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十九年,七月二十,申时。
登封城的 “临时羁押所” 原是家客栈,此刻却被神机营战士围得水泄不通。客栈的大堂里,火把烧得正旺,照亮了满地的玄铁锁链 —— 天衍宗、黄山派等四派的核心弟子被分开关押,每人面前都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着纸笔,两名战士一左一右站在身后,火枪斜靠在桌边,黑铁枪管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后院的厢房里,气氛更显凝重。林玄被绑在椅子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玄铁锁链固定,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 “呜呜” 的声音。叶青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手里拿着从密室搜出的账本和信件,指尖在纸页上轻轻划过,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把布条拿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敢撒谎,或者想拖延时间 ——” 他指了指窗外,“你知道外面那些火枪,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效果。”
战士上前,扯掉林玄嘴里的布条。林玄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恐惧,却还想挣扎:“我……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废太子只是让我炼毒,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 叶青把账本扔在林玄面前,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七月初五,送毒至黑石寨,交接人:黑老三’。黑石寨是废太子的藏兵点,你敢说你不知道?还有这封信,” 他拿起一封写着 “废太子亲启” 的信,“里面提到‘天衍宗协助运输兵器至漠北’,你要是只负责炼毒,怎么会知道兵器运输的路线?”
林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叶青继续追问:“废太子在中原还有多少藏兵点?除了天衍宗,还有哪些门派跟他勾结?你炼的‘蚀阴散’升级版,藏在什么地方?”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锤子,砸在林玄的心理防线上。他知道,叶青手里有证据,再撒谎只会更惨。他犹豫了片刻,终于崩溃了:“我说!我说!废太子在中原还有三个藏兵点,分别在黑石寨、清风岭和落马坡;跟他勾结的门派,除了天衍宗,还有漠北的黑风堂和江南的水蛇帮;‘蚀阴散’升级版…… 我藏在了登封城的‘回春堂’药铺,掌柜是废太子的人!”
叶青眼神一凝,立刻对身边的战士说:“传我命令,立刻派人去黑石寨、清风岭和落马坡,包围藏兵点,不许放走一个人;再去‘回春堂’,把所有毒药都搜出来,带掌柜回来审讯!”
“是!” 战士躬身退下,快步走出厢房。
林玄看着叶青雷厉风行的样子,心里更慌了,他连忙补充:“我还知道废太子的计划!他想在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趁着朝廷举办赏月宴,用‘蚀阴散’毒杀皇上和大臣,然后让黑风堂和水蛇帮的人趁机造反,夺取皇位!”
“八月十五?” 叶青皱起眉头,距离中秋节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事情比他想象中更紧急。他站起身,走到林玄面前,语气冷了几分:“你最好没撒谎,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尝尝‘蚀阴散’的滋味 —— 比你炼的,要厉害十倍。”
林玄连忙点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不敢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饶了我,我愿意戴罪立功,帮你们对付废太子!”
“戴罪立功?” 叶青嗤笑一声,“等你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再谈这个。” 他对另一名战士说,“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别让他自杀或者被人灭口。”
战士押着林玄走出厢房,院子里传来他的求饶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东方不败和上官燕从外面走进来,上官燕手里的凤血剑还带着一丝寒气,她显然刚去查看过羁押的弟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惊讶:“这些江湖弟子,平时一个个嚣张得很,现在看到火枪,全都老实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没勇气,是没能力。” 叶青笑着,拿起桌上的信件,“他们练十年武功,抵不过一颗子弹。这就是降维打击 —— 你跟他们讲江湖道义,他们跟你耍狠;你跟他们讲规矩、用实力碾压,他们就只能乖乖听话。”
东方不败走到叶青身边,看着他手里的信件,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废太子的计划这么周密,还有黑风堂和水蛇帮勾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稳住登封城的局面,再逐个击破。” 叶青的语气很坚定,“明天我就派人把林玄的供词和证据送回神都,禀报长公主,让朝廷派兵围剿黑石寨等藏兵点;同时,我们在登封城公开天衍宗和林玄的罪行,让其他门派知道,跟废太子勾结的下场 —— 这样一来,黑风堂和水蛇帮就算想动手,也会有所顾忌。”
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上官燕立刻握紧凤血剑,警惕地看向墙外:“有人!”
叶青对东方不败使了个眼色,东方不败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飘到墙边,指尖的绣花针轻轻一弹,“嗖” 的一声飞出墙外。只听 “哎哟” 一声,墙外传来一个人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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