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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他对着手腕上的直播设备，几乎是在嘶吼：“家人们……校长说……给我们一个亿……让我们……玩？”
整个星辰体育馆，三千名学生在短暂的死寂后，爆发出了能掀翻屋顶的欢呼！
“校长牛逼！”
“我他妈爱死这学校了！”
“谦哥！我给你生猴子！”
狂热的声浪中，王谦只是平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领，仿佛那一亿元对他来说，不过是口袋里的几张零钱。
也就在此时，他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
【叮！检测到学校声望在“龙国”范围内急剧提升，当前声望等级：省内顶尖！】
【叮！检测到学生幸福度、归属感指数双双突破阈值！】
【叮！“功勋值”结算中……恭喜宿主获得功勋值8,500,000点！】
听着系统的提示，王谦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几分。这感觉，比扛下12G过载还要舒坦。
就在学生们还在为那一亿元的社团基金如何瓜分而疯狂讨论时，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划破了体育馆外的宁静。
“吱嘎——”
一辆黑色的红旗H9轿车，无视门口保安的阻拦，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直接冲到了星辰体育馆的入口处停下。
那车头悬挂的“京A”牌照，在阳光下，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喧嚣都冷却了下来。
学生们的欢呼声渐渐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辆车吸引。
车门打开。
最先探出的，是一条被肉色丝袜包裹得毫无瑕疵的修长小腿，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修身衬衫、黑色包臀裙的女人走了下来。她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清冷得不带任何温度。
她手上拿着一个红色封皮的公文夹，下车后，目光一扫，那强大的气场仿佛一道无形的墙，让周围的学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周牧的直播镜头第一时间就对了过去，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变了风向。
【卧槽，这个女人是谁？好强的气场！】
【京A牌，红旗车，黑色套裙……这是哪个部门的大领导？】
【完了完了，校长刚砸了一个亿，查水表的就来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感觉来者不善啊，你们看她的表情，跟野狼教官有得一拼！】
女人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目光，也无视了周牧的直播镜头，她径直穿过人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踩在每个人的心跳上。
她走到了王谦面前，停下脚步。
两人身高相差仿佛，一个金丝眼镜儒雅随和，一个无框眼镜清冷锐利，气场在空中无声地碰撞。
“你就是王谦？”女人开口，声音和她的眼神一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海城科技大学的校长？”
王谦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脸上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容：“我是。请问这位女士，有何贵干？”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打开了手里的红色公文夹，将里面的一页文件展现在王谦面前。
文件的最上方，是鲜红的抬头，下方盖着两个同样鲜红的印章——一个属于国家教育部，另一个，则带着军徽。
“国家教育部特派调查员，苏沐晴。”她自我介绍，声音冰冷，“奉上级联合指示，前来对海城科技大学的办学资质、资金来源与使用、以及整体教学模式，进行为期不短于三个月的——”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全面、深度、伴随式调查。”
“轰！”
这几个词，像是一颗炸弹在学生们的心里炸开。
刚刚还因为一个亿而狂热的他们，此刻脸色都白了。
全面？深度？伴随式？
这不就是要掘地三尺地查个底朝天吗？
校长会不会被撤职？学校会不会因为“来路不明”的资金被关停？他们刚刚燃起的希望，会不会转眼就变成泡影？
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度担忧的目光看着王谦。
然而，王谦听完苏沐晴这番宣告，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浓郁。
那是一种看到了有趣玩具的表情。
他伸出手，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欢迎苏调查员。希望接下来的三个月，你能在我这里，过得愉快。”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苏沐晴只是推了推自己的无框眼镜，目光在他伸出的手上停留了半秒，随后便移开，完全没有要握手的意思。
“我的工作，与愉快无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尴尬。
然而王谦却像是毫无察觉，自然地收回手，插回了西装裤的口袋里。
他转向身后的助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小陈，去给我们的苏调查员安排一间办公室，要最好的，就在我对面那间。”
助理连忙点头：“好的校长。”
“另外，”王谦的目光重新落回苏沐晴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笑意更深，“把我们学校，从建校第一天开始，所有的账本、采购合同、捐款记录、教学计划、课程大纲……所有，你听明白了吗？是所有的文件，全部复印一份，送到苏调查员的办公室里去。”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全部？校长，那数量可能……”
“有多少印多少。”王谦打断了他，“今天就办好。”
说完，他看着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的苏沐晴，用一种极其真诚的语气开口。
“苏调查员，工作重要，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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