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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海王归来,千亿谢礼碾碎背叛 > 第2章 归心似箭与血色背叛(上)

“海龙号”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如同一个浴血归来的老兵,终于在新加坡这个繁忙喧嚣的巨型港口靠岸。巨大的船体上,钢板凹陷扭曲的痕迹清晰可见,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甲板上一片狼藉,断裂的绳索、散落的渔具、凝固的海盐,无声地诉说着那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搏杀。咸腥的海风裹挟着热带特有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港口内各种船只的汽笛声、吊机的轰鸣声、码头上工人的吆喝声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与“海龙号”的沉默伤痛形成刺眼的对比。

陈远站在喧嚣的码头上,脚下是坚实的水泥地,却感觉有些不真实。他古铜色的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深邃的眼眸望向港口之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眼神却没有焦距。他摸了摸贴身口袋里那本薄薄的存折——硬硬的,还在。那是他三年搏命,无数次在风浪里颠簸,在烈日下挥汗,在深海中与鱼群角力换来的血汗钱。厚厚的一沓,数字不小,足够在他和未婚妻王婷的家乡滨海小城,买一套体面的婚房,办一场风光的婚礼,开启他们憧憬已久的小日子。

然而此刻,这点钱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船长老周带来了初步的维修估价单,上面的数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远心上。庞大的维修费用如同一个无底洞,将他三年积攒的希望瞬间吞噬大半。更重要的是,他等不及了。三年!整整三年的分离!一千多个日夜的煎熬与思念,像坚韧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王婷信里那句句温言软语、殷切期盼,早已化作归家的号角,在他灵魂深处日夜回响。

林震霆?那个被他从风暴中拖回来的富豪?还有那枚黝黑的扳指和那个看似郑重的承诺?它们早已被抛在记忆的角落,如同一个遥远而不真切的梦。在陈远此刻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王婷的笑脸,比得上那个承载着他们共同未来的小家。

他找到蹲在船舷边、愁眉不展地抽着旱烟的老周。老周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像被海风蚀刻的沟壑。

“周叔,”陈远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眼神却异常坚定,“船…修着。我那份工钱,还有这次的分红,先不用结算了。”

老周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愕然:“远子?你…你说啥?”

陈远从怀里掏出那本存折,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在告别。他打开存折,只留下夹在最前面、足够买一张最快回国机票和一点零用的薄薄几张大钞。剩下的厚厚一沓,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塞进了老周粗糙、布满老茧的大手里。

“算我入股后面航程的分红!”陈远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先走一步!”

老周低头看着手里那沉甸甸的存折,又抬眼看向陈远。他看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后生眼底燃烧的急切和刻骨的思念,看到他眉宇间那份不容更改的决绝。老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海上的无奈和男人的理解。他用力地、重重地拍了拍陈远结实的肩膀,声音带着海风的粗粝:“去吧,小子!岸上有人在等,是好事!路上小心!家里…别亏待了人家姑娘!”

陈远用力点头,感觉眼眶有些发热。他不再多言,转身回到狭窄的船员舱,动作迅速地收拾起那个磨损得厉害、陪伴了他三年的旧帆布包。几件洗得发白的工装,一双旧水靴,还有几张小心保存的、王婷的照片——这就是他全部的行囊。他拎起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漂泊了三年的“家”,没有丝毫留恋,大步流星地汇入码头汹涌的人流,如同一尾离水太久、终于嗅到水源气息的鱼,迫不及待地扑向归途的方向。他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新加坡繁华的街景,那颗心早已飞越万水千山,落在了那座熟悉的滨海小城,落在了那个叫王婷的女人身上。

航班跨越万里云层。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和浩瀚的太平洋。陈远靠着冰冷的舷窗,几乎没有合眼。脑海中反复勾勒着王婷惊喜的笑脸——那双弯弯的、像月牙儿的眼睛,那微微翘起的嘴角,那扑进他怀里时温软的触感和淡淡的发香。他想象着打开他们新家房门的那一刻,阳光洒满铺着米色地毯的客厅,她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嗔怪和甜蜜的笑容。他攥紧了口袋里那把冰冷的金属钥匙,那是通向幸福的凭证,是他三年搏命的所有意义。

飞机终于落地。熟悉的、带着咸腥和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滨海小城,傍晚时分。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冰冷的雨丝无声无息地飘落,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灰暗之中。

陈远没带伞,也顾不上。他拒绝了出租车司机热情的揽客,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骆驼,背着那个破旧、被雨水打湿的帆布包,踩着湿漉漉的街道,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个魂牵梦萦的方向走去。雨水打湿了他粗硬的短发,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下,浸透了他单薄的夹克外套,帆布包也洇出深色的水痕,沉甸甸地压在他肩上。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又急又热,仿佛要挣脱束缚,直接飞向那个温暖的所在。

归家的路,每一步都踏在思念的鼓点上。

终于,他站在了那个新建不久、环境还算清幽的小区门口。“海悦府”三个烫金大字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朦胧。门口保安亭亮着灯,一个穿着崭新制服、面孔陌生的年轻保安正缩在里面躲雨,隔着玻璃狐疑地打量着这个浑身湿透、背着破旧帆布包、身上还带着淡淡海腥味的男人。

陈远出示了门禁卡——一张边缘已经磨损、照片都有些模糊的塑料卡片。

保安接过卡,在机器上刷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卡片上的照片,再抬头看看陈远被雨水打湿、显得更加粗犷的脸,眼神里依旧带着审视和不信任,仿佛在怀疑这个“农民工”是否配进入这样的小区。但他最终还是按下了开门键,声音冷淡:“进去吧。”

陈远收回卡,没有理会保安的目光,一步踏进了小区。雨水立刻将他的头发彻底浇湿。越靠近那栋楼,他的心跳得越快,像擂鼓一样撞击着胸膛。他摸出那把被体温捂得微热的钥匙,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指尖微微发颤,手心却沁出了汗。惊喜!他要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他想象着她可能正在厨房忙碌,可能窝在沙发里看无聊的肥皂剧,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会疑惑地回头望来,然后瞬间瞪大眼睛,捂着嘴,惊喜地尖叫着扑过来…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在红色的显示屏上跳动:1…5…10…15…16。

“叮!”

电梯门滑开。陈远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过于急促的呼吸,放轻脚步,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孩子,带着满心的期待和甜蜜的紧张,悄悄走向那扇熟悉的、贴着红色“囍”字的1602房门。

钥匙无声地插入锁孔。冰冷的金属触感。旋转。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像打开命运之匣的开关。

门开了一条缝。

暖黄色的灯光混合着一股甜腻的、有些刺鼻的香水味流泻出来,瞬间包裹了他。同时,一种让陈远全身血液瞬间凝固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猛地钻进他的耳朵!

暧昧的喘息,女人娇媚的、带着鼻音的低吟,男人压抑的、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靡靡之音,在温暖的灯光和香水味中显得格外清晰、格外刺耳!

陈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只剩下那扇门后传来的、如同魔咒般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他全身的血液先是轰然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握着门把的手,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口那被猝然撕裂般的剧痛!

他像一尊被冰封的石像,僵硬地站在门口,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能力。帆布包从他麻木的肩头滑落,“咚”的一声沉闷的巨响,砸在光洁的瓷砖地上!

这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惊动了屋内的人。

喘息声戛然而止!

“谁?!”一个带着惊慌、恼怒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声音有些发虚。

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和衣物摩擦声,伴随着女人压低声音、带着惊慌的惊呼:“铭哥…别…好像…好像是钥匙声?!”

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暖融的光线和那股甜腻的香水味瞬间将陈远完全笼罩。他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滴着水,脚下是那个破旧的帆布包,脸上是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此刻如坠冰窟的茫然、震惊与痛苦交织成的空白。他像个误闯入别人精心布置的、暖色温床的幽灵,狼狈而格格不入。

门内,王婷裹着一件酒红色的丝质睡袍,那睡袍质地光滑,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

睡袍带子系得松散,勾勒出她依旧窈窕的身段。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头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经历了从惊慌到极度的错愕,随即像川剧变脸般,被一种混合着厌恶、心虚和刻薄的冰冷取代。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速之客,一个肮脏的闯入者。

她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睡裤、**着上身的年轻男人。身高约莫一米七五,身材不算健硕,甚至有些虚胖,皮肤透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缺乏阳光的苍白,小腹微微隆起。

此刻他皱着眉,一脸被打扰了好事的不耐烦和毫不掩饰的轻蔑,上下打量着湿漉漉的陈远,像是在看一件不小心沾到的垃圾,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雨水顺着陈远头发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嗒…嗒…嗒…

王婷尖利的声音猛地打破了死寂,像玻璃刮过金属般刺耳:“陈远?!你…你怎么回来了?!”她下意识地拢紧睡袍的领口,动作充满了防备和嫌弃,仿佛陈远身上带着什么致命的病菌。“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你这副鬼样子跑回来干什么?吓死人啊!”她的语气充满了指责和厌烦,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喜,只有被打扰的恼怒。

陈远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王婷脸上。那曾经让他魂牵梦绕、温柔似水的眉眼,此刻写满了陌生和令人心寒的冷漠、厌恶。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她身旁那个**着上身的男人,对方正用一种看臭虫般的眼神回视着他,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挑衅和嘲弄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他的狼狈和痛苦。

“他是谁?”陈远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他指着那个男人,手指在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他?”王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刻意往男人怀里靠了靠,丰满的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扬起下巴,用一种尖酸刻薄、充满了优越感的腔调说道:“陈远,你还有脸问?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男朋友,赵铭!铭哥家里开大公司的,真正的有钱人!真正的上等人!再看看你?”她伸出手指,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戳到陈远的鼻尖,那红色在灯光下刺眼无比,“一个臭打渔的!在海上漂了三年,就混成这副穷酸样?一身洗不掉的鱼腥味!闻着都恶心!”她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真的闻到了什么恶臭。

她越说越激动,刻薄的话语像淬毒的匕首,一刀刀捅向陈远的心窝:“三年!老娘等了你三年!黄花大闺女熬成老姑娘了!青春都喂了狗了!你拿什么养我?靠你那条破船?靠你兜里那点卖命换来的脏钱?”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旧帆布包,“连套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你看看铭哥身上是什么牌子?你连个扣子都买不起!你配吗?你配耽误我这么多年吗?!”

赵铭适时地搂紧了王婷的腰,故意在她裸露的肩头摩挲了一下,轻蔑地嗤笑一声,眼神像打量一件过期发霉的货物:“啧,原来你就是婷婷那个‘英雄’渔民未婚夫?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股子穷酸晦气。”他故意用脚踢了踢陈远脚边的旧帆布包,帆布包在光滑的地砖上蹭出难听的摩擦声,“赶紧滚蛋!别脏了我们的地方!婷婷现在是我的女人,这房子,”他环视了一下装修精致、灯光温暖的客厅,得意地宣布,“也是我的了!识相的,自己收拾东西滚,别逼我动手!”他捏了捏拳头,虽然没什么威慑力,但那份居高临下的姿态令人作呕。

“我们的房子…”陈远艰涩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目光扫过客厅里那些熟悉的、曾经承载着他们共同憧憬的摆设——米色的沙发(此刻上面还凌乱地扔着衣物)、他们一起挑选的挂画、那个放着他们合影的小相框(现在被推倒在角落)……此刻这一切都显得无比讽刺,像一把把烧红的刀子扎进他的眼睛。心口那处被撕开的伤口,汩汩地往外冒着冰冷的绝望和愤怒。

“呸!”王婷啐了一口,满脸的嫌恶和不耐烦,仿佛陈远提及房子是对她极大的冒犯,“什么‘我们’的房子!首付你出了一半又怎样?贷款还不是我在还?这三年,里里外外花的都是我的钱!水电煤气、物业费、装修添置,你出过一分力吗?你在海上漂着,风吹日晒很辛苦是吧?我呢?我一个人守着这个空房子,你知道有多难熬吗?现在这房子,是铭哥花钱重新装修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少在这里自作多情!”她的话语颠倒黑白,将陈远的付出贬得一文不值。

她像是被彻底点燃了怒火,猛地转身冲进卧室,很快又冲出来,手里攥着一个红色的小本子——那是他们当年的订婚书!硬壳的封面,上面印着烫金的囍字。她冲到陈远面前,眼中闪烁着疯狂而怨毒的光芒,双手抓住那本薄薄的册子,当着陈远的面,用尽全身力气!

“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像撕碎了陈远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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