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走调的塑料喇叭声,像根烧红的针戳进了平静的猪油——瞬间在空旷的垃圾处理厂里炸出满场混乱!悬在半空的机械爪猛地顿住,钢铁关节“嘎吱”响得像要散架,操作室里的工作人员手一抖,刚泡好的速溶咖啡泼了满键盘,盯着屏幕上突然跳出来的“未知声波干扰”提示,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馒头:“啥玩意儿?这垃圾场还藏着卖唱的?!”
“噗叽!(那边!有能量!)”小绿突然从黏糊糊的状态里弹起来,身体扭成个“S”形,指向垃圾山深处——那里隐约闪着蓝幽幽的磷光,不知道是哪家小孩丢的夜光橡皮,还是过期荧光棒漏了液,在一堆烂布料里显得格外诡异。
麻薯哪顾得上分辨那是啥,求生欲让它四条小短腿倒腾得像装了马达,踩着发霉的沙发靠背就往前冲——那沙发弹簧早锈透了,“嘣”一声弹出来,差点勾住多嘴的尾羽。多嘴扑棱着沾了菜汤的翅膀,一边跑一边哀嚎:“呱!我的羽毛!再勾一下就要变成秃毛鸟了!”小绿则像块滑腻的肥皂,在垃圾缝隙里钻来钻去,路过一滩漏了的电池液时,身体还顺便染了层荧光绿,活像根会动的荧光棒。
没跑两步,麻薯脚下突然一空,“扑通”一声掉进个废弃浴缸——里面还剩半缸发臭的雨水,漂着一块用了一半的肥皂。它挣扎着爬起来,爪子还沾着肥皂泡,刚想骂街,多嘴和小绿也跟着掉了进来,三人(兽)在浴缸里上演了一出“原地漂流”,肥皂泡沾了满脸。“吱!(谁扔的破浴缸!)”麻薯气得拍了下浴缸壁,回声在垃圾山里荡了三荡,惊飞了一群在垃圾桶里筑巢的苍蝇。
就在麻薯感觉爪子都快磨出茧子,体内的混沌源能弱得像快熄灭的烟头时,眼前突然亮了——一片堆得比人还高的电子垃圾,横在面前像座小山。破旧的电视机屏幕碎了一半,闪着雪花点,活像无数只眯着眼的黑眼睛;扭曲的电脑主机箱摞在一起,有的还在“滋滋”冒微弱的电流,像快断气的知了;各种颜色的电线缠成一团,垂下来的线头偶尔碰一下,还会迸出小火花,像在玩“电流版跳房子”。
最离谱的是,这片电子垃圾中央,居然歪歪斜斜插着根锈迹斑斑的金属路灯杆——杆顶的灯罩破了个大洞,里面的灯泡早没了,只剩两根裸露的电线,时不时窜出一缕电弧,像喝醉了的萤火虫,忽明忽暗地闪着。
“吱……(这地方……)”麻薯刚想迈脚,突然感觉体内的混沌源能像被烫到似的跳了一下——这片区域的能量场乱得像被猫抓过的毛线团!废弃电池的化学能、电容器里的残余电荷、金属外壳散发的磁场,还有路灯杆那缕不知从哪来的电流,混在一起撞来撞去,形成了一个冒着“混乱泡泡”的力场!
更神奇的是,它的混沌源能竟然跟这力场对上了频率,像饿了三天的耗子闻到了瓜子香,自发地活跃起来,开始偷偷吸收那些驳杂的能量——原来对别人来说是“能量垃圾堆”的地方,对它来说,竟是个现成的“混沌道场”!
“快躲到主机箱后面!”麻薯尾巴一甩,率先钻进两个叠在一起的电脑主机中间,多嘴和小绿赶紧跟上,刚藏好,远处就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追兵到了!
最先爬上来的是林薇的“升级版追兵”:几只巴掌大的金属蜘蛛,腿上还装着小轮子,爬垃圾山比麻薯跑平地还快,复眼闪着红光,像两排小灯笼,精准地朝着“混沌道场”的方向围过来。显然林薇调整了算法,之前的气味干扰不管用了。
“锁定混沌能量反应!匹配度75%!启动电网捕捉!”金属蜘蛛的电子音冷冰冰的,腹部突然弹射出细密的电网,像张透明的蜘蛛网,朝着主机箱后方罩过来——那电网还带着电流,“滋滋”响得吓人。
麻薯眼疾手快,抓起身边一个敞开的旧电脑电源(上面还贴着“2008年款”的标签),把刚恢复的一丝混沌源能全灌了进去,心里还默念:“给点力!别掉链子!”
“嗡——!!”
那破电源像是被打了鸡血,猛地震了一下,风扇“呼呼”转起来,比平时快了三倍!一缕夹杂着七彩火花的电流顺着裸露的线头窜出来,像条失控的小蛇,“啪”地一下缠上最近的金属蜘蛛!
“噼里啪啦——砰!”
那只蜘蛛瞬间被电得原地蹦跶,八条腿抽搐着跳起了机械舞,身上的零件“叮叮当当”往下掉,最后“轰”一声砸在垃圾堆里,冒起的黑烟还带着股烧焦的塑料味。更离谱的是,它身上窜出的乱流还撞中了旁边一个破收音机——那收音机“咔哒”一声开机,以最大音量吼出了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震耳欲聋的歌声在垃圾场上空回荡,连远处的机械爪都跟着晃了晃。剩下几只金属蜘蛛明显懵了,复眼的红光闪得乱七八糟,系统似乎被这“土味声波攻击”搞宕机了,原地转起了圈——活像被音乐洗脑的广场舞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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