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九年,八月十三,酉时。
望海镇西侧海湾的暮色渐浓,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靖海一号” 与 “靖海二号” 两艘战船静静停泊在岸边,桅杆上的 “东方不败” 红布战旗在晚风里轻轻晃动,像是还在回味白日海战的胜利。叶青站在 “靖海一号” 的甲板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船舷,脑海里反复回放系统提示音里的积分明细 —— 分,这个数字虽可观,可他心里清楚,后续攻打黑鲨岛、甚至扩建水师都需要大量积分,绝不能轻易动用。
“大人,押解海盗的队伍已经出发去望海镇衙署了,地方官说会严加审讯,争取问出更多关于黑鲨岛的消息。” 水手长快步走来汇报,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另外,那两艘缴获的海盗船也已经拖到船坞了,船匠说船体损伤不算严重,修复后能当巡逻船用,就是需要些木料和铁板,得从镇里的库房调。”
叶青点点头,目光转向远处的船坞 —— 那里灯火已亮起,隐约能看到船匠们忙碌的身影。“走,去船坞看看。” 他转身朝着船坞方向走去,东方不败与江玉燕紧随其后,两人都注意到他眉宇间的谨慎。
船坞里,两艘失去动力的海盗船被支架架起,船底的裂缝清晰可见,船匠们正围着船体检查,手里拿着木尺测量损伤程度。见叶青到来,为首的船匠连忙迎上来:“大人,这两艘船都是松木打造的,船身轻便,适合近海巡逻,就是船底的裂缝得用铁板加固,桅杆也得换新的,要是从镇里库房调物资,三日内能修复一艘,另一艘得五天。”
“就从库房调物资,优先修复一艘。” 叶青立刻拍板,心里早已盘算清楚 —— 系统积分是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眼下望海镇有现成库房,先靠现有资源解决,实在不够再想其他办法,“让库房管事尽快清点木料和铁板,明日一早务必送到船坞,修船的人工费用从钦差行辕的专款里出,不许苛扣船匠的工钱。”
船匠愣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大人放心!只要物资到位,小的们保证三日内修好一艘!”
江玉燕走到一艘海盗船旁,伸手摸了摸船身的木板,转头对叶青说:“主公,这海盗船虽然简陋,但速度应该不慢,修复后用来巡逻望海镇东侧航道正好,能提前发现倭寇的快船。只是库房的物资…… 会不会被人动手脚?”
叶青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你提醒得好,明天让上官燕派一队神机营战士跟着去库房,盯着他们清点物资,谁敢私藏或调换,直接拿下。” 他早听说地方库房猫腻多,尤其是在这种沿海小镇,官员们常借着 “防汛”“修堤” 的名义虚报物资,这次修船关系到抗倭大事,绝不能出纰漏。
东方不败一直没说话,此时突然开口:“三日后倭寇来袭,咱们只有两艘中型战舰,会不会不够?虽然白天打赢了海盗,但倭寇的快船数量更多,而且松井一郎肯定会有防备。”
叶青看向东方不败,语气坚定:“咱们有红衣大炮的优势,倭寇的快船根本扛不住一炮。至于战船数量,先修复一艘海盗船应急,后续再从长计议。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望海镇,等击退倭寇,再慢慢规划水师的事。” 他顿了顿,补充道,“积分暂时留着,黑鲨岛一战肯定用得上,现在动了,万一后续有突发情况,就没底牌了。”
东方不败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赞同 —— 她最欣赏叶青的就是这份谨慎,不贪一时之快,总能为长远打算。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船坞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家丁的吆喝:“让让!都让让!青溪县令大人送物资来了!”
叶青眉头微蹙,转头看去 —— 只见一队人马朝着船坞赶来,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家丁,抬着十几个大箱子,箱子上盖着红布,一看就不是普通物资。
“下官青溪县令周博文,见过钦差大人!” 周博文快步走到叶青面前,躬身行礼,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听闻大人今日在海上击溃海盗,保卫望海镇,下官特意备了些薄礼,还有几个擅长歌舞的女子,给大人解解乏。”
说着,他挥手让家丁掀开红布 —— 箱子里装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几个穿着艳丽的女子,低着头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惶恐。
叶青脸色一沉:“周大人,本钦差奉命抗倭,不是来享受的!这些东西,还有这些女子,你都带回青溪县去,若是真心为抗倭出力,就多调些粮食和药材送到望海镇的粮仓和医馆,比送这些没用的强!”
周博文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又连忙道:“大人息怒!下官只是一片心意,那粮食和药材,下官明日就派人送来!只是这些女子…… 都是下官精心挑选的,温顺懂事,大人就留下吧?”
“不必了。” 叶青语气冷淡,“本钦差还有公务要处理,周大人请回吧,若是再纠缠,休怪本钦差以‘行贿钦差’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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