾住她的一缕金发，“需要带什么见面礼？黄油啤酒还是麻瓜的威士忌？”

塞拉菲娜轻笑，金纹在他袖口烙下微型狼首：“带脑子就行，别被我的祖先画像吓到。”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放软，“其实…老宅的厨房有个会烤岩皮饼的家养小精灵，你会喜欢的。”

禁林的腐叶气息突然浓烈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塞拉菲娜摸向腰间的魔杖，金纹在树皮上显形出费德罗特村庄的坐标。

三天前，她在猪头酒吧从妖精学者托克那里得知，瀑布后方藏着古代妖精工匠的密室，而兰洛克正在那里改造机械蛇怪。

“跟紧我。” 她低声说，金纹在掌心凝聚成日光兰，“这次可能要潜水。”

西里斯挑眉，指尖弹开长袍纽扣：“正合我意，早就想试试阿尼马格斯形态的潜水能力。”

瀑布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塞拉菲娜在湍流中睁开眼睛，金纹在眼周凝成透明护罩，将冰冷的湖水隔绝在外。她望着身旁化作黑狗的西里斯，灰蓝色的犬眸在荧光中闪烁，忽然想起麻瓜电影里的深海探险者，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水下通道蜿蜒如巨蛇，石壁上覆盖着发光的藻类，偶尔闪过机械齿轮的残骸。塞拉菲娜用“荧光闪烁”照亮前方，发现三道交错的水流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在底层形成复杂的齿轮机关。墙面的妖精语提示在金纹映照下显形：“静止方见通路。”

“冻结水流。” 西里斯的声音透过气泡传来，犬爪在冰面上敲出节奏。

塞拉菲娜点头，本能地凝视左侧水流。金纹在瞳孔中骤然鎏金，未及挥动魔杖，水流已在她目光下凝结成透明冰桥。

西里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想起菲戈教授在教师席间提到的 “天生魔法圣体”，终于明白为何塞拉菲娜能随意操控元素。

齿轮机关的解密过程紧张而有序，西里斯用“飞来咒”转动巨型齿轮，塞拉菲娜则在右侧水流对准凹槽的瞬间将其冻结。

当最后一道冰柱嵌入底座时，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密室底层的阶梯。

“萨拉查的密室不过是玩具。” 塞拉菲娜念出工作台上的日记，金纹在《机械义眼设计图》上跳动，“兰洛克想把蛇怪改造成机械兵器。”

警报声突然响起，地面剧烈震动。西里斯转身时，看见一条浑身覆盖青铜鳞片的机械蛇怪破土而出，猩红的激光眼在黑暗中划出致命轨迹。

“用雷电瘫痪电路！” 塞拉菲娜大喊，金纹在掌心凝聚成球形闪电。

西里斯应声甩出“退敌三尺”，金色咒文击中蛇怪关节的瞬间，塞拉菲娜的雷电已精准劈中其核心。机械零件的爆炸声中，她瞥见密室角落的赫奇帕奇徽章，以及拉文克劳的笔记：“水流与齿轮，亦可承载智慧。”

“拿上设计图，快走！” 西里斯拽住她的手腕，犬齿在荧光中泛着冷光。

回到地面时，夜幕已笼罩霍格沃茨。塞拉菲娜望着怀中的机械义眼核心，想起托克提到的 “四巨头合作遗迹”，金纹在指尖轻轻颤动。西里斯变回人形，黑发滴着湖水，灰眸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笑意。

“我家在尼斯湖西南方向。” 塞拉菲娜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需要先到湖边，然后… 我会出来接你。”

“你家真的在那上面？” 西里斯挑眉，“不会养着水怪当看门犬吧？”

“要是害怕，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少女瞪了他一眼，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至少比格里莫广场的地窖暖和。而且… 只有族谱上的人才能看到老宅全貌。”

少年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暮色中的塞拉菲娜显得格外柔软，发梢还滴着湖水，却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害怕？” 西里斯轻笑，伸手勾住她的腰，“我可是要写进安布罗休斯族谱的人，水怪算什么？” 他的声音混着湖水的潮湿，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再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塞拉菲娜猛地抬头，却看见他眼中跳动的星光，比任何魔法都要明亮。远处传来城堡的钟声，惊起一群夜枭，翅膀拍打声中，她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像密室里齿轮转动的节奏。

“笨蛋…” 她轻声说，却没有抽回手。夕阳的余晖中，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在潮湿的泥地上投下长长的轮廓，宛如一幅未完成的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