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土之滨的沙盘上,初升的旭日正染红十三州的轮廓。你在流浪军的营帐中擦拭着锈迹斑斑的 sword,昨夜奇袭洛阳的火光仍在眼底跳动——那座象征天下权柄的巨城,此刻正飘着敌对同盟的狼旗。信使快马奔来,卷起的尘土里裹挟着盟友的密信:「雍州告急,十万劲旅已破陈仓」。
你望向沙盘西侧,那里是你经营半年的根基。屯田的农夫、锻造的工匠、训练的锐士,此刻都成了悬在刀尖上的筹码。手指抚过地图上蜿蜒的渭水,突然想起三天前与蜀地盟友的密约:若长安告急,他将以三百轻骑奇袭敌后粮道。
中军帐的铜钟被敲响时,你已点齐五千青州兵。帐外传来士卒甲胄碰撞的脆响,有人低声哼唱着家乡的小调,那是兖州子弟战前必唱的歌谣。你拔剑指向西方,剑穗上的红缨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告诉子龙将军,午时三刻,渭水畔见。」
马蹄声踏碎晨雾,远处的山峦间隐约出现敌军的烽燧。你勒住缰绳,看着身旁副将握紧了祖传的虎头枪——那是他父亲在定军山战死时留下的遗物。「记住,」你侧过身,声音压得很低,「我们不是在为同盟而战,是在为每个在屯田地里埋下麦粒的农夫,为每个在城楼上守望黎明的士卒。」
当第一支羽箭划破长空时,你听见身后爆发出震天的呐喊。渭水倒映着刀光剑影,恍惚间竟分不清是血染红了河水,还是朝阳浸透了战场。沙盘之上,狼烟四起,十三州的疆土在暮色中泛着冷铁般的光泽。同盟的信使快马掠过枯黄的草地,卷轴上朱砂圈点的坐标正渗出鲜血般的警示——敌军正从三个方向合围而来。主城的箭塔在风中吱呀作响,新募的锐士列阵城下,手中长戟映着残阳,像一片沉默的森林。
左侧的关口已传来厮杀声,守将在频道里嘶吼着求援,而右侧的屯田队刚遭遇流浪军的劫掠。盟主的指令在地图上炸开红光:「放弃资源州,回防洛阳!」中军大营的投石机开始轰鸣,石块划破天际的弧线,在敌军阵中溅起漫天烟尘。
夜色渐浓时,斥候带回密报:敌方主力正暗度陈仓,试图奇袭空虚的后方。沙盘上的箭矢突然转向,刚撤回的骑兵又重新扬起尘土,马蹄踏碎了凝结的寒霜。城楼上的火把摇曳不定,将每个决策者的影子拉得很长,而远方的战鼓声,正一阵紧过一阵地擂响在十三州的心脏。沙盘之上,烽火渐起。初入《率土之滨》,玩家执三尺青锋,于广袤十三州中择一方沃土,开荒拓土。从孤城一座到雄兵百万,需亲历铁矿与粮草的博弈,在联盟的盟约与背叛间步步为营。晨昏交替间,可能刚结束一场深夜的攻城战,又需在破晓前调兵驰援友邦。每一次“声东击西”的奇谋,每一次“围点打援”的交锋,都藏着玩家对天时地利的算计。当狼烟漫过洛阳城头,合纵连横的史诗便在指尖书写——是做乱世中的孤胆枭雄,还是与盟友共铸霸业,皆在一念之间。这里没有永远的胜负,只有不断轮回的征伐与重生,让人心甘情愿沉溺于这场跨越千年的虚拟烽烟。残阳如血,浸染着青州西境的沙盘。孤狼的主城刚升至七级,斥候便传来急报:北邻军团已在河对岸列阵,枪戟如林映着落日,杀气直逼城关。他指尖划过屏幕,将最后一组木牛流马派往铁矿,耳边似乎响起了粮草官嘶哑的催促声。
叮——同盟频道突然闪烁,盟主发来密令:今夜子时,合盟攻打下邳。地图上瞬间亮起数十个红点,那是友军正在调动的部队。孤狼深吸一口气,将新募的三百陷阵营编入队列,前锋放夏侯惇,中军配郭嘉,后卫带曹操——这是他研究了三夜的碰瓷阵容。
当第一声鸡鸣划破夜空,下邳城墙下已铺满密密麻麻的兵牌。孤狼的部队混在洪流中,像一柄淬毒的匕首直插东门。系统提示前锋重伤时,他猛地切换战法,郭嘉的落雷恰在此时劈中敌营,混乱效果让对方弓兵反向射杀了自己的盾兵。城墙轰然倒塌的刹那,他看见的骑兵竟出现在侧翼——原来河对岸的列阵只是佯攻。
所有人回防!盟主的怒吼炸响在频道。孤狼的手指在屏幕上飞点,部队却因距离过远陷入被动。他眼睁睁看着刚占领的粮仓燃起大火,友军的尸体在屏幕上化作灰烬。突然,右下角弹出邮件:我是燎原副盟主,若降,可保你主城无恙。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沙盘上的烽火却愈烧愈旺。孤狼望着同盟频道里不断刷新的战报,缓缓将最后一组预备兵派往募兵所。远处,盟主的骑兵正冲破敌阵,而他的陷阵营,正踏着友军的尸体,朝燎原的本阵发起决死冲锋。青灰色的沙盘在烛火下泛着哑光,三百座城池如星子散落,黄河故道劈开中原,将雍凉的风沙与荆楚的水汽隔在两岸。初入时只握三队民兵,木牛流马在官道上蜿蜒,把铁矿与粮草驮进摇摇欲坠的坞堡——得先让主城的炊烟连起来,才有资格抬头看那些飘着“魏”“蜀”“吴”旗号的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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