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是被一阵“双重暴击”唤醒的——一边是右前爪传来的、堪比被扔进炼丹炉烤了三小时还蘸了辣椒面的剧痛,另一边是某种湿漉漉、带着倒刺的东西在反复摩擦它的焦爪,痒得它想蹦,疼得它想嚎,最后只能在混沌中憋出一声微弱的“吱”。
意识回笼的第一秒,它先闻到了一股浓到呛鼻子的草木香——不是都市绿化带那种混着汽车尾气的味儿,是带着灵气的、能让鼻腔都跟着“深呼吸”的清香,连吸两口都觉得经脉里的疲惫少了点。可这灵气也野得很,跟没驯化的小野猫似的,在它鼻子里转了圈就往脑子里窜,搞得它晕乎乎的,差点又睡过去。
“别蹭了!再蹭爪子要掉了!”麻薯费力地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阿肥那张放大的猫脸——这肥猫正低头用舌头舔它的焦黑爪子,倒刺刮得它疼得龇牙,可阿肥还一脸“本猫在施舍”的高傲,舔完还嫌弃地甩了甩头,仿佛刚才舔的不是爪子,是沾了灰的鱼干。
“喵~(醒了?命挺硬,没被电成烤老鼠。)”阿肥见它睁眼,慢悠悠地挪到一边,开始用爪子梳理自己的肚皮毛,那姿态优雅得像刚参加完猫界下午茶,完全不提刚才是谁抱着麻薯窜进空间裂缝的,也不提是谁守了它大半天。
麻薯气鼓鼓地转动脑袋,这才看清自己在哪儿——竟是个比玄爷的龟壳还大的树洞!洞壁是暖烘烘的浅棕色木头,上面爬满了会发光的苔藓,那光跟小夜灯似的,忽明忽暗,还顺着木头纹理流来流去,好看得很。树洞入口被绿油油的藤蔓挡着,藤蔓上还挂着几颗圆滚滚的野果,外面隐约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还有……某种像打鼓似的、沉闷的呼吸声?
“呱!老大你快看!外面有比多嘴还大的松果!”多嘴站在一根突出的树杈上,脑袋卡在藤蔓缝里,鸟嘴张成了O型,翅膀还激动地扑腾着。麻薯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哪儿是什么松果?明明是块圆滚滚的灰石头!多嘴还想伸嘴啄一下,结果“咚”的一声撞在藤蔓上,疼得它抱着嘴原地转圈,嘴里还碎碎念:“这松果怎么比铁还硬……”
角落里的小绿则瘫成了一滩“绿果冻”,身体颜色比之前鲜亮了点,像刚吸饱了露水的青苔,正慢悠悠地摆动着身体,吸收着树洞里飘来飘去的灵气,嘴里还含糊地嘟囔:“噗叽……(这里的‘废料’……比垃圾场的电池好吃……)”
真的逃出来了!麻薯心里刚升起一丝庆幸,就被右前爪的剧痛拉回现实。它尝试着感应体内——丹田空得能跑马,经脉跟被卡车碾过似的,隐隐作痛;那丝好不容易凝聚的“混沌源能”也跟睡死了似的,半点动静没有。唯有爪子上的债务烙印,还顽强地闪着微弱的金光,像个催命的小灯笼,时刻提醒它:“债还没还完呢,别想偷懒!”
“吱……(阿肥,这里是……哪儿啊?)”麻薯用意念传音,声音虚得跟蚊子叫似的。
阿肥舔了舔爪子尖,漫不经心地回:“喵~(谁知道?用那块破石头撕空间,坐标跟瞎蒙似的。不过看这灵气浓度,至少不是喝口风都嫌没灵力的末法时代,你小子算走大运了。)”
走大运?麻薯看着自己跟烤焦的芝麻丸似的爪子,又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只觉得这“大运”跟玄爷说的“还债能修仙”一样,全是忽悠!
就在这时,树洞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尖细得像被掐住脖子的小喇叭似的声音钻了进来,语速快得能赶上玄爷催债时的唠叨:“新来的?面生得很啊!看几位道友气息虚得跟没吃饭似的,初来乍到,肯定缺修行资粮吧?”
麻薯瞬间警惕起来,爪子往身后缩了缩——在都市被玄爷和林薇坑怕了,它现在对“陌生人”的声音格外敏感。只见藤蔓被扒开一条缝,一颗顶着巨大蓬松尾巴的松鼠脑袋探了进来,那尾巴跟自带的鸡毛掸子似的,还在轻轻晃悠。松鼠的眼睛滴溜溜转,跟算盘珠子似的,闪烁着“我要搞钱”的精明光芒,脖子上还挂着个印着“松鼠贷”三个字的藤编小腰包,看着比玄爷的龟壳还讲究。
“本座乃‘迎客松林’首席财务顾问,松仁是也!”这松鼠“噌”地一下跳进来,人立而起,用小爪子拍了拍胸脯,尾巴还特意翘高了点,仿佛那是身份的象征,“看几位道友气度不凡(主要是看阿肥的猫毛发亮,不像穷鬼),定是隐世的大佬!只是暂时龙游浅水,遇到点小困顿罢了!”
它一边说,一边从腰包里掏出一颗松子——那松子足有麻薯的爪子那么大,表面裹着一层淡淡的灵光,闻着就灵气十足,看得麻薯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到爪子上。
“此乃本林特产‘百年蕴灵松子’,一颗下去,保管道友恢复三成灵力!”松仁拿着松子在麻薯眼前晃了晃,诱惑的语气跟街边卖假货的小贩似的,“只需签下这份‘松鼠贷’契约,这颗松子立马归你!利息绝对公道,童叟无欺!首期还能享受‘零灵石购’,先吃松子后还钱,多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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