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启十九年十月三十日 巳时
青州府衙外的校场上,马蹄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叶青刚下马车,就见赵云一身银甲,正带着骑兵营操练;不远处,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亲自指导步兵方阵的列阵,五万士兵动作整齐划一,喊杀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主公!” 赵云率先看到叶青,催马快步过来,身后跟着吕布,“您可算到了,镇北军的前锋已到青州北境三十里,离咱们最近,就等您定夺对策!”
叶青走到校场边,目光扫过列阵的士兵,满意点头:“骑兵营的马槊耍得有模有样,步兵方阵的间距也刚好 —— 赵将军,你这三万轻骑,要是突袭镇北军的粮草营,需要多久能往返?”
“最多两个时辰!” 赵云立刻回话,“轻骑已备好干粮和水囊,随时能出发。”
吕布也上前一步,声音洪亮:“末将的五万步兵,能顶住镇北军十万大军的冲击,只要大人下令,咱们现在就能去北境列阵,先挡住镇北军的势头!”
“不急。” 叶青摆手,“先带我看看城防。” 他边走边问,“北境的烽火台布了多少人?镇北将军他们的营垒扎在哪?”
“烽火台每十里一个,各留五人值守,一有动静就会传信号。” 赵云递过一张地图,“镇北将军、凉王和燕王的兵马分三处扎营,镇北将军在南,离青州最近,凉王在东,燕王在西,呈三足鼎立之势,但镇北军已开始小规模试探,比另外两家更具威胁。”
叶青正审视着地图上镇北军的营垒位置,心中暗自冷笑 —— 镇北将军离得最近,却没敢贸然进攻,显然是想等凉王、燕王先动手,自己坐收渔利。他刚欲开口,府衙差役突然疾步跑来:“主公,北境来的定北侯求见,说是您的旧识!”
“定北侯?” 叶青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眼底闪过诧异,对赵云、吕布道,“你们接着操练,重点盯紧镇北军的动向,我去迎迎这位‘老熟人’。”
刚到府衙门口,就见一个身着紫色侯服的中年男人立在台阶下,面阔耳圆,正是当年在江南有过交集的信王。只是如今他眉宇间没了往日王爷的张扬,反倒带着几分落寞,见叶青出来,拱手时动作都比从前拘谨:“叶大人,别来无恙。”
叶青快步上前,握着他的手上下打量:“这不是信王殿下吗?怎么换了身侯服?怎么就成‘定北侯’了?从王爷贬成侯爷,这落差也太大了,您到底是触了哪条线?”
信王(如今的定北侯)叹了口气,抽回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侯服下摆的纹样,语气无奈:“别提了!前半年还好好的,陛下一道圣旨下来,就把我从信王贬成定北侯。我思来想去,也没敢僭越半分 —— 既没插手朝政,也没私通外臣,我得罪谁了?长公主的意思吗 ,真不知道哪错了。”
“长公主那边没给您透话?” 叶青追问,他清楚大盛朝爵位森严,王爷贬侯爷绝非小事,定有隐情。
定北侯摇头,脸上满是困惑:“连个理由都没给!就说‘闭门思过’,我思来想去也没明白!” 他话锋一转,语气多了几分急切,“我这次来,就是专门给你报信的 —— 北境眼线传信,镇北将军他们不光凑了三十万兵马,还私下跟匈奴达成协议,想让匈奴骑兵从北境南下夹击青州!尤其是镇北军离你最近,要是他们跟匈奴联手,你腹背受敌就麻烦了,我怕你没防备,特意绕路跑一趟。”
叶青接过他递来的密报,扫了两眼,心里一凛 —— 难怪镇北将军敢在近处试探,原来是有匈奴当外援。他抬头看向定北侯,笑着拱手:“多谢侯爷特意跑一趟!这消息确实重要,尤其是镇北军的动向,要是被他们跟匈奴前后夹击,反倒被动。”
定北侯苦笑一声:“我也就只能给你报个信了。我那北境封地,拢共就几千守兵,连自保都勉强,想帮你盯着匈奴都吃力。” 他端起叶青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话锋陡然严肃,“说起来,你如今是征北大将军,先平定了镇北军,再收拾凉王、燕王,说不定能封公爵,但你可别想封王 —— 大盛开国就立下祖制,异性不得封王,这是铁律,谁也改不了。”
叶青眼睛一亮,顺着话头凑上前,语气带着玩笑:“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要是我有宗室血脉呢?您说,有没有可能我就是某个王室遗留在民间的私生子?比如当年哪个王爷被贬,偷偷把孩子托付给了叶家,我其实是宗室后人,这样不就能封王了?”
定北侯刚喝的茶差点喷出来,放下茶杯连连摆手:“你可别瞎想!谁不知道你的底细,跟宗室半毛钱关系没有!还私生子,这玩笑触了祖制忌讳,传出去要掉脑袋的!”
“那‘狸猫换太子’呢?” 叶青依旧不依不饶,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宫里有没有哪个皇妃在天启元年生过孩子?我就是天启元年出生的,会不会当年有皇妃生了皇子,被人用普通婴儿换了出来,我就是那个被换走的皇子?这样我就是正统皇室血脉,封王不就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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