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的夜,寒冷刺骨,白日里灼人的热浪早已褪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呜咽的风声,卷起细沙,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拍打着一切。秦渊、柳依依、夜枭三人围坐在背风的岩洞内,那几块古老的龟甲残片摊在中间,在月光石清冷的光辉下,那些扭曲的字符更显神秘莫测。
【代价核心】解析出的零星信息——“西漠……流沙之眼……黄巾力士……守护……陵寝……”——如同散落的星辰,指引着一个明确的方向。结合白日酒馆中听闻的“异光”与“黄巾族”传闻,三人几乎可以肯定,这绝非空穴来风。
“流沙之眼……”柳依依指尖在地面的沙土上轻轻划动,勾勒出西漠的大致地貌,“西漠广大,流沙区域众多,但能被称之为‘眼’的,必然是其中最为凶险、吞噬之力最强的核心漩涡。古籍中确有记载,西漠深处存在几处这样的绝地,入者无回。”
“龟甲上提及的步法,或许是关键。”夜枭嘶哑的声音响起,她伸出苍白的手指,点向其中一块残片上几个看似杂乱无章、实则隐含某种规律的脚印状符号。
秦渊凝神记忆,【代价核心】辅助推演,将那断续的步法补全、优化。这步法并非轻身之法,更像是一种契合地脉流动、避开流沙吸力的特殊韵律。
翌日清晨,三人依照推演出的方向,深入西漠。
越往深处,环境越发恶劣。狂风卷起的已不再是细沙,而是如同小刀般锋利的砂砾,视线严重受阻。脚下的大地也变得松软而不稳定,时常有隐藏的流沙坑突然出现,吞噬一切。
两日后,在一片极其荒凉、连耐旱的荆棘都看不到一株的区域,他们找到了目标。
那是一个巨大到令人心季的流沙漩涡!直径足有数百丈,仿佛大地张开的一张巨口。金黄色的沙粒如同水银般缓缓旋转流动,中心处深不见底,散发出强大的吸力,边缘不断有沙崖崩塌滑落,被无声无息地吞噬进去,没有发出任何回响。这里仿佛是一切生命的终点,寂静得可怕。
“就是这里了。”秦渊感受着那恐怖的吞噬之力,沉声道。
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出一步,落点并非实地,而是漩涡边缘一处看似即将塌陷的沙坡。脚步落下时,身体微微扭转,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与脚下流沙的流动达成了短暂的和谐。
柳依依和夜枭紧随其后,精确地踏在他的落点上。
三人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身影在巨大的流沙漩涡边缘时隐时现。那套古老的步法极为精妙,每一步都踩在流沙之力转换的间隙,借力而行,而非强行对抗。饶是如此,那无处不在的吸力和脚下流动的沙地,依旧让三人精神紧绷到了极点,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三人有惊无险地穿越了流沙漩涡的最危险地带,抵达了中心区域。令人惊异的是,漩涡最中心并非一直向下吞噬,反而有一片相对稳定的、由巨大黑色岩石构成的平台,平台之后,是一个被流沙掩盖了大半的、幽深的洞口。
洞口边缘,可见人工开凿的痕迹,虽然被风沙侵蚀得极其严重,但仍能看出其宏伟的规模。一扇巨大的、紧闭的石门镶嵌在洞口的岩壁中,几乎被黄沙掩埋了三分之二。
石门材质非金非玉,呈现一种厚重的暗黄色,触手冰凉坚硬无比。门扉之上,刻着一幅巨大的浮雕。那是一个高达三丈、肌肉虬结、怒目圆睁、头缠黄色巾带的巨人形象!巨人双手拄着一柄巨大的战斧,赤足踏地,充满了上古先民的蛮荒、威严与力量感!仅仅是注视着这浮雕,都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黄巾力士!
“门上布有极强的禁制。”柳依依仔细观察着石门表面那些若隐若现的古老符文,面色凝重,“年代久远,力量或许有所流失,但依旧非同小可,强行破开,恐遭致命反击。”
秦渊尝试将一丝煞气探向石门。
嗡!
石门表面那些暗澹的符文骤然亮起,一股磅礴厚重、反震之力勐地涌出,直接将他的那丝煞气震散,甚至顺着他心神联系反冲而回,让他闷哼一声,后退了半步。
“好强的禁制!”秦渊眼神一凝。这反震之力,远超金丹层次。
“需寻其节点,或以巧破之。”柳依依指尖凝聚剑元,小心翼翼地在石门前方虚划,感知着禁制能量的流动规律。
夜枭伸出手指,一缕极细微的寂灭之力如同最精巧的探针,轻轻触碰禁制的一个边缘节点。那节点处的灵光微微一暗,但随即更加勐烈地亮起,将寂灭之力弹开,显然单纯侵蚀也难以快速见效。
秦渊沉吟片刻,心中一动。他盘膝坐下,沟通丹田内那点得自地火炎界的“火种”。西漠地下,同样存在地脉之火,只是更深,更隐晦。
他小心翼翼地引动火种,以其为媒介,尝试沟通脚下极深处的地脉火元。
一丝丝微弱却精纯无比的地火之力,被缓缓牵引而上,透过岩石,汇聚于秦渊指尖。他控制着这丝地火,如同执笔般,缓缓点向柳依依和夜枭联手试探出的一个相对薄弱的禁制节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