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尊之兵家大帝 第46章 杀神黄巢与天狼战域

滑州城外的战场，已从钢铁洪流的碾压之势，化作了一片沸腾的炼狱熔炉。方炎连续五首镇国战诗所掀起的兵魂狂潮，如同五座从天而降的太古神山，狠狠砸进了金国引以为傲的铁浮屠军阵之中。

《金错刀》引动千年英烈战魂，撕扯金军魂魄；《从军行》召唤金甲战魂洪流，正面硬撼铁甲；《李广颂》箭雨穿心，专破阵眼；《庐山局》迷雾惑心，令军令不通；《书愤》长城锁关，铁马践踏！五重打击，环环相扣，层层叠加，将两万铁浮屠这柄无坚不摧的重锤，硬生生砸得扭曲、变形，濒临崩解！

金军阵中，哀嚎遍野。坚固的重甲在蕴含兵家圣道意志的战魂冲击下，或被撕裂，或被洞穿。战马惊厥，骑士坠地，随即被汹涌的兵魂洪流或铁马虚影践踏成泥。原本森严整齐的钢铁阵列，此刻如同被顽童狠狠蹂躏过的蚁穴，混乱不堪，死伤枕籍。完颜晟坐镇的中军，虽未直接承受最猛烈的冲击，但也如同怒海中的孤舟，被混乱的溃兵和狂暴的能量余波冲击得摇摇欲坠。

完颜晟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握着马缰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虬结的肌肉在重甲下贲张。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城头那道身影——那个叫方炎的书生！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纵横天下的铁浮屠，会在一个翰林境的文人面前，被打得如此狼狈！那层出不穷、威力恐怖的镇国战诗，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兵魂大军，还有那笼罩城池、坚不可摧的苍白色光幕……这一切，都超出了他对“文道”的认知！

“吼——！”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完颜晟喉咙深处迸发，如同受伤的猛兽。“欺我金国无人？！”

这声怒吼，如同一个信号！

一直侍立在完颜晟身侧，脸色因先前《辽史》血书反噬而苍白如纸的刘彦宗，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混合着怨毒、恐惧与疯狂的厉色！他知道，此刻再不拼命，等待他的将是铁浮屠溃败后的清算，以及文庙对他逆种身份的无穷追杀！

“噗！”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怀中紧攥的那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阴符经》上！经文上的诡异符文瞬间亮起，贪婪地吸收着精血，散发出浓郁的灰黑色逆种文气。

“大学士文印！出！” 刘彦宗嘶声厉喝，头顶一枚造型扭曲、布满裂纹、散发着堕落与污秽气息的灰黑色文印骤然浮现！这文印一出，周遭的空间都仿佛被污染，连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都带上了一股腐朽的气息。逆种文人强行动用大学士文印，来自人族圣院的反噬之力让他七窍都渗出了黑血，但他已顾不得了。

他颤抖着手，从储物文宝中珍而重之地捧出一套器物——一方残缺却温润如脂的龙纹端砚，一支笔锋如剑、蕴藏龙气的紫玉狼毫，一块流淌着暗金光泽、刻有契丹天书铭文的墨锭，还有数张带着辽国皇室独特鹰徽印记的圣道宣纸！这正是前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御赐的文房四宝，蕴含着一丝残存的辽国龙气与契丹萨满的野性力量！

刘彦宗抓起紫玉狼毫，饱蘸那流淌着暗金光泽的墨汁，无视了大学士文印的反噬剧痛，以毕生逆种文气为引，以御赐宝纸承载，疯狂地书写起来！他写的并非原创，而是那首在逆种文人中禁忌流传，足以引发君王与儒道恐慌与震怒的——黄巢《不第后赋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笔落，并无首本宝光！只有一股源自历史长河深处、饱含着无尽戾气、杀意与毁灭气息的恐怖意志，被这逆种文气与御赐宝物的组合强行召唤、牵引而来！

铁浮屠混乱的中军大阵核心，空间骤然扭曲！一道模糊、狂暴、身披破碎铠甲、手持染血长槊的身影虚影凭空出现！虚影初始并不高大，但随着战场上弥漫的血煞之气、金军的绝望恐惧以及刘彦宗燃烧的逆种文气疯狂涌入，虚影如同充气般急速膨胀、凝实！

“吼——！” 一声不似人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从虚影口中炸响！这咆哮带着一种撕裂神魂、湮灭生机的恐怖力量，瞬间压过了战场上的所有喧嚣！正是那以兵煞入道，最终走火入魔，屠戮人族八百万，攻破长安，几乎终结盛唐的兵家半圣——黄巢的将魂投影！

黄巢虚影的出现，让整个战场都为之一寂。连方炎兵魄印召唤的金甲战魂和铁马洪流，冲击之势都微微一滞，仿佛本能地感到了源自更高层次兵煞的压制与污染！

只见黄巢虚影手中那染血的巨槊朝着下方混乱的金军狠狠一挥！一股粘稠如金液、却又散发着冲天血腥与肃杀之气的“香气”（实则是高度凝练的兵煞异化）弥漫开来！这股“香阵”扫过之处，所有金国士兵身上，无论铁浮屠还是普通步卒，都瞬间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金黄色甲胄虚影！

这黄金甲虚影并非实体防御，却蕴含着黄巢那“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霸道掠夺意志！方炎兵魂大军攻击中所蕴含的兵煞之力、精神冲击，甚至部分物理能量，在接触到这层黄金甲时，竟被那“百花杀”的掠夺特性强行吸收、中和、削弱了近三成！虽然无法完全抵挡，但足以让那些濒临崩溃、被战魂刺穿精神的金军士兵，获得一丝喘息之机，从混乱和恐惧中勉强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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