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斧劈开晨雾,第一座伐木场在橡树林边拔地而起。石矿场的轱辘声惊醒了沉睡的山谷,农田在河畔舒展开翠绿的涟漪。当炊烟升起时,简陋的木栅栏已圈住半座丘陵。
当斥候带回邻邦掠夺者的消息,锻造坊连夜淬炼出第一批青铜剑。身披兽皮的民兵在校场列阵,篝火映照下,领主用烧红的烙铁在地图上圈出第一个征服目标。这是无序大陆的黎明,也是新帝国的序章——每一道车辙都通向未知的战场,每一声号角都在召唤英雄的诞生。残阳如血,染红了帝国西境的断壁残垣。青铜城门上的鹰徽斑驳不堪,却仍在风中发出沉闷的嗡鸣。你握紧腰间镶嵌红宝石的剑柄,身后五万重甲步兵列阵如林,长枪斜指苍穹,甲叶碰撞声汇成低沉的战鼓。“左翼弓兵,仰角四十度,覆盖敌军盾阵!”你挥剑指向远处黑压压的蛮族部落,玄色披风被狂风掀起,露出内衬金线绣的帝国纹章。三百投石机同时怒吼,石弹划破暮色砸入敌阵,溅起漫天烟尘。蛮族萨满的骨杖断裂在冲锋路上,而你的重骑兵已如银色洪流般踏碎烟尘,铁蹄下,是重返帝国的第一步。晨雾漫过青石城墙时,青铜号角正撕裂黎明。城楼上,玄色披风扫过垛口的积雪,年轻的领主握紧腰间镶嵌红宝石的剑柄——那是祖父在帝国崩裂时传下的信物。城外平原上,五千重装步兵结成盾阵,铁甲在初阳下泛着冷光,长枪如林直指天际。“三日之内,夺回河西粮仓。”他的声音穿过风,落进每个士兵耳中。左翼骑兵已备好鞍鞯,马蹄踏碎薄冰,鬃毛上还挂着霜花;后方工坊里,铁匠捶打兵器的闷响与投石机绞盘的吱呀声交织,新铸的弩箭正被捆扎成束。远处,敌军的黑鸦旗在山隘隐约可见,而他知道,这不仅是一场战役,更是帝国火种重燃的第一步。晨雾在城堡的雉堞间流转,你指尖抚过冰凉的石墙,昨夜激战的血痕已被雨水冲刷淡去。号角声自远方河谷传来,投石机的绳索在绞盘上绷紧,橡木弹丸正对着三百步外的蛮族要塞。农田里新播的麦种刚冒芽,铁匠铺的炉火映红了锻打重剑的臂膀,穿链甲的斥候策马奔回,羊皮卷上的墨迹还带着露水——西境的游牧部落正在集结,而你的狮鹫旗,已在封地上空飘扬了整整一个月。
沙盘前的烛火噼啪作响,骑士们的誓言混着葡萄酒的醇香在帐篷里弥漫。你拾起镶嵌玛瑙的权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左翼盾阵顶住冲锋,弓手队掩护工兵架桥。记住,我们不仅要夺回失地,更要让龙旗插在每一座被遗忘的塔楼。帐外忽然传来惊马嘶鸣,天边裂开一道猩红闪电,那是暴雨将至的预兆,也是命运转动的齿轮声。晨光漫过青石城墙,将“橡木之心”城堡的尖顶染成金红。城楼下,三列铁甲步兵正踏着鼓点操练,金属甲片碰撞声混着远处伐木场的斧声,在河谷间荡开涟漪。领主站在了望塔上,指尖划过沙盘——左侧石矿场新拓的矿道已见铁矿光泽,右侧农田里冬麦正抽穗,而沙盘中央,代表“雄鹰联盟”的红旗旁,新添了枚闪烁的求援符记。
“骑兵营备三百轻骑,带足三日粮草。”他转身,羊皮地图在案上摊开,墨迹未干的路线从城堡延伸至百里外的黑风隘口,“告诉斥候,午时前回报隘口守军布防。”
身后传来木轮碾地声,运粮队正将谷物送进地窖,陶罐碰撞声里,夹杂着工匠敲打青铜弩机的脆响。城墙上,弓箭手已搭箭上弦,箭尖映着初升的日头,亮得像一片流动的星河。
沙盘边缘,那枚刻着“帝国之徽”的玉印正泛着柔光。昨夜联盟密信里的话犹在耳畔:“黑风隘已破,则帝国旧都在望。”领主握紧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三百年前先祖失去的疆土,或许,就从今日这三百轻骑开始,一寸寸,重返人间。鹰旗在断壁残垣上猎猎作响,黑铁枪阵如林耸立,披甲战马的鼻息吹散最后一缕硝烟。您的披风掠过燃烧的箭塔,掌心的纹章正与城墙上的帝国徽记共振——那是被遗忘三百年的龙纹,此刻正随着投石机的轰鸣重新苏醒。石料场的工匠们熔铸新的城防,斥候策马带回远方蛮族迁徙的密报,而沙盘上的兵棋忽然活了过来:左路骑兵扬起的尘土化作数据流,在羊皮地图上凝结成闪烁的红点。当橡木王座在十二城邦的欢呼声中浮现,您忽然明白,真正的征服,始于灰烬中升起的第一缕炊烟。残阳如血,染透了断刃上的锈迹。我抹去额头的血污,望着脚下绵延的河谷——三天前还是敌军粮仓的白石城,此刻正飘着我方残破的鹰旗。三百重装步兵只剩百余人,甲胄上凝结的血痂在暮色中泛着暗红,随军的工匠正用断裂的矛杆修补投石机,锤头敲打铁砧的脆响惊飞了树梢的寒鸦。
领主,斥候回报,西北二十里发现敌军援军。副将的声音带着沙哑,他左臂的箭伤还在渗血,却依旧挺直腰杆指着沙盘,是黑石隘口的铁甲骑兵,大约五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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