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目光刚落到怪老头的窗台,躲在楼下冬青丛里的麻薯就打了个寒颤——那感觉,比上次龟爷催它还“分身贷”时,用龟壳敲它脑袋还慌。窗台那几盆灵植,可不是普通的草,是它麻薯的“救命稻草”兼“还债本金”:欠龟爷3个分身额度,欠猫爷2罐顶级灵奶,再还不上,就得去给龟爷当半个月“专属座驾”,天天被龟壳压得喘不过气,想想都觉得鼠生无望。
可现在,那个能把泥巴捏成保安、种出金瓜子的科学狂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它的“菜园子”上?麻薯瞬间炸毛,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银狐毛都竖了起来,心里嗷呜直叫:“吱!(忍不了!必须警告这老头,不许碰我的灵植!)” 刚冒完这念头,又一个更离谱的想法冒了出来,吓得它自己都往后缩了缩:“吱?(要不……跟他结盟?让他分我半盆灵植,我帮他看着窗台?)”
这话刚在脑子里过一遍,麻薯就蔫了——它算哪根葱啊?一只连分身都控制不明白的小仓鼠,去跟能捏泥人、画符箓的神秘老头谈判?跟“老鼠去跟猫商量分鱼”有啥区别?可债务这玩意儿,能逼鼠潜力爆发。麻薯咬了咬牙,把磨牙棒叼在嘴里嚼了两下,心里打定主意:“吱!(冒险就冒险,总比去当龟爷座驾强!)”
首要难题摆在眼前:咋跟这老头说话?写字?它爪刃是利,可在纸上刻字跟“蚂蚁搬大象”似的,刻俩字就得耗半个时辰,还容易被老头当成偷纸的小贼;托梦?上次跟阿肥练“托梦传讯”,结果把梦传错了,传到了小区王大妈梦里,害得王大妈以为家里进了“会说人话的老鼠”,找了三天捕鼠笼,它可不敢再试;用爪子比划?它刚才对着冬青叶比划“老头”“灵植”“别碰”,结果来了一群蚂蚁,以为它要召集大家搬叶子,围着它转圈圈,差点把它当成“蚁王”,尴尬得它只想钻地缝。
就在麻薯愁得把磨牙棒都嚼秃了尖,差点要放弃谈判计划时,机会来了——而且离谱得让它都不敢信。
下午三点多,怪老头拎着个竹编鸟笼,慢悠悠地从外面回来。麻薯眯着眼睛一看,笼子里那只灰扑扑的麻雀,不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八卦头子”碎嘴张是谁?这麻雀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之前天天站在树梢上,扯着嗓子传八卦,说王大妈家的狗跟隔壁楼的猫处对象,说李大爷养的鱼偷偷修炼成了精,还说怪老头的窗台能长出“金瓜子”,最后被十几户业主联名投诉“噪音污染 谣言惑众”,没想到今天栽到了怪老头手里。
碎嘴张显然没认怂,在笼子里扑腾得跟个陀螺似的,翅膀拍得笼子“哐哐”响,尖着嗓子喊:“啾!放开我!你这老家伙!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是公园树梢的‘雀王’!信不信我喊一屋子兄弟来,给你窗户糊满泥巴,让你看不见太阳!”
怪老头半点没搭理它,面无表情地把鸟笼挂在窗台上,位置刚好在麻薯心心念念的【暗影草】旁边,然后低头摸了摸口袋,嘟囔了一句:“吵死了,正好试试上次跟老张头换的‘静心符’,看是不是真管用。” 说着,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有的地方还沾了点褐色的药渣,看着跟小孩涂鸦似的,他却认真地对着鸟笼比了比,“啪”地一下贴在了笼子门上。
下一秒,世界瞬间清净了。碎嘴张还张着嘴,翅膀还保持着扑腾的姿势,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瞪着圆溜溜的鸟眼,一脸“我刚才的声音呢?”的懵逼,过了几秒,又换成了“这破纸是啥玩意儿?”的惊恐,活像个被按了静音键的广场舞音箱,看着又可怜又好笑。
躲在楼下花盆后的麻薯,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小眼睛瞪得跟两颗黑葡萄似的,爪子都忘了嚼磨牙棒:“吱!!(那黄纸……是符箓!龟爷说过的那种,能封声音、挡邪祟的符箓!这老头果然不是普通人类,是修真界的!)” 它激动得差点从花盆后跳出来,还好及时捂住了嘴——要是被老头发现,别说谈判了,说不定直接被当成偷灵植的小贼,捏成仓鼠饼。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它脑子里“嗖”地一下冒了出来:既然我没法跟老头直接沟通,那就找个“翻译官”啊!而眼前这只被禁言的碎嘴张,简直是最佳人选——它是小区“消息通”,上到老头的灵植浇了几次水,下到谁家丢了块面包,它都门清,而且嘴甜(虽然现在嘴哑了),跟老头说话肯定比自己管用!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连小区的泥人保安都换了班——新上岗的泥人不知道咋回事,居然跳着诡异的广场舞,胳膊腿扭得跟面条似的,正好给了麻薯机会。它叼着一根细树枝(万一遇到危险,还能当“武器”),再次踏上冒险之路,利用路边灌木的阴影和自己不太熟练的残影术,悄无声息地绕开泥人保安,一路爬到了怪老头的窗台边缘。
碎嘴张正蔫头耷脑地趴在笼子里,脑袋埋在翅膀下,时不时抬头瞪一眼那张黄纸,一脸憋屈。看到一只银狐仓鼠像特务似的,顺着窗台边缘溜上来,它瞬间精神了,猛地抬起头,瞪圆了鸟眼,翅膀扑腾得笼子“沙沙”响,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用嘴型疯狂“说话”,翻译器要是在这,肯定能转成:“啾?!你是谁?怎么上来的?是不是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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