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联盟”成立以来的头一遭股东大会,说是“庄严议事”,实则活像场凑数的零食品鉴会——多嘴蹲在麻薯的圆脑袋上,爪子扒着半块没吃完的瓜子酥,听完议题只含糊嘟囔“只要以后加工完的东西能换成瓜子味,俺就弃权,不掺和”;小绿缠在桌腿上,刚喝完半碟灵泉水,打了个带着气泡的“咕啾”声,就算投了同意票。就这么着,“开展非法能量精加工业务”的决议,硬是凑出了“全票通过”的架势,麻薯看着这俩“股东”,只觉得自己这联盟,怕不是从根上就透着股要散伙的不靠谱。
决议定了,麻薯半点不拖沓——毕竟背后还背着欠龟爷的一屁股债,早赚早解脱。但它心里门儿清,龟爷要的“标准负灵能”碰不得,那玩意儿上贴着的符纸跟监控似的,别说动手脚,就算多看两眼,符纸都能弹出“疑似违规窥探,是否扣减宿主信用分”的提示,它可不敢拿自己的“煞气本金”赌。
思来想去,麻薯把主意打到了张三斤的丹房里——那地方堆着的低阶灵石碎渣和报废法器边角料,都快能堆成小山了。对张三斤来说,这些玩意儿灵气淡得像兑水的灵茶,杂质多到能硌着牙,留着占地方,扔了又嫌麻烦,妥妥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可对麻薯而言,这不就是现成的练手材料?既没人盯着,就算搞砸了,也顶多挨张三斤两句骂,损失几乎为零。
说干就干,麻薯趁张三斤去后山采药的功夫,偷偷溜进丹房,用爪子扒拉了一小堆灵石碎渣,藏在次元颊囊的角落,又找了个丹炉后面的隐蔽角落躲好。它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调动体内那丝仅有的“寂禅煞气”——这煞气性子温和,不像别的煞气那般凶戾,倒有点像温温的蜂蜜水,正好适合精细活儿。
只见麻薯把煞气裹成一层薄薄的“纱”,慢慢盖在灵石碎渣上,跟给肉脯腌制调料似的,一点一点往碎渣里渗。这活儿看着简单,实则比绣花还难:煞气多了,碎渣直接被腐蚀成飞灰,连个响都没有;煞气少了,就像给石头抹了层水,半点用没有。前前后后失败了十几次,每次都看着碎渣在自己爪子底下变成灰,麻薯心疼得直咧嘴——那可是它一点点攒的煞气,每损失一丝,都跟丢了一块灵石似的。
直到第十八次,麻薯终于摸准了门道。当它收回最后一丝煞气时,原本灰蒙蒙、满是裂纹的灵石碎渣,突然变了模样:表面看着还是黯淡无光,像蒙了层厚灰的玻璃珠,可拿在手里掂一掂,却比之前沉了不少,而且灵气不再像以前那样散得飞快,反而被牢牢锁在里面,稳得不行。麻薯凑过去嗅了嗅,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哪儿还是垃圾堆里的废料,分明是堪堪能入流的下品灵石!
虽说只是下品,但架不住量多啊!它把这一小堆“精加工”灵石拢在一起,心里算了笔账:这一堆的价值,比它之前辛辛苦苦攒了半个月的能量电池,还要多上三倍!“吱!(成了!俺成了!)”麻薯兴奋得直搓爪子,差点没忍住跳起来,还好及时捂住嘴,生怕惊动了外面的张三斤。
尝到甜头的麻薯,立刻把目标转向了那些报废的法器边角料——有生了锈的剑穗碎片,有断了尖的法针,还有一块连灵光都没了的护心镜残片。它照着加工灵石的法子,把煞气裹上去,耐心等着。没过多久,奇迹又发生了:那些原本一掰就碎的金属片,变得异常坚硬,用爪子敲一敲,还能发出清脆的“当当”声,而且摸上去,还带着一丝微弱的凉意——麻薯试着用自己的煞气碰了碰,发现这碎片竟然能挡一点煞气攻击,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破法”特性?
“吱!(点废为宝啊这是!)”麻薯差点没乐晕过去,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灵石在向自己招手,欠龟爷的债,好像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接下来的几天,麻薯天天躲在丹房里“加班”,把能找到的废料都加工了个遍,次元颊囊里的“优质资产”越来越多,它甚至开始琢磨,等攒够了,就去换点瓜子酥给多嘴,再给小绿买两碟灵泉水。
可没等它高兴几天,就发现了“能量精加工”的第一个副作用——而且这副作用,离谱得有点好笑。
不知道是不是“寂禅煞气”里带的“禅定”意境太顽固,所有被它加工过的东西,都染上了一身“佛系”气质,那股子“与世无争”的劲儿,简直能把追求快节奏的修真者逼疯。
就说那些下品灵石,能量稳定是真稳定,不管放多久都不会散,可吸收起来,慢得能让人睡着。麻薯试着给自己喂了一块,原本以为能感受到灵气涌进体内的快感,结果灵气慢悠悠地顺着经脉走,走得比乌龟爬还慢,不仅没觉得有力气,反而心平气和的,差点没盘腿坐下来打坐念经——这要是给那些想快速提升修为的修真者用,怕不是要被骂“耽误事儿”?
再看那些金属碎片,坚韧是真坚韧,可半点锋芒都没有。麻薯拿起一块剑穗碎片,试着往丹炉上划了一下,结果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还没丹炉本身的纹路深。更离谱的是,它不小心把碎片掉在地上,正好砸中了路过的多嘴的爪子——多嘴不仅没喊疼,反而愣了半天,挠着头嘟囔:“俺刚才要干啥来着?俺是谁?俺在丹房里做啥?”合着这碎片没杀伤力,反而能让人陷入哲学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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