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盯着那张墨迹还没干透的符纸合同,爪子在边缘蹭了蹭,只觉得这玩意儿比张三斤家那只掉毛的老母鸡还硌得慌——这哪里是合同,分明是修真界版“卖身契”,连它下辈子能不能偷到瓜子仁都隐晦地划进了“公司潜在收益”里。
签完字的瞬间,脑门上原本只负责催债的符纸“嗡”地一声亮了,凭空弹出一行金光小字:“恭喜麻薯先生/女士/鼠,正式就任玄龟-三斤负能量联合开发有限公司首席(且唯一)生产线操作员,工龄从‘签下卖身契’这一刻起算,违约将面临‘下辈子还得当螺丝鼠’惩罚。”
麻薯:“吱?!(我没选性别啊!还有违约惩罚要不要这么狠!)”
抗议无效,它的打工生涯,从当天子时就被强行按下了“启动键”,工作流程被张三斤和龟爷用符纸刻得明明白白,连偷工减料的缝隙都没留:
1. 定时定量产“负能”:每天天不亮,脑门上的符纸就会准时“滴滴”叫,跟凡间工地的打铃器一个德行,催着它钻进张三斤在院子角落圈出的“负能区”——那地方说白了就是堆了半筐烂菜叶、三双破草鞋的墙角,美其名曰“负能量富集地”。龟爷还会通过符纸远程发“能量配方”,字里行间全是讲究:“剔除瓜子壳残留杂念、破锣嗓子般的抱怨情绪,仅保留纯粹怨愤(比如偷不到瓜子的气)与寂灭感(比如看到瓜子却吃不到的绝望),每日产出不得低于三斤,少一两扣半两‘工资’。”麻薯试过掺点“想睡觉”的杂念,结果符纸直接弹出“配方不符,返工重造”,逼得它对着破草鞋骂了俩时辰,才凑够纯粹的怨愤。
2. 五花八门做“测试”:产完负灵能还不算完,张三斤每天都会拎着一堆“破烂”过来,美其名曰“测试品”——要么是柄锈得连木头柄都掉渣的低阶飞剑,说“看看负能能不能把锈再加重些,方便我卖‘古旧飞剑’”;要么是叠过期三四年的防御符箓,纸都发黄了,还指望负能“激发点不一样的效果”;最离谱的是三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张三斤说这是“净尘石”,能吸污秽,结果麻薯刚注了点负能,石头就掉了层皮,露出里面普通的鹅卵石,气得张三斤骂了句“古董摊老板又坑我”,转头让麻薯把“测试失败记录”写得“专业点,别让人看出我买了假货”。
3. 分红堪比“挤牙膏”:每天辛辛苦苦产的负灵能,七成会被脑门上的符纸直接抽走,说是“上交给玄爷,作为公司核心发展资金”;两成被张三斤以“原料成本(烂菜叶钱)”“场地费(墙角租金)”“设备损耗(装负能的破碗)”为由扣走;剩下的一成,还要先扣掉“符纸监控费”“安全管理费”,最后落到麻薯手里的,连塞牙缝(如果它吃负能的话)都不够,却美其名曰“工资 20%股份分红”。麻薯算过一笔账,照这速度,它欠的债别说还清,再过一百年,恐怕得把子孙后代的鼠命都抵押上。
日子一久,麻薯彻底认清了现实:它就是修真界最底层的“螺丝鼠”,每天在“产负能-测负能-交负能”的流水线上打转,枯燥得能把老鼠毛都憋掉。
它不甘心,开始琢磨着偷懒。第一天,它故意放慢产能速度,结果刚歇了口气,脑门上的符纸就“嘀嘀嘀”爆响,红色警报灯亮得刺眼,紧接着,符纸的“织梦”功能直接发动——麻薯梦见自己住进了“负能生产豪宅”,每天不眠不休地产负能,身边还有无数小老鼠喊它“麻薯总”,最后不仅还清了债务,还成了“修真界负能大亨”。结果一睁眼,符纸弹出一行字:“励志梦境体验完毕,为奖励你的‘潜力’,今日债务增加10%,继续加油哦!”麻薯当场差点气晕过去,心里骂骂咧咧:“吱!(这哪是福报梦,这是噩梦!)”
偷懒不行,麻薯又想搞点“小动作”——它想起自己之前偷藏的半块电子元件,偷偷碾成粉,混进了负灵能里,想让产品“变质”,给这俩压榨它的家伙添点麻烦。没想到刚把“加料负能”交给张三斤,符纸就立刻检测出异常,弹出“不明科技杂质,判定为不合格品”的提示。张三斤一看,脸立刻沉了,拍着大腿说:“麻薯啊麻薯,你这是搞质量事故!当天工资全扣,还要罚你一笔‘质量赔偿款’,从你以后的分红里扣!”麻薯看着符纸上新增的债务金额,爪子都在抖:“吱……(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亏大了!)”
更让麻薯心痛的是,它和小绿的“地下情谊”,也被这破工作搅黄了。之前,它还能偷偷从产的负能里截留一点,掺点自己的“情绪料”,喂给小绿,小绿吃了,还会慢悠悠地蠕动两下,算是跟它打招呼,看着小绿蠕动,成了麻薯打工生涯里唯一的精神慰藉,而且小绿产的灵渣,还是它唯一的额外收入。
可自从张三斤发现小绿能产灵渣,就开始严格控制“投喂”——要求麻薯只能用“标准化负灵能”喂小绿,不准掺任何“私人情绪”,美其名曰“保证小绿的产渣质量”。结果呢?那标准化负灵能冷得像冰块,一点“感情”都没有,小绿闻了闻,直接缩成一团,再次开启“装死模式”。张三斤急了,又是许诺“只要你产灵渣,每天多给你半块废料”,又是拿着小绿爱吃的灵草干引诱,可小绿就是不动弹,连眼皮(如果它有的话)都不抬一下,活脱脱一副“消极罢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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