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卫道录 第205章 生死眸染霜与归途遇旧影

阿玄踩着阴阳鱼虚影掠过黄泉时，右眼的生之瞳突然剧烈收缩——他看见南疆红土坡上，脉星太爷爷留下的封印正在崩裂，裂缝里渗出的黑雾中，初代雾主的血瞳正冷冷注视着他。左手的冰手不自觉地攥紧，生死二气在掌心炸开，竟在虚空中凝出朵双色续脉花，花瓣上的暖痕与太极图诡异地融合，每片都渗出黑血。

“阿玄！”阿恒爷爷的拐杖声穿透黄泉，老人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快回来！跟脉苗在流血！”阿玄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已站在青阳镇口，右手的冰晶正插在跟脉苗树干上，树皮裂开的缝隙里渗出的不是树汁，而是黑紫色的血。

“爷爷……”阿玄的声音发颤，生死二气不受控制地溢出，镇口的续脉花瞬间枯萎，花瓣上浮现出初代雾主的脸。阿恒爷爷突然剧烈咳嗽，胸口浮出个半透明的雾核，“这是……百年前被封印的邪力。”老人艰难地掏出传牌碎片，“脉星的封印在崩解，你体内的雾主残念……”

话未说完，阿玄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生死二气在体内炸开，他的倒影在跟脉苗的血泊中不断变幻：先是变成雾主少年的模样，正捧着朵续脉花微笑；接着化作初代雾主，血瞳里映出青阳镇被黑雾吞噬的画面；最后定格成他自己，眉心的守印裂成两半，一半泛着金光，一半透着紫光。

“阿玄！”阿安姑姑的声音从镇内传来，她的鬓角已全白，续脉花帕上的四境轮廓正在褪色，“用共情诀！感受跟脉苗的痛苦！”阿玄强忍着剧痛，银灵基的光往树心里探，竟“看”到跟脉苗的灵脉正在被初代雾主的残念啃食——那些他曾亲手种下的续脉花种，此刻都变成了带刺的荆棘，根须里缠着南疆山民的残魂。

阿玄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树心的封印上，太极灵基的金光突然暴涨，将黑雾逼退三寸。跟脉苗的树干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封存的九座暖脉桩灵核，核里的光已变得黯淡，“它们在等你激活。”西陲阁主的残灵在墨玉里虚弱地说，“用生死眸的力量……”

阿玄依言而行，生死二气注入灵核的刹那，九座桩的虚影在镇口浮现，每座都缠着初代雾主的血瞳。他感到自己的灵基正在被疯狂抽取，却听见脉星太爷爷的声音在树心里响起：“孩子，把你的暖注进去。”阿玄闭上眼睛，想着爷爷教他的共情诀，将所有的暖注入灵核，竟在镇口织出个巨大的“续”字，与初代雾主的“噬”字激烈对抗。

“不可能！”初代雾主的声音从地下传来，“你怎么会同时拥有生死之力？”阿玄笑了，将最后一口暖浆喷在树心，“因为我是平衡者。”跟脉苗的树干突然炸开，化作漫天木屑，每片都刻着“暖”字，在生死二气中燃烧成金色的蝴蝶，往四境的方向飞去。

阿玄瘫坐在镇口，发现自己的右眼已完全变成金色，左眼则泛着紫雾。他的倒影在血泊中不断变幻，时而变成雾主少年，时而变成初代雾主，最后定格成他自己，眉心的守印裂成两半，一半泛着金光，一半透着紫光。

“阿玄哥哥！”南疆的孩子突然冲过来，怀里抱着株枯萎的续脉花，“我的花……”阿玄调动生之瞳的光往花上照，花朵竟在黑雾中重新绽放，花瓣上的暖痕与太极图完美融合。但就在这时，他感到左眼一阵刺痛，紫光不受控制地溢出，花朵瞬间枯萎，花瓣上浮现出初代雾主的脸。

“这力量……”阿玄的声音带着恐惧，“我控制不住它。”阿安姑姑蹲下来，往他掌心画了个简化的共情诀，“记住，玄气别往硬处撞，往软处走。”她往孩子的花上滴了点暖浆，花朵竟在生死二气中同时绽放与枯萎，形成诡异的循环。

“这是生死平衡。”西陲阁主的残灵突然变得清晰，“你要学会让生之瞳与死之瞳共存。”阿玄依言而行，将生死二气引向心脏，竟在那里凝成朵双色续脉花，花瓣上的暖痕与太极图完美融合，每片都渗出黑血。

“成功了！”阿恒爷爷的声音带着欣慰，却突然剧烈咳嗽，胸口的雾核变得更加清晰，“但初代雾主的残念……”话未说完，老人突然瘫倒在地，胸口的雾核脱离身体，化作黑雾往极北的方向飞去。

阿玄想去追，却感到一阵眩晕，生死二气在体内炸开，他的倒影在血泊中不断变幻：先是变成雾主少年，正捧着朵续脉花微笑；接着化作初代雾主，血瞳里映出青阳镇被黑雾吞噬的画面；最后定格成他自己，眉心的守印裂成两半，一半泛着金光，一半透着紫光。

“阿玄！”阿安姑姑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的眼睛……”阿玄摸着自己的眼睛，发现右眼已完全变成金色，左眼则泛着紫雾。他望向镇内，发现所有的续脉花都在生死二气中同时绽放与枯萎，形成诡异的循环。

“我要去南疆。”阿玄握紧墨玉，发现玉里映出南疆红土坡的封印正在崩裂，裂缝里渗出的黑雾中，初代雾主的血瞳正冷冷注视着他，“只有激活永恒续脉花，才能彻底封印他。”

阿安姑姑往他衣襟里塞了个锦囊，“带着这个，”她的声音发颤，“遇到危险就撒出去，这是用跟脉苗的木屑熬的。”阿恒爷爷艰难地掏出传牌碎片，“带着这个，”他的声音虚弱，“它能唤醒脉星的封印。”

阿玄最后看了眼青阳镇，跟脉苗的虚影在镇口浮现，五十片叶同时掉落，每片都化作红玉佩，玉佩上的暖痕与他的生死瞳交相辉映。他深吸口气，调动生死二气在脚下凝成阴阳鱼，“我会回来的。”他的身影消失在镇口，留下阿安姑姑抱着阿恒爷爷哭泣，续脉花在生死二气中同时绽放与枯萎。

而在极北的冰原深处，初代雾主的残念正在凝聚，他的血瞳映出阿玄的背影，“平衡者，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他往冰面吐了口黑血，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祭祀坑，坑里躺着具婴儿尸体，胸口嵌着颗黑紫色的雾核——正是阿玄在永夜殿击败的雾主本体。

“游戏才刚开始。”初代雾主的声音在冰原回荡，“我会让你亲手毁了你爱的世界。”

阿玄的修行路，才刚走到真正的生死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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