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的烛火燃了一夜,东方不败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叶青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指尖一遍遍拂过东方不败冰凉的手背,脑海里翻涌的全是从小到大的记忆 —— 小时候看的武侠剧里,林青霞饰演的东方不败一袭红衣立于水中,酒壶倾洒的模样,是他对 “武侠” 最初的向往。眼前的东方不败,不仅是他的得力帮手,更是他跨越时空的武侠梦,是他心里不能崩塌的执念。
“不能有事…… 你绝对不能有事。” 叶青低声呢喃,声音沙哑,“你可是东方不败啊,是能一人一剑搅动江湖的东方不败,怎么能栽在这点伤势上?” 他想起东方不败之前一掌碎石、针破千军的模样,再看此刻毫无生气的人,心里像被钝刀割着疼,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就在这时,一名老太监匆匆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对长公主躬身道:“殿下,宫里的天山雪莲带来了,是先帝时期珍藏的,一共三朵。”
长公主连忙让老太监打开锦盒 —— 三朵雪白的雪莲卧在丝绒上,花瓣晶莹剔透,还带着淡淡的寒气。院判凑上前看了看,却摇了摇头:“殿下,这雪莲虽珍贵,却只是上品。东方公子的情况特殊,内力紊乱加阴毒侵体,唯有极品天山雪莲才能中和毒素、梳理内力,上品的…… 恐怕没用。”
“极品天山雪莲?” 叶青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哪里能找到?只要能找到,不管花多少钱,不管费多大劲,我都去!”
院判叹了口气:“极品天山雪莲生长在天山之巅的冰缝里,十年才开一朵,而且采摘难度极大,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三日内要找到,难如登天。”
叶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东方不败死吗?他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让我看看。”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李莫愁和上官燕、江于燕快步走进房间。三人刚从城外训练营赶回来,听说东方不败出事,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李莫愁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搭在东方不败的脉搏上,指尖刚触到腕间,眉头就骤然皱起。
“怎么样?莫愁,他的内力有问题?” 叶青急切地问道,他知道李莫愁对内力波动的感知最敏锐。
李莫愁收回手,语气凝重得不像话:“他的内力太奇怪了 —— 既有阳刚之力的霸道,又有阴柔之力的诡谲,两种力量在体内互相冲撞,像两把刀子在割他的经脉。而且这股冲突比寻常走火入魔更剧烈,像是…… 像是天生就不平衡,全靠一股外力强行压制,现在那股外力被阴毒冲垮了。”
上官燕也凑上前查看,片刻后点头附和:“没错,我在西域见过练阴阳双休功法走火入魔的人,可他们的内力冲突远没这么诡异。东方不败的内力像是被强行扭转了属性,根本不符合常理。”
江于燕补充道:“而且他体内的阴毒很特殊,不直接伤经脉,反而专门针对内力平衡,像是精准打击的利器,一出手就破了他压制内力的关键。”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都透着对东方不败内力的困惑。叶青站在一旁,脸色却越来越沉 —— 他们说的这些特征,与他脑海里那门武侠经典武功的描述,完全对上了。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沉重:“我知道他练的是什么武功。”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长公主也忍不住追问:“是什么武功?竟有如此诡异的内力特性?”
叶青的目光落在床上的东方不败身上,红衣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对方安静沉睡的模样,让他心里泛起一丝犹豫 —— 要不要说出来?会不会打破这份默契?可现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是《葵花宝典》。” 叶青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我在…… 之前看过的古籍里见过记载,这门武功需要打破男女之身的界限,才能入门,练到深处,内力会阴阳颠倒,看似霸道,实则根基不稳,全靠练武者自身体质强行平衡。一旦遇到针对阴阳的毒素,平衡就会瞬间崩塌,导致走火入魔。”
他刻意隐去了 “现代武侠认知” 的来源,只以 “古籍” 为借口,同时避开了 “自宫” 这种过于直白的表述 —— 他还是想为东方不败保留一份体面。
“《葵花宝典》?” 李莫愁三人都愣住了,这门武功只在江湖传说中听过,从未有人真正见过。长公主更是满脸震惊:“竟有这样的武功?那岂不是……” 她没说下去,却也隐约猜到了 “打破男女界限” 的含义。
叶青点了点头,接过话头,刻意模糊细节:“没错,这门武功的根基本就有缺陷,东方不败能练到现在的境界,全靠他体质特殊,能暂时稳住内力平衡。可这次中的‘蚀阴散’,偏偏是针对阴阳平衡的毒,就像在倾斜的天平上又加了一块砝码,直接压垮了他的承受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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